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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134)+番外

嬴纵移开看着她的目光继续朝前走,只淡淡道出二字,“没有。”

沈苏姀一默,当然不会那么简单的就查出来!

“宫中竟然有人将矛头对准了贵妃,实在叫人意外。”

沈苏姀自言自语一句,嬴纵眸光微冷,清厉如月光,“这只是宫中最寻常的戏码。”

沈苏姀似有共鸣,“权利总会让人欲罢不能且不择手段,真是要步步为营步步小心,否则一不小心就会被算计,可大家争来争去,殊不知都只是棋子而已。”

“所以要成为有资格执棋之人。”

嬴纵淡淡接一句,脚下的步伐越发快,沈苏姀往他身上一扫,眼底微亮,月光朦朦胧胧洒在二人之间,地上他们的影子被拉得老长,相互依偎的模样平生暧昧,可他们彼此之间却无人再说话,一路默然的出了宫,宫门之外沈府的马车和七王府的侍卫牵着马都在等着。

“沈苏姀——”

沈苏姀本要朝自家的马车走去,却忽然被嬴纵叫了住,她回过头来,只见嬴纵正眸光深刻的看着她,她眸光微凝,“王爷有什么吩咐?”

嬴纵看着她的目光万分奇怪,好似带着某种不能理解和疑惑的探究,他看她半晌都不说话,沈苏姀渐渐生出几分疑窦,干脆抿唇道,“王爷没有什么吩咐的话沈苏姀就先告退了。”

沈苏姀说完便走,刚走出两步嬴纵复又开了口。

“你今日在梦中唤了本王的名字。”

沈苏姀心头擂鼓般急跳,眼前一花又浮起梦中最后看到的那张脸!

她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凉意从脚底漫上,只盼此刻仍在梦中,可身后的魔音却还未完,他的语气那般从容深长,无端让人觉得真实。

“你唤的撕心裂肺——”

“好像生怕本王死了一样。”

时光好似在此刻停止,某一刻,沈苏姀忽然一笑,“王爷曾经以同样的伎俩骗过沈苏姀一次,今日王爷要来第二次吗?沈苏姀不会相信了。”

话音落定她便朝自家马车走去,身后的目光深沉的压在她肩头,却再未道出一句话,上了马车,放下珠帘,当车厢之中尽数都是黑暗之时她才送出口气来,车轮滚滚而动,她浑身瘫软的靠在了车壁之上,喊他的名字,她怎么可能?!

星光闪耀的藏蓝色天幕下,随着马车的前行他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远,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此时的他们没有时间去分辨和证明,她有她的坚守,他也有他的护持,他们同在一盘棋之中,谁是棋子谁是执棋之人,权利的游戏,从很早之前就已开始……

------题外话------

权利的游戏,从很早之前就已开始……

☆、078心心相印,窦阀之殇(两万更高潮!

八月二十一。

宜出行。

宜宴请。

秋日的清晨从一片美丽的藏蓝色天幕开始,黑暗褪尽的广阔苍穹因这抹藏蓝愈发显得澄澈而高远,有灰蓝的云朵柳絮般层层叠叠堆在天边,无形无状的排布开来,伴随着藏蓝色由深变浅,第一抹初阳好似把利剑一般穿透云层,为君临城带来崭新的生机。

安定门缓缓开启,城楼上负责戍卫的青甲军们精神抖擞开始检查早就等在城门之外的平民百姓,数日之前,这些青甲军们还在因为自己的主子被关入了天牢而万分担忧和沮丧,而今日,他们已然能够挺起胸膛成为君临城最为坚实的铠甲,而那个被称为战神的男子也没有叫他们失望,无论是在战场还是在这叫人憋屈的帝都,他们的主子从不叫他们失望!

趁着晨光君临城中的酒肆店家开始了这一日的生意,大街小巷的叫卖声也渐渐响了起来,比之往常,今日的君临城热闹的速度似乎格外的快,当太阳才露出半个脸的时候整个君临城已经活泛起来,看着那一辆接着一辆的华贵大马车倾巢出动一般的在街市之间来回,全君临城的百姓都知道今日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日子。

今天是当今圣慈太后的六十四岁寿辰。

关于圣慈太后,不仅在宫中有诸多奇闻异事相传,便是在民间,关于她的传闻也颇多,大秦民风开化,这位从宫女之位一路入住寿康宫的女人早就成为许多女孩子心中崇拜的对象,不仅如此,在先帝最后十年对大秦的统治之中,在今上登基的前三年之中,这个女人在庙堂之上的位置亦不可小觑,是以无论男女,对这位圣慈太后都不陌生。

过了六十的便是大寿,今日乃是圣慈太后的第四个大寿,城门上的守军门因此而打足了精神,街市上的贩夫走卒们因此加大了传颂皇家轶事的力度,青楼之中的女子们相比平日里生意冷淡了许多,因为君临城中各家权贵公子们今日没工夫来光顾她们,宫外的人因太后大寿多多少少受到了两分影响,相比之下宫内的诸人可就没这么轻松了。

一大早华景公主就为今日里穿的衣裳戴的首饰骂哭了三个丫头,华阳公主因为要帮着贵妃西岐茹安排今日的寿宴早早就等在了栖霞宫外,贤妃申屠婉因为要参加寿宴不得不放下手边的佛经同时还要不断的接到来自哥哥申屠致的帖子,只为控诉那个独自远走去从军的庶子,淑妃也起的很早,但她不是为了准备太后寿宴,她只是为了为昨夜留宿在她宫中的昭武帝亲手准备早膳,再看德妃窦澜,整整失眠一夜的她刚刚睡着寿康宫送来的药便到了,她被吵醒,烦躁的打发了寿康宫的宫女,亲自将那黑沉沉的药汁倒在了她窗户边的天竺葵之中,这盆天竺葵在她以药浇灌之下愈发幽香四溢,她满意的深吸口气,款款上塌睡了过去,不过是太后的寿宴而已,只需到时候去坐坐便可,她根本不放在心上。

主子们且如此,君临城的世家权贵当然也没闲着,各位大家长一早就开始打听今夜宫宴的座次,好看着宴上能和哪位公侯皇族聊一聊,各家的公子们也打听着今年去太后宫宴上的贵族小姐们都有哪些,各家小姐们则都心思花在了自己的装扮上,这世上的女子若有了几分姿容,必定也就有了获得各位主子青睐的资本,这当中,自然除了沈苏姀。

这几日过去香书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今日一早依旧是她为沈苏姀梳妆打扮,新做的十套衣裳当中她选择了一身最不起眼的烟蓝色,那颜色虽然清新出尘,也与沈苏姀的气韵十分相符,可是在这肃穆秋日里头稍稍显得有两分暗。

“小姐,您说您衣服这么暗,身上还什么饰物都不带,今天晚上君临城中所有的世家小姐都要进宫,您这幅样子一站到人群当中就要被淹没,小姐,您好歹带个发簪呀!”

沈苏姀从镜子里头看着香书一脸的着急摇了摇头,“今日里并非是我过寿,我还是照寻常那般打扮便好,别人自有别人的风头,今天晚上,我们只做个看客。”

香书自知沈苏姀的向来都是这般素惯了的,只好哀怨的由了她去,今日里同时进宫的还有沈琳琅这位准五皇子妃和老太君沈王氏,沈君心做为沈家唯一的男丁当然也要被老太君带在身边进宫去见见世面,总而言之,今日的沈府对太后的寿宴十分慎重。

这慎重的程度只看沈琳琳那一身水红色的遍地花开烫金织锦广袖宫装便可见一斑,做为准五皇子妃,作为一个未婚夫被关在天牢之中前途未卜的权阀小姐,对于她这身衣裳沈苏姀不发表任何意见,因为无论她穿的素还是艳,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人若是遭遇到极致的情绪波动,任何东西都挽救不了,包括华美的衣裳。

酉时未到沈琳琅就等在了那里,训导嬷嬷离开了沈府,她终于不再低人一等似得受人管制,她已有多日未曾进宫,此番急切的心情大家当然理解,沈苏姀刚刚在府门之前站定,身着白袍头戴玉冠的沈君心便迈着小短腿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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