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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166)+番外

西岐阑珊大抵是刚回来便把君临城中这几日的境况摸了一遍,否则也不可能知道的这样清楚,沈苏姀摇了摇头,眼底略有无奈,“祖母和二伯母皆是病中,苏姀只好献丑了。”

西岐阑珊摇了摇头,虽然没有再说,可看着沈苏姀的目光仍是带着赞赏。

陆氏叹笑,“倒是什么都被你知道了,给哀家说说你还知道什么?”

本是调笑之语,可西岐阑珊却正色道,“阑珊还知道华庭公主上书要为她的官堂设立女官之位。”

陆氏和沈苏姀对视一眼,关于此事西岐阑珊必定是有自己的看法的。

稍稍一默,西岐阑珊果然开了口,“阑珊觉得华庭公主此行实在是大义大智之举。”

陆氏眸光微狭,“这么说你也想让华庭在她的封地设立女官之位了?”

西岐阑珊点点头,眸光之中带着热切光芒,“不瞒太后娘娘,阑珊不仅想让华庭公主在她的封地设立女官,华庭还想在大秦朝堂之上设立女官之位。”

陆氏微怔,西岐阑珊又是一阵苦笑,“太后娘娘若是说阑珊大逆不道也罢。”

室内稍稍一默,陆氏有些怔然的看了看窗外肃杀的秋色,在转过头看到眼前这张明媚朗然的脸之时眼底生出片刻的迷茫,“哀家真是老了,想法也比不得你们年轻人活泛,可这朝堂设立女官之事并非小事,哀家不会说你大逆不道,只是这事太难!”

西岐阑珊面上苦色一笑,眼底星芒一闪,“只要是太后娘娘不反断阑珊便可,依我之想,微倾只怕也是一样有此想的,朝上的事情我们说了尚且不算,要待日后再见分晓!”

虽然如此,可西岐阑珊话语之中并没有担忧之意,听起来似乎更是胜券在握,沈苏姀垂眸静坐并没有接话,眸光一转却看到一袭蓝袍映入了眼帘,嬴策无声无息进得门来,随意的朝陆氏行了个礼便坐着不动,西岐阑珊当先一笑,“哟,这是谁惹了我们的八殿下?”

嬴策极少露出现在这般疑惑又纠结的面色,陆氏和沈苏姀对视一眼都不知发生了什么,若是往常的嬴策听到西岐阑珊的调笑定然会立刻接话反驳,可今日他只是将眉头皱的更紧两分,一言不发的样子有些叫人担心,见三人都眸光殷切的看着他,再加上他也不是个能憋住话的人,当下便冷哼一声抱怨起来,“还不是那个澹台珑!”

一句话让众人眼底恍然,嬴策面上却万分煎熬,“你们不知道这人是有多奇怪,往常不待见她的时候她整日里追着要和你比试,一来二去竟然还敢和我动刀子,可是现在她全然改了性子,见到我礼数周全丝毫不敢含糊,我说上两句话她竟然也生生受了,一副好像她真是大家闺秀的样子,你们说,她现在是不是正在想什么法子折腾我?!”

西岐阑珊对澹台珑和嬴策的事情并不知道的十分清楚,可陆氏和沈苏姀却是明白的,想此前二人见面就打三句话之后便闹,如今澹台珑因为此前伤了他的事情有愧在心并不再放肆也能想得通,可没想到最先不安的倒是嬴纵了!

看着嬴策的面色沈苏姀皱了皱眉,陆氏却已满是无奈的笑开,“策儿,人家澹台公主跟你打的时候你说人家没有教养不像个公主,此番人家对你有礼有节你又在猜度人家对于心怀不轨,若是澹台公主知道你如此做想不知有多生气,你也别想那样多,澹台公主的性子烈,你此前对人家实在无礼才让人家对你动了手,上次人家伤了你,那十篇经文可是老老实实为你抄好的,她恐怕对你还有些愧疚,如你不与你计较而已,什么想法子折腾你,或许人家现在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底,你何必自添烦扰?”

此话一出嬴策面上的纠结之色更重,冷哼一声道,“什么叫她没有把我放在眼底,本殿可是正儿八经的皇子,她以为她是谁,她那样小心眼的人能做出什么事情还不一定呢,祖母你怎能如此为她说话,看,她连你的感动了,如此用心岂是简单之辈!”

听见嬴策之语不仅是陆氏哭笑不得了,便是连西岐阑珊都有些好笑,眉头一挑看着嬴策道,“八殿下,我看您这是心理不平了吧,从小到大别人都拿您做宝,现在有人不将您放在心上您就觉得都是别人的错了,澹台珑好歹从前也是一国公主,人家见过的天之骄子与您也不遑多让,您又不是她的敌人又没有与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何别人就非要想法子来对付您?再者,您是男子,公主是女子,您何必念着旧事不忘,哪里还有男儿风度?”

嬴策被陆氏和西岐阑珊两人说的面色几变,那眉间之色虽然淡了两分,可眼底早已没有往日朗然光芒,沈苏姀看着心头微紧,一转头,殿门之处嬴纵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那里,他的眸色正莫测的落在嬴策身上,见沈苏姀看过去才转了眸,四目相对,沈苏姀看到他眼底一片深沉,这边厢嬴策也随着沈苏姀的目光看了过去,见是嬴纵他颇有些不寻常的紧张了一瞬,而后才起身笑道,“七哥来啦!”

嬴纵波澜不惊的进得门来,轻声一问,“在说什么?”

沈苏姀和西岐阑珊起身朝他行礼,嬴策唇角一动似乎是想掩饰,可西岐阑珊已经笑着道,“再说八殿下将自己的小人之心用在人家公主的身上!”

嬴纵飒然落座,“哦?什么小人之心?”

嬴策面上略有尴尬,眸光簇闪的看着嬴纵好似生怕他看出什么来,这边厢西岐阑珊却不饶他,“他非要说人家公主现在正在想法子折磨他,可我倒觉得人家公主根本就没将他放在心上,八殿下这气量可是越来越小了,人家女孩子都不甚在意,您却耿记于心!”

嬴策眉头紧蹙,闻言立时反驳,“谁说我耿记于心了!我这身上伤疤还在呢,当然不能对她太过大意,她一个焉耆的公主,凭什么一直要住在宫中,若是哪天……”

“看吧看吧,他这不正是觉得别人对他存心不良吗?”西岐阑珊颇为无奈的笑了笑,一边还感叹着,“看来公主那一刀刺得很深啊,都让素来无惧无畏的八殿下留下阴影了!”

嬴策只怕从小到大也没有像现在这般心情烦乱口不能言又慌乱又紧张的时刻了,正坐立难安之时却听嬴纵轻声道,“阿策从小没受过伤,上次那伤也颇重,他如此也算是正常,澹台公主不过是客居,若是婚事未成便是要回焉耆的。”

听见嬴纵为他说话嬴策心中顿时一松,面上的神色片刻之间就恢复如常,可听到那澹台公主要回焉耆之语他不知怎地又有些心情沉郁了,想到他现如今这些莫名心情都是因为那个女人,他不由得咬了咬牙眉头一挑道,“什么时候才走,莫非等她三年五载定不下婚事那就要在君临住上个三年五载的?”

嬴纵随意的扶了扶袖口,“过年之后。”

嬴策眸色微松,“那还差不多!”

见他一身轻松的模样陆氏和西岐阑珊都笑开,西岐阑珊促狭的刺他一句,“完了,八殿下这回真是怕了那公主了!”

嬴策冷哼一声,“怕她?下辈子吧!”

嬴策和西岐阑珊兀自斗嘴,嬴纵紧抿着的唇却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沈苏姀面色静然的时不时插一句,看外头天色不早便准备告辞,西岐阑珊刚从族地回来,自是要被陆氏留下的,陆氏见沈苏姀执意回府,想到沈府现在是多事之秋便也由了她,只临走之时嘱咐不断,恰在此时一旁周身气势略显沉凝的嬴纵站起身来,“孙儿送沈姑娘回府,祖母放心。”

陆氏眉眼一亮,“如此甚好!”

沈苏姀当然没有理由拒绝,二人行礼之后便齐齐往外走,寿康宫外赤焰正撒着蹄子等在那里,见到沈苏姀和嬴纵齐齐出来立刻颇为欢快的奔了过来,嬴纵二话不说翻身上马,一把将沈苏姀拉了上去,或许是与他共承一骑的次数颇多,沈苏姀渐渐觉得没什么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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