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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334)+番外

凌人的寒风呼啸而过,那黑暗之中骤然恢复成一片寂静!

安然无波的车厢之中“砰砰”几声闷响传出,沈苏姀眸光迷蒙的以一个面贴面的姿势被他揽了住,她的双腿被他分开,堪堪跨坐在他腿上,腰身被他扣住,整个人挨在他身上,全然失去了进攻的空间,他一手握住她的下巴,语声带着两分低寒,“且看清楚我是谁。”

沈苏姀因他的动作微微的抬了眸,卷长的睫毛微颤,顿时看到一张刀削斧刻的脸,她眯了眯眸子,眼底的戒备与怒意一点点散去,垂了眸子不再言语,她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可嬴纵的指腹却能感觉到她紧咬着的牙关,马车之中的光线幽暗,他却仍能看到她略微发白的面色,眉头一簇,陡然发现了她微微弓着的身子。

想到她适才在席间饮下的两盏酒,嬴纵的眉头顿时皱起,抬手落在她腰腹之上轻揉,语声低低的开了口,“华庭只是督查,你有的是法子叫她沾不上手,你既然想护着她,那我自也会护着她,时隔如此久她都还那般念着你,教我也有些动容了。”

嬴纵徐徐低语,见她不说话不由又抬了抬她的下巴,“醉了?”

沈苏姀眸光迷蒙的看着他,紧咬的牙关仍是未放开,嬴纵眸色愈深,抬手落在她腮上轻揉,眸光沉凝看她良久,他怎能不明白她此刻心中的压抑?

微微一叹,嬴纵朝外低沉道,“回府。”

这一句“回府”落定,马车之外的赵勤一时不知道是回哪个府,想了良久还是赶着马车朝沈府而去,马车循循而动,嬴纵借着那被风撩起的车帘一角朝马车之后的阴影之中扫了一眼,微狭的凤眸之中闪出两分刺人的冷光来,一转眸看向沈苏姀,冷光俱散唇角微松。

她的沉默她的克制他皆明白,更明白这样的哀恸无人能解,他又看了她片刻,眸光陡然一深,只得将她的腰身一紧,让她整个人趴在了自己胸前,又将王袍一掀,将她牢牢地裹在了自己怀里,外面白日里留下的积雪尚未化完,车厢之中却是温暖如春!

酒意上涌,沈苏姀眸色愈发迷蒙,或许是这味道太过熟悉,或许是这温热太过暖人,不知不觉她紧咬着的牙关终于松了开,压在心头的大石亦是稍稍移开了些,终是能让她缓缓呼出几口气来,心头未松,脑袋还是晕着的,知道眼前之人是他,亦知道在他怀中,她却没力气从他怀中退出去,不仅如此,反倒是因为马车的颠簸越来越朝他怀中钻去!

沈苏姀一时之间简直怀疑自己回到了梦里,那个醉酒的梦,那个带着粗重喘息和炙热温度的梦,身上开始发烫,沈苏姀想也没想的便随了那梦中的情景一把将自己的领子扯了开,嬴纵觉出她的异样,低头看到她这般模样之时几乎立刻便暗了眸子,喉头一滚,见她还要扯去更多,他眸光几动一把将她的手抓了住,将裹着她的王袍敞开,再将她身上的披风褪下,沈苏姀终于才老实了两分,腰身一软靠在了他胸前!

马车颠簸,嬴纵被她撩拨起来的欲念在那有意无意的摩擦之中变得更为灼人。

时间好似被拉长,沈苏姀昏昏糊糊几乎已经睡着,嬴纵看着身前的小人儿心头满是苦笑,末了只得咬牙忍了,煎熬正在继续,不知过了多久,马车才堪堪在沈府之前停了下来,嬴纵看了看她迷蒙的面色,犹豫一瞬忽然起身欲将她放下,可他不过刚刚一动,那一直攥着她衣襟的手忽然环过他的腰身一把将他搂了住!

硬挺的身形一顿,即便是在醉梦之中,沈苏姀的举动也足以打垮嬴纵本就不慎牢靠的君子之心,微微一默,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而后在赵勤目瞪口呆的表情之中一路飞檐走壁朝沈府之中疾掠而去,眼看着嬴纵和沈苏姀的身影齐齐消失在府院高墙之后,赵勤这才将自己掉在地上的下巴捡起,挥起马鞭从侧门进了王府。

将马车停在府中车房,赵勤回到伽南馆的时候却见主屋之内一片漆黑,香书和香词看到他出现立刻迎了上来,看了看他身后挑眉问道,“侯爷何在?”

赵勤唇角一抿,欲言又止。

香书一愣,“侯爷是留在了宫里还是去了秦王府?”

赵勤搓了搓有些冷的手,眸光几变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香书狭了狭眸子,立刻变得有些厉害起来,“问你话呢怎的不答,若是侯爷出了岔子看你怎么办是好!”

赵勤眸光犹疑不定的看着住屋,唇角几动道,“侯爷,大抵应当已经回来了!”

香书和香词皆是一愣,香书便道,“回来了怎地不曾见过侯爷的人?”

话音刚落,主屋之内却传出一阵轻微的异响,站在外头的三人齐齐一默,香词香书俱是转身看向了主屋,稍稍一愣香书便当先向厅门口走去,赵勤看她如此不由得上前一步,“侯爷并非一个人回来的,香书姐姐还是莫要贸然进屋……”

香书眉头一簇,而香词似乎已经明白了过来。

稍稍一抹,香书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已经恢复了平静的屋子,唇角紧抿的站在了片刻,终究是跺了跺脚不曾进屋去,又不放心的站在门外听了许久,只听到里头悄无声息之后才稍稍的放了心,香书本要站在门外守夜,奈何外面没多时又下起了雪,又冷又困之下终于没忍住被香词拖回了自己屋子里,一片静默的伽南馆中,唯剩下簌簌的落雪声。

夜色已深,沈苏姀似一个婴孩一般蜷缩在嬴纵怀中,嬴纵双眸微闭,耳边只有她平静的呼吸声和窗外的落雪声,即便是一片天寒地冻,可对于他来说,这床帏之中的点点温存并不亚于春阳拂面,只愿夜色静止,他不必排斥黎明的出现,亦不必管她何时醒来。

现实与期望总是相反,某一刻,怀中之人的呼吸忽然微微一变。

沈苏姀是被那异于常日里的温暖惊醒的,当那上头的酒意褪去,即便是在睡梦之中她也会尽量的用神识去感知周围的处境,好在危险来临的时候做出最快的反应,然后,她便发现了这床榻之间的异样,熟悉的触感让她不用去想就知道自己睡在何处,可是,那落在她腰间的手是怎么回事,而她的手,此刻又是落在何处?

黑漆漆的床榻上,沈苏姀缓缓地睁了眸子,他的气息她熟悉至极,不用看便知是他,可他为何谁在她的床上?她又怎的竟然搂着他的腰?!

残存的记忆在脑海之中浮现,待想起了时间的来龙去脉,沈苏姀缓缓地倒吸一口气凉气,落在他腰间的手小心翼翼的抽出,微醉之后的昏沉感仍然在脑海之中徘徊,将手从他腰间拿下他并没有什么反应,沈苏姀放下心来,缓缓的转了个身背对着他,然后又轻轻抓住他的手臂,只想将他的手也拿下来!

她这床榻可不比他的宽大,他身形伟岸高俊,两人躺着这床榻之间立时显得格外狭小,沈苏姀想从他怀中退出去另寻一处休息,可在她正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的时候,那看似已经睡着的人竟然忽的将手臂一收,牢牢的将她箍在了怀中!

“欲去何处?”

低寒的声音分明清醒的很!

他哪里睡着了?!

沈苏姀心头哀呼一声,尚未说话,他已经贴了上来,沈苏姀背脊一僵当即不敢再动,他有些满意的蹭了蹭她的后颈,语声带着两分玩味,“将我留下,自己却要跑?”

沈苏姀若是不记得倒也还好,至少那顶嘴能理直气壮,可偏偏她却将那马车之中的一幕幕记得清清楚楚,她是怎么倚在他怀中的,又是在最后怎么一把将他抱住的,这些画面来回闪现,沈苏姀羞恼难当,唇角几动低声道,“时辰不早,王爷不回王府吗?”

嬴纵唇角冷勾,“不敢辜负侯爷盛情,因此特地留下。”

沈苏姀攥了攥拳头,眸光几转,“此处床榻窄逼,沈苏姀另换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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