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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148)+番外

嬴琛面色沉厉眸色阴鸷,金辰闻言也觉得有些不对,“当时接到虎符的时候那人不敢多说,只说是此乃密令,又说了一句皇上对窦阀动了杀心,末将一听便不敢马虎,马上领军出发,且不知这中间莫不是还有什么变故不成?”

嬴琛颇有些烦躁的将身前的桌案一脚踢了开,此事说到底只有那四个去天牢接应他的人和狄录知道的多些,他说到底也没有亲耳听到窦准的话,可狄录必定是知道的!思及此嬴琛立刻扬声下令,“来人,去将狄副将请来!”

站在帐外的侍卫应声而去,嬴琛眯着眸子将此事的前因后果连起来深想一番,越想背脊越是发凉,那前去叫狄录的侍卫久久未回,他心底不由愈发烦躁,等了许久好不容易等到一阵脚步声传来,帐帘一掀却只有那侍卫一个人。

“启禀殿下,狄副将不在他的帐篷之中!”

嬴琛心中咯噔一下,“那就去其他地方找!一定要给本殿找到!”

侍卫复又转身而去,嬴琛腿脚发软的坐了下来,那四个去天牢接应他的人已经走了,现在就只有狄录是清楚这件事的,他只领了五百人来接他,一路朝永定门去,到了城门之下那般冲动的就开了杀戒,一点没有掩人耳目的意思,出来直接带着他找到了窦家新军,等大军之中一切安定下来之后人就不见了踪影,嬴琛越想额头上的冷汗越发的多……

一边的金辰见此不由得挑眉一问,“殿下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嬴琛面色惨白的摇了摇头,“没什么。”

室内陷入了一阵惨淡的沉默,过了不知道多久外头才响起数道脚步声,嬴琛眸色一亮,然而帐帘掀开之后只看到数十个侍卫的身影站在外面,那领头的一人行礼之后仍是摇头,“殿下,到处都找了也没找到狄副将的影子,属下不知其人去了何处。”

如果到现在嬴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话那他就实在太傻了,他面色惨白的垂着头,一时之间想不清楚那个算计他的人到底是谁,他在里面被关了近十日,正在他心中满是惶然的时候告诉他他的父皇下了杀令,任是谁都会害怕,他成功“越狱”了,而后又被狄录接走,他没办法带走更多人,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窦准的命令,几万人绝不可能听他的,他只是想要造成他闯城门的事实罢了,人多人少都是一个闯,随后他大开杀戒,之后将他带着顺利和十万大军汇合,然后,现在按在他身上的除了谋逆之外还能有别的什么?

嬴琛的心深深地沉入了谷底,冷汗簌簌而下,一颗心更是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他的父皇根本没有下杀令,外祖和母妃他们也没有想要剑走偏锋之想,所以他们所有人都被关了起来,真是好狠毒的心啊,想明白这所有,嬴琛唇角泛出两分渗人的苦笑,他竟然如此陷入了别人的圈套,还拉上了外祖和母妃和整个窦阀为他陪葬!

如果他现在回去,或许还来得及……

父皇没有下杀令,母妃也能为他说上话,皇祖母对他或许也还有两分恻隐之心,或者,即便没有人原谅他,那么至少不必牵累母妃和整个窦阀,嬴琛惶然不安的心在想明白这一切之后诡异的宁静了下来,堂下等待回复的侍卫和旁边坐着的金辰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某一刻,嬴琛忽的抬起了头来!

他眸光微狭的看了看外头明媚的秋日阳光,深吸口气,开口的语声带着令人胆寒的阴厉,“狄录做了逃兵,若再见他只需格杀!三殿……不,忠亲王带着五万人马是吗,很好,就让他见识见识我们的狮子营!”

·

七王府。

苍云山中遍寻不见的狄录正着一身蓝袍站在嬴纵的书房长案之前,年轻的面庞看着熟悉万分,却远远没有前些阵子在窦家军军营之中那般黝黑粗狂,颇为清秀的面容之上有一双肃穆的双眸和一队英武的剑眉,此刻正恭敬的道,“幸而有王爷半夜送出去的信,否则属下还不知王爷竟然能让十万窦家新军前来,如此一来窦家再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微微一顿,他面生两分迟疑,“属下是不是走的有点迟了呢,就怕五殿下明白事情的原委之后选择回君临向皇上和太后禀明实情,那样岂不是给了他反击的机会?”

嬴纵听着这清秀少年的言语颇为赞赏的点了点头,“傅青,你这阵子颇为辛苦,你看着吧,嬴琛那样的人绝不会为了君临城中的人再回来的,若本王所料不差,现在忠亲王要和窦家军开打了,至于那十万窦家新军……”

嬴纵面上露出两分深长,“还真不是本王的想法!”

少年真名叫傅青,在小半年之前才见过嬴纵,他本以为自己这种小角色定然入不了嬴纵的眼,却不知其后嬴纵竟然会主动找到了他,还问他是否有意加入天狼军,傅青想也没想就应了下来,天知道有多少人想加入这一只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大秦强军,后来他才知道,要入天狼军,得先入窦家军,直到今日,他才算是解脱了。

听到嬴纵此话傅青颇为震惊,“不是王爷的意思?傅青以为这天下间只有王爷才会算无遗策到以此谋逆之乱将窦阀和五殿下打入深渊,若非王爷,那该是谁?”

嬴纵身在宫廷,见过的明争暗斗不在少数,包括这一次,他并非没想对窦阀和嬴琛下狠手,可他终究没有想到在最后加上这十万大军做为窦阀的催命符!

能有如此计谋的人,缜密的心思,周密的计划,狠戾果决的心性,着眼之大布局之广的韬略一样都不能少,在这君临成之中,谁如此有能耐与千里之外运筹帷幄呢——

同一时刻,沈苏姀的面前也站着一人。

此刻的她正站在天下第一楼的湖边小筑之前,烟笼雾绕苍翠欲滴,触目所及的湖景美不胜收,却远远不及她眼前站着的人美,沈苏姀自有清绝出尘的绝世姿容,可因为她年纪尚小,怎么看怎么有两分稚气,相比之下在她身前站着的人就大为不同了!

一身水红色遍地金织锦广袖云纹细腰裙着身,墨发如瀑,身段玲珑,一张略显清秀的小脸或许比不得沈苏姀,可那一双溢满了妩媚与风情的深邃眼眸却和沈苏姀全然不是一类人,正是如此清纯与诱惑的完美融合让这人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不同寻常的魅力,别说是男人,便是沈苏姀看向她时都舍不得移开目光。

“可觉得心疼了?”

沈苏姀淡笑着一问,站在她身前之人掩嘴轻笑,带的她发髻之上红宝石光芒闪耀的胡蝶钗也跟着轻轻颤动起来,她颇为不虞的看着沈苏姀,“主子说的什么话,诗诗这会子替主子开心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心疼,嬴琛此人也算是恶有恶报,不亏他!”

楼诗诗说话之时再没了往日故作的那般娇柔之态,虽然穿着明艳眉眼带媚,可那言行举止都颇有仪态,一颦一笑只让人醉在她的风情中,却分毫不给人媚俗之感,又哪里是寻常的胭脂俗粉可比的,沈苏姀无奈一笑,“如此便好,你当知我心疼你。”

楼诗诗闻言唇角一扬,“主子莫为诗诗多有遗憾,没有主子,诗诗早就在那洛阳城中被人欺辱而死,这世道与女子不公,为何只有男子三妻四妾还定要女子三从四德,诗诗偏要三夫四宠让男子对诗诗神魂颠倒,诗诗只求为主子尽力一二方不负主子救命之恩。”

沈苏姀不由得无奈笑开,牵起她的手向那小筑中去,分明她才十二岁,分明楼诗诗比她的身量高出许多,可楼诗诗被她牵着连她自己也没有分毫的违和感,当年,她的身量还不及现在,正是她牵着她走出了那个昏天暗地的罪恶之地,也正是这个少女让卑微又肮脏的她变成了今日的模样,她楼诗诗不怨命,只报恩!

“你不必念着那救命之恩,你早就是自由身。”

沈苏姀语声从容,往常能安定人心,此刻却让楼诗诗心头一阵急跳,她猛地停下步子拽住沈苏姀的衣袖不松手,“主子,您此话何意,这是非要让诗诗真真成为那无根之人再像从前那般随处飘零吗?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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