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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274)+番外

嬴珞闻言唇角一扬,“晚上你就知道了。”

申屠孤面色微暗,看了看已经西陲下去的太阳心头生出两分不祥的预感,那预感随着天色的沉暗越来越重,偏生嬴珞一直拉着他向他介绍这些君临城中的青年才俊们,从前世人从来不知道申屠氏二公子申屠孤,可今日在忠亲王的介绍之下只用了短短的时间整个君临城的权贵子弟都知道了辅国将军申屠孤,申屠孤面上的笑意显得有些漫不经意,他忽略忠亲王向别人介绍时将自己放在忠亲王这一脉的不适感,眸光四处在这花圃之间搜寻,可随着时间的流失,他一直未曾看到沈苏姀的出现——

此时已是深秋,天黑的比往常早许多,当暮色薄薄罩下,申屠孤终于被忠亲王放了开,他脚步不停的朝着正殿奔去,可在正殿之中却仍是未曾发现沈苏姀的身影,眼见得夜宴将开,申屠孤心头的不安愈发沉重,这偌大的寿康宫他并不熟稔,一时根本不知该到何处去寻。

同一时间,正在西殿的沈苏姀正处于愤怒暴走的边缘……

☆、009 忠王侧妃,月事初来!

“那个洛阳候到底是个什么来路!妈的,竟然敢对本小爷动手!”

寿康宫西面的一处僻静回廊之下,适才被沈苏姀打的鼻青脸肿的紫衫少年正趴在围栏之上咒骂,站在他身边的几人闻言对视一眼,眼底都有两分意外之色闪现,虽则如此,他们想到适才沈苏姀出手的狠辣劲儿心头还是禁不住的一抖!

“大哥,要小弟说咱们就不要和一个女人计较了!”

“没错啊,这位洛阳候现如今乃是沈阀家主,在太后和皇帝面前都有两分脸面,在君临城中的名声也十分不错,她两次为了大秦献出巨款,便是朝堂之上的那些朝官对她都不敢放肆,她和宫中娘娘们和几位王爷殿下的关系都十分好,可不是咱们能轻易动得了的!”

“是啊大哥,你初来乍到不知道这些便罢了,往后见到洛阳候的时候躲着走两步便是了,惹不起咱们便不惹,镇东将军虽然有大功在身,可他远在东海,一时也帮不上咱们,咱们还是识趣一点,若是闹到了太后那里咱们可就不好看了。”

“没错,要说这个洛阳候到底有多深咱们谁也不知道,往日里都说她的性子十分恭顺温良,在沈府早前还是受欺负的份,可她凭着太后宠爱可她那不知深浅的财富,这不过才两年就坐上了洛阳候的位子,还有她身上的功夫,咱们都是练家子,今日在她面前却还不是不敢出手不是,除此之外君临城中还有人说她和几个大家族都交好,比如漠北的世子曾经就送了她一匹绝世好马,她还和琅琊城的郡主交好,总之,沈阀看着无人,洛阳候看着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可她背后绝对不止这么简单,咱们不可妄动!”

几个人连番劝告,紫衫少年越听面色越沉,待最后一人说完他忽然转过了身来,眸光含怒唇角紧抿,“你们几个是什么意思!今日看着小爷被那女人打不帮忙也就算了,现在那女人都不在咱们面前你们还这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小爷从小到大可有被别人如此欺负过?这口气小爷是一定咽不下的!你们就说帮不帮忙吧!”

几人听着此话唇角微搐,那紫衫少年见此顿时眯了眼,其他几人面面相觑片刻只小声一问,“大哥准备怎么做——”

紫衫少年冷哼一声,“你们不是说她名声好吗,那好,要坏一个人的名声还不容易吗?!”

另外几人听得面色一白,紫衫少见继续道,“先坏了她的名声,太后不是要让她嫁人吗,怀了她的名声看她怎么嫁人,然后咱们在宫外找个机会,今日之仇势必要报!”

“大哥,你再过一阵子就要走了,要是东窗事发你在东海是没事,可是我们几个可都在君临啊,太后要是想拿人那是一伸手就能办的事情,大哥,您就咽下这口气吧……”

紫衫少年眉头一竖,“你们他妈什么意思!和小爷称兄道弟半天这点小事都不帮忙?”

对面几人被他言辞犀利的一问顿时愣了住,紫衫少年见此眼底怒火更旺,冷哼一声转身便走,“好好好,本小爷便当做没认识过你们,小爷才不需要你们这些忘恩负义之人帮忙!”

身后几人看着紫衫少年转身便走面色颇有些诡异,想到一旦自己跟上去必定要被逼着对付洛阳候,剩余几人到底只是犹豫一番之后就偃旗息鼓的转身朝另一边去了,紫衫少年满面气愤的往人更少处走,面上的红痕还在作疼,要背处的骨头更是要裂了似得,紫衫少年握了握拳头,狠声道,“不办了你个小贱人本小爷便不姓何!”

话语落定,紫衫少年忽然顿住了脚步,这条空空荡荡的回廊之上本是无人的,可他甫一抬头却在他身前十步之地看到一个身着黑衫的少年,少年双手抱怀靠在围栏柱子之上,分明是寻常模样,可紫衫少年却生出一种这人就是在等他的感觉!

前方的黑衣少年容色清俊,一张脸棱角分明,却好似罩着一层冰凌似得满是冷酷之色,那周身散发出来的迫人煞气更是让紫衫少年心头一颤一时生出了退意,霍然转身,紫衫少年想要朝回走,可他步子还未迈出整个人便动弹不得,背后陡然欺近一道劲风,他尚未反应过来一道掌风便拍在了他肩头,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紫衫少年闷哼一声面色惨白若雪!

“你……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咬牙忍住肩膀处传来的巨疼,紫衫少年的语声带着颤抖,这地方空无一人,身后之人的武功告绝,若是他被人害死在此处只怕连尸首别人都发现不了,越是这样想紫衫少年越是不安,想回转头去看看,可不知怎么的像被点了穴道一般的定住动不了!

“收回你刚才的话。”

“洛阳候不是你能动的人。”

“我们主子有令,你最好能在明日一早便离开君临滚回你父亲身边。”

“否则,后日你只怕再没机会去见你父亲了。”

冷酷的没有丝毫情绪的四句话好似腊九寒天的风在紫衫少年心中掀起滔天波浪,他额角汗意如雨而下,怎么也没想到还是为了那洛阳候之事,想起适才几位同伴的劝告紫衫少年一时有些后悔,如果,如果刚才他听了他们的话该多好!

“听明白了?”

冰冷的疑问传来,紫衫少年心头一凛,凭他的性子便是一把大刀架在自己脑袋上他大抵都会顶几句嘴,可感受到自己身后那道森寒的气息,少年吞了吞口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他使足了力气才微微的点了点头,身后之人似乎满意,那凝在他周身的劲风罡气也缓缓地撤了去,紫衫少年内单早已湿透,听见有脚步声远去,他忽然鼓足勇气转身看向了那正欲离去的少年,“敢问阁下,你家主子是谁!”

黑衣少年的脚步不停,“镇东将军教子无方,我们主子的信已经送去东海了,去问你父亲吧——”

紫衫少年眸子陡然大睁,一张惨白的脸看了看这宫闱眼底满是惊怕之色,能为了洛阳候用这样的方式出头的必定不是皇上或者太后,可除了这二人,连他父亲都能教训的人该是谁?紫衫少年脑海之中忽然蹦出了一个名号,高壮的身子一抖,他甚至来不及等到这赏花宴结束,霍然转身便朝寿康宫宫门的方向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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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苏姀走在人越来越少的廊道之上心中微微有些不安,已经过去了几日,无论如何他的伤应当好了几分,可适才那小丫鬟却说看到他手上有血,哪里来的血?沈苏姀眉头皱起,想着今日里寿康宫的人多眼杂眼底缓缓地生起了冷雾。

此刻已经过了午时,一抬眸便能看到正在西移的太阳,沈苏姀算了算时间,从适才那丫鬟发现嬴纵受伤到现在至少过去了大半个时辰,是被人暗算还是遇到了刺客还是旧伤复发?沈苏姀心中一时拿不定注意,脚下的步伐却是越发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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