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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284)+番外

孟南柯为她道明了内情,可这些对于沈苏姀来说已经不重要,现在的结果一目了然,她的燥郁并不是来自此处,孟南柯见沈苏姀没什么反应便明白此事她大抵已经知晓,不由又道,“你上次让去查西岐的事情,我们的人发现西岐在淮安以北大肆圈占土地不说,更是大量收购铜铁之物,除此之外,淮安以北剿匪之后的深山也被西岐圈占了起来……”

沈苏姀紧闭的眸子睁了开来,“事有反常必为妖!且探探那山里在做什么!”

孟南柯颔首,看着沈苏姀的目光带两分不解,“你今日心浮气躁的厉害,到底出了何事?”

沈苏姀闻言又将眸子闭了上,深深呼出口气道,“眼下最为要紧的乃是镇南军通敌一案,或许能借此机会牵出苏阀当年的案子,嬴纵大抵要将镇南军通敌案的矛头指向申屠或者忠亲王,刚好和我们的计划不谋而合。”

话音落定孟南柯的眉头便是一簇,沈苏姀闭着眸子,却好似有感应似得忽然睁了开来,牢牢盯着他道,“此事我已决定。”

孟南柯唇角露出两分苦笑,一边点头一边道,“我早猜到你会这样。”

沈苏姀不与他理论,复又闭了眸,本想将自己的苦恼一一道出,可孟南柯对嬴纵的排斥她是知道的,她心中意念一动,又生生的压了下去,却无论如何想不清自嬴纵归来之后他的诡异行径,在她算计了他之后,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才能如此待她?

沈苏姀越想越是懊恼,想到他那伤眉头不由一皱,一边揉了揉额头道,“取心头之血是有多伤人?”

孟南柯听到那“心头之血”四字眸光登时一眯,“伤人元气!”

沈苏姀揉着额头的手一顿,“可会影响人之寿命?”

孟南柯心头“咯噔”一声,“小苏!你要行那‘血祭’之法算秦王此生富贵吗?!”

沈苏姀听到他这话心头一震,覆在额头的手缓缓地放了下来,她睁开眼睛,背脊僵硬的坐起了身子,眉头紧蹙眸色万分沉暗的看着孟南柯一问,“血祭?用心头之血做引算人生死卜人富贵测人一生运程凶吉的血祭?”

沈苏姀眸光定定的看着孟南柯,时光好似在此刻被拉长,世间万物都变得静谧无声,不知过了多久,光影变幻微尘飘散之中,她只看到孟南柯眸色深重的对着她点了点头。

沈苏姀一愣,脑海之中轰然一声燃起滔天大火,烧的她整个人形神俱灭……

☆、012 回忆入梦,打猎反悔

湛蓝的天色高远而澄澈,在沈苏姀的印象之中,她已经有许多年未曾见过君临城有这样一碧如洗的天,微风徐来,带着沁人心脾的青草香味,沈苏姀漫无目的的走在君临城的大街之上,街市之间的繁华景象与现如今的君临并无多大差别,可那一间间店铺一栋栋楼阁却又和沈苏姀此前上街所见不同,沈苏姀皱了皱眉,耳边一阵清脆马蹄声落地。

眼前陡然迎来一行赤甲军队,那熟悉万分的颜色瞬间变灼烫了沈苏姀的眼球,她皱着眉头看着那一行马队在街市之间飞快的驰过,待回过神来,只看到那高高飘扬着的“苏”字旗,赤甲士兵已经走远,可沈苏姀仍能隐约的从他们身后的铠甲之上看到“三足乌”的纹饰,那是古老的在秦王东征之时便陪伴帝王左右的苏阀图腾!

金色的图腾在赤甲之上光彩耀目,好似大秦第一权阀苏氏头顶上的光环,沈苏姀心中明白,苏阀早就灭族,步天骑早就全军被屠,大秦所有军队也再没有一支赤甲军,沈苏姀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既然如此,拿着街市上的步天骑队伍从何而来?

沈苏姀满怀疑问的看着街市之上川流不息的人群,想从这些人的面上看出些答案来,目之所及,每个人面上都没有异色,好似步天骑的军队出现在大街之上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一般,沈苏姀满是疑惑,继而,她发现了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

无论她看着谁,竟然没有一个人回视与她!她分明站在街中间,可在她身旁来往而过的人谁也没有注意过她,沈苏姀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心头顿时惊了住……

她仍是穿着她习惯的白裙,可此刻,她的身体竟然是飘忽透明的,沈苏姀心头一阵鼓震,忽然明白这是在梦里,明知道这是个梦,她却不愿意醒,她心底甚至有些兴奋,她隐隐的猜到,自己大抵是在梦中回到了许多年前的君临城,那个时候苏阀仍是大秦第一权阀!

一路朝城西而去,心中的意念刚动沈苏姀便飞升了起来,极近透明的身影晃晃悠悠上了半空中,整个君临成都被她踩在了脚下,可她还来不及看清君临城的面貌便又再次落了地,一抬头,“威远侯府”四个鎏金大字正威严而尊荣的挂在高阔的门楣之上!

沈苏姀心头一烫,一抬脚便进了苏府之中,触目便是她熟悉至极的布置,隔了这样久,她心中对这些旧事早已模糊,可如今当这景象再现,她陡然发现这每一幕在她脑海之中都万分明晰,院落布局方正大气,屋舍楼阁巍峨精致,沈苏姀以前从没有估算过这一座宅院值多少钱,可若是放在今日,却足以抵得上宫中一殿!

可便是如此恢弘而贵胄的宅邸,终究被付之一炬!

沈苏姀每每想到母亲那般温婉端庄的女人竟为了苏阀自焚之时心头必免不得一阵狠痛,虽是在梦中,可沈苏姀仍然觉得好似有千百把刀子在生生割磨自己的心脏一般,平日里尚不觉得,如今再至旧地,看着这一模一样的府院,心中之痛能与何人言?

奢华的府院之中衣着不俗的下人们来往如织,看得出每个人面上都洋溢着欢喜,那一张张的脸对于沈苏姀来说分明已经模糊,可沈苏姀仍是能一口叫出许多人的名字,她不忍再看,只想一步踏进母亲的院子——

“侯爷和夫人小姐都出去了,且不知要何时才能回来?”

“今日乃是少将军虎贲营年终考,必定是要看完了才回来的,晚宴至少在酉时了。”

忽有两道人声入耳,沈苏姀一颗急惶的心猛地一滞,脑海之中纷乱的片段竞相涌入,沈苏姀眼底露出两分恍然,随即眼底满都是不能置信,她的梦竟然做的这样巧,偏生就遇上了入虎贲营第三年的年终考!沈苏姀心中五味陈杂的环视这宅邸一周,本还想四处看看,可眼前的画面忽然的一转,雕梁画栋的亭台楼阁骤然变成了一处人头攒动的练兵场!

山呼海浪一般的喝彩声震人耳膜,在那宽阔的场子里正有人御马弯弓表演马术,沈苏姀皱着眉头有两分恍惚,顾不得去看那马场之上的人是谁,只眸光焦急的在人群之中来回搜寻,忽然,她的眸光猛然一定,在距离她五十步之外的高台之上,几张熟悉的面容让她的心一下子抽紧,高大伟岸的男人着一身靛青色锦衣长袍,他的面色略黑,乃是常年上战场所致,眸色威严,剑眉霸气,威远侯苏仪和此前苏氏每一代的掌权者一样,不仅得军心,更得民心,在他身边,美丽端庄的苏卓氏正静然而坐,虽然是闺中妇人,可那通身的端丽气派分毫不必身旁权势在手的男人逊色,两人坐在一起,乃是满朝上下人人称道的贤伉俪!

两人的身后,正有四张面容略有想象却又全然不同的美丽面庞,大小姐苏缨气质端丽持重,几乎是苏卓氏的翻版,二小姐苏芷静然温雅,一副楚楚动人模样,三小姐苏莜眸光半狭,眸光落在场中隐含点点深思,大有儒家谋士之姿,四小姐苏瑾一双眸子里或是惊奇或是不可置信或是赞赏有加的看着场中表演,一张面容之上的表情时刻都在变换,正如她古灵精怪的活泼性子一般叫人一看便生出喜欢……

现如今的苏彧已经进入虎贲营三年,苏阀的荣耀正值中天,大抵没有人想到四年之后的苏阀会落得那般惨烈的下场,沈苏姀想到这四位姐姐最后的结果心头猛地一疼,再不敢看,猛地转过了头去,宽阔的场中正有着白色劲装的小少年策马疾驰飙蹄扬沙,一柄红缨枪在他手中翻转出百般花样,在人们目不暇接之时忽然一个脱手直直射向了百步之外的木桩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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