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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243)+番外

沈苏姀从容的面上因为昭武帝的问题露出两分惶然之色,微微默然一瞬才道,“回禀皇上,微臣只知犬戎凶悍却不懂战事,实在不知该派哪一支军队才能为大秦夺取胜利!”

见沈苏姀如此坦诚,众人眸光都是一松!

昭武帝看着沈苏姀的某样唇角微勾,却是不打算再难为她了,挥了挥手道,“你现在不知,将来也会知,太后在寿康宫等你,快些去吧,已来朕这里催了几道了!”

沈苏姀复又徐徐行了礼,而后才转身从中正殿中走了出来,看着沈苏姀的身影消失在殿门之外,昭武帝面上的笑意这才缓缓地淡下来,从殿门看出去,天空中不知何时又开始飘起了大雪,昭武帝默了默,“都散了吧,剩下的事晚上再决定!”

晚间乃是皇家于新年夜的赐宴,诸臣连忙应声,转身朝外走,一抬头却见灰沉沉的天空阴云沉坠,雪絮纷纷,似乎又有一场暴风雪将至,诸臣眼底眸色微暗,那到底该派谁去增援的问题仍然堵在心头,一时沉郁非常。

沈苏姀一路朝寿康宫去,刚走到门口便看到路嬷嬷一脸笑意的站在那里相迎,一见她的面便跪地行礼,“给侯爷请安,恭喜侯爷!”

沈苏姀笑着将路嬷嬷扶了起来,却有些懊恼的看了看自己周身,“这可怎么好,我这身上什么都没戴,下一次再给嬷嬷补个礼!”

路嬷嬷笑着让沈苏姀往里走,一边摆手,“奴婢不敢当,侯爷可别折煞奴婢!”

沈苏姀无奈一笑,和路嬷嬷直直到了正殿,正殿门口守着两个侍女,看到沈苏姀依样行了礼,沈苏姀笑着应了,却见一个侍女上前来对着路嬷嬷道,“嬷嬷,太后这会子还未醒呢。”

那侍女说着抱歉的看了沈苏姀一眼,沈苏姀恍然一笑,“这有什么,往日我还不是等着太后醒来的,今日里我便还是在外头等着就是了,你们自去忙着,不必管我!”

路嬷嬷见沈苏姀的性子半分未变不由得也笑了开,应了一声招呼人为沈苏姀上了茶点便当真去忙自己的了,今日乃是今年的最后一天,可想而知偌大的寿康宫有多少要忙的,沈苏姀独自在外室坐了一会儿,内室却忽然响起一道脚步声,沈苏姀抬头一看,竟然却是笙娘,笙娘显然也知道了她承爵之事,此刻看着她的眸光带着两分动容。

沈苏姀四下看了看,见无人便起身随笙娘走了出去,沿着回廊一直走到无人处两人才停下,笙娘转过身来眼眶通红,“小姐是怎么做到的……”

沈苏姀看着笙娘这模样不由得一笑,压低了声音道,“一点都不难,笙姨莫担心。”

微微一顿,沈苏姀又道,“笙姨放心,只管明日一早便往永济寺去,我都已经安排妥当,到时候直接送您去苏氏族地,在哪里一切所需都以为你制备好了,远离这是非之地,您也能颐养天年,等有朝一日,我定会去寻你!”

笙姨闻言眼眶更红了,抹了抹眼泪赶忙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样物事出来,沈苏姀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副暖手筒,沈苏姀心头微酸,眼底也浮出两分暖意,笙姨有些不好意思,“从前小姐从不用这些,如今奴婢身边也没有好东西,就着那下等料子为小姐做的,虽然不华贵,却是暖和的,明早一走只怕也不方便再与小姐见面……只盼……只盼小姐一切保重!”

笙娘从来是静琬坚韧的性子,见她如此伤怀沈苏姀喉头也是一哽,她将那暖黄色的暖手筒拿过来,当下便带了上,深吸口气语声略有暗哑,“很暖和,谢谢笙姨。”

笙娘闻言也是欣慰的一笑,却不知想到了什么让她忽然眸色微暗,定了定神,笙娘的面色变得有两分肃然,她一把抓住沈苏姀的手腕,凝神拔了把脉之后那份肃然则被凝重替代,沈苏姀挑了挑眉,“怎么?我的身子还是有异?”

笙娘眼底微光簇闪,好似有些疑惑又有些不能置信似得,见沈苏姀眼底带着疑色,她这才有两分慎重的道,“前些日子您拿来的药渣奴婢已经仔细的研究过了,奴婢并……”

一个“并”字刚道出口笙娘的话便停了下来,见笙娘忽然垂了头十分恭敬的样子,沈苏姀便转头看向了自己身后,这一看她的眉头便狠狠地皱在了一起,不知何时起,嬴纵已经站在了回廊的转角处看着她们,想到嬴纵曾经拿笙娘威胁过她,沈苏姀心头一跳,暗地里推了笙娘一把,“笙姨先走,等晚上赐宴之时再说。”

笙娘好似知道沈苏姀和这位七王爷之间有些不妥,闻言便十分恭敬的朝沈苏姀一福,而后退了下去,沈苏姀深吸口气,朝嬴纵那个方向走去,尚未走到嬴纵身边嬴策的脸便从嬴纵身后闪了出来,一看到是沈苏姀立时眸光一亮,“我就说七哥在看什么!原来是苏姀你!”

嬴策说着便从嬴纵身后走了出来,上下打量了沈苏姀一瞬摇着头赞叹起来,“啧啧,不错不错,虽然有些不习惯看你穿这身衣裳,可是确实有两分不同的味道,苏姀,恭喜你成为苏阀的侯爷,苏阀也要因为你显贵许多了!”

沈苏姀唇角微勾并未接话,嬴策复又看向了沈苏姀身后,沈苏姀心头微紧,嬴策却只是笑盈盈的道,“听说这位笙娘患了病要出宫了,苏姀你也别担心,这几日我在为祖母寻访名医呢,到时候还是将大夫接到宫里来,你有什么不妥也不怕了!”

沈苏姀看着嬴策朗然的笑意点了点头,“殿下费心了。”

沈苏姀从容如常的说着话,一转头却瞧见嬴纵那双幽深的鬼眸,他看着她的眸光带着两分深重,一时让沈苏姀心头觉得怪怪的,适才她对他言语不敬,此番他莫不是要找她算账?沈苏姀心中正这般做想,嬴纵的眸光却忽然从她身上撤走,而后就那么转身进了内室。

沈苏姀下意识的呼出口气,嬴策看了看嬴纵的背影又转过头来看了看沈苏姀,摇了摇头有些无奈,“苏姀,你和七哥怎么了?”

沈苏姀面色漠漠,“没怎么。”

嬴策与沈苏姀一起往里头走,见沈苏姀如此满不在乎的模样摇了摇头,“苏姀,七哥他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这样冷酷,他对你和对旁人不同,你怎么就看不明白呢,别说是你了,只要是没有惹到他的人他都绝不会乱动,他看起来凶,可实际上却是个软心肠的。”

嬴纵是软心肠的?!

沈苏姀心中冷笑一声,“要是不仅惹了他,还与他有世仇呢!”

嬴策看着沈苏姀那似真似假的样子,料想着沈苏姀和嬴纵之间肯定是闹什么矛盾了,世仇什么的定然是扯不上的,他虽然并不认为沈苏姀和嬴纵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可他还是十分慎重的回答了沈苏姀的问题,“如果我是你说的那个人,那我会选择自行了断。”

嬴策语声幽幽,听得沈苏姀心头一抖,她的脚步慢了半拍,嬴策却并未发现她的不妥,眼看着嬴策独自先她一步进了内室,沈苏姀咬了咬牙,“可惜,我不是会自行了断的人!”

内室之中陆氏已经醒了过来,看到沈苏姀穿着那身衮衣而来一时笑的眯了眼,“丫头真是穿着什么都好看,司针纺这次的活做得不错,待会子哀家可要赏她们才是!”

沈苏姀抿唇一笑,“太后娘娘实在太宠苏姀。”

陆氏看着沈苏姀摇了摇头,“哀家可没忘记你救过哀家的性命!”

沈苏姀自是又想起了那一次在太液湖边的意外,听陆氏这般说她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那一日不管是谁在太后身边都会救太后。”

沈苏姀这般说,陆氏也没说话,只是分外深长的拍了拍沈苏姀的手背,此刻早已经过了午时,眼看着天边暮云沉沉陆氏不由得再次唉声叹气起来,“这雪不停,百姓们遭罪不说最难熬的却是南境的将士们,哀家昨天晚上又梦到咱们打了败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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