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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358)+番外

心头意气顿起,然她正欲跳转马头,绝影蹄下却有猛然一滑,她心中大惊,赶忙收缰驻马,绝影在嘶鸣声中扬蹄而起,总算是有惊无险,可虽然如此,却叫身后人追了上来,通体黝黑的高头大马没有意外的停在了她的面前,嬴纵抬手掀了面上鬼面,那鬼面之下的面容仍是那般冷寒而棱角分明,眉目之间却到底含着两分年少意气,远远比不得今日之深沉莫测,她转过头去不看她,他忽的抬手将她的缰绳握了住,稍稍一拉绝影便朝他靠拢,大手一揽,虽则结实,却远没有今日这般硬实有力,可饶是如此,他仍是一把将她揽了过去!

低呼一声,她眉头紧蹙的坐在了他身前,少年的臂弯紧实而有力,她一点都挣脱不得,坐下赤焰哧哧的喷着粗气,绝影的缰绳被他握在手中,两匹马儿悠悠闲闲的在这处摆着尾巴撒着蹄子,全然没感受到两位主子之间的不妥来。

“简郡王此番乃是为了押送粮草来的,我不知他家郡主亦来了,她家郡主精贵,一来便闹着要住最好的大帐,我不过准她在我帐中稍稍歇了歇脚罢了,眼下已是安排至别处,是容冽不会说话,怎生叫你生了如此大的气?”

少年语声沉沉,年纪轻轻已含着上位掌权者的威慑之气,可落在她耳边却又是温淡带笑的,她耳边一阵酥麻之感闪过,叫她半个身子都止不住的轻颤,唇角紧抿,梗了半晌才堪堪道出一言来,“别当我不知简郡王之心!”

身后之人胸膛略有起伏,落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身子亦向前靠了些,那削瘦的下颔堪堪落在她肩窝之上,稍稍一动便“噌”的她痒麻一片,“你便只看到了简郡王之心,却不曾看到别的人之心?知你不喜,我已打算带兵出关巡视,在那郡主回君临之前不回来便是了。”

她背脊一僵,在他这话语之中顿时有些不忍,抿了抿唇,摇了摇头,“不能去。”

身后之人又低笑一声,揽在她腰间的手愈发收的紧了些,“不愿别个见我,却又不叫我带兵出关,难不成,少将军欲让本殿去步天骑中军大帐小住几日?”

她心头一酥,暗啐他那张冰山一般的冷脸之下竟有这么一颗会花言巧语的心,唇角几动,却终究懊恼道,“你身上之伤尚未好,出关若是遇险又当如何,那简郡王家的小郡主最为娇生惯养的,你在她面前斩下两头虎豹来便能吓住她!待她怕了你,必定恨不能早些回君临去!可你若是以礼相待,那小姑娘不知要生出什么妄想的心来!”

听着她这愤愤之语和那脱口而出的绝妙之法,嬴纵薄唇高高扬了起来,寻常在他面前言语之时颇有些不自在,可到了这关键时候,这份心性儿可与她战场上的狠劲儿一模一样,嬴纵眉梢眼角都是愉悦之意,眸光一低便看到她披风围着的雪白脖颈,那粒儿盈盈耳珠,更是叫他不自觉的喉头一滚,笑语暗哑,他沉了声音道,“你心中早想好了法子,却偏生要闷着不说,也难为你念我身上有伤,我生怕你一句话便将我逐出九巍关去了!”

她被他一言挑破面上一热,心跳砰砰声入耳,叫她一时有些慌乱,赶忙低下头去,适才语声之中的冷冽之势顿时低了不少,“谁教你将那菩提玉露丸尽数给了我,本就只有两粒,又是太后给你救命用的,也不知她知道你尽数给了我会不会心疼。”

话音落下,他的手便落在了她胸口受伤的地方,轻轻一揉,顿时让她身子陡然绷紧了住,嬴纵语声淡淡,深沉之意不见,听的人心头满是松快,“太后怎会心疼,她老人家亦是疼你的,她孙儿将那那宝贝给了自己心头之人,可半点错也没有,你这一剑刺得虽狠,却堪堪避了我心脉,老实说,心理其实早就下不去手了吧……”

她面上更烫,心头一时鼓震,又是酸又是甜,却是咬紧牙关绝不会承认,身后之人见她如此微微一叹,“连少将军的长生剑我都受了,却偏偏为了个郡主与我置气,咳咳,不过,本殿却实在喜欢少将军吃味儿……”

这撩人的话听得她心头一阵意动,身后的胸膛硬实,虽不比成年男子来的宽阔,可相对于一样纤细的她来说却已实在将她全然罩住,他胸膛的热意尽数流出,贴着她的背心传到了她心头,她面上好似着了火,心中有些羞恼,却是耿直了脖颈强自克制着,听见他那声轻咳她却又有些不忍,抿了抿唇,一时压不住脱口道出真心话,“没了简郡王家的郡主,却也还有别家的郡主公主小姐,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你是天家七殿下,我是苏阀少将军,离了这九巍山,我们便是朝堂上的死对头,届时我必不会置气,待你将来大婚,苏阀定有大礼为你送去,至于我,解了华庭的婚约,便在这西境安……嘶……”

一个“家”字尚未道出,耳珠上陡然传来一阵刺疼,那疼她还未反映过来,忽有卷起一道湿热,她心头一震,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立时连脊骨都生出一阵麻意,脖颈下意识的后仰,落在身前的双手更陡然抓住了马鬃,密密麻麻的好似虫子一般的东西在她全身蔓延过来,稍稍一挣,他按在她胸前的手已经上移而来,一把攥住了她的下颔。

一手揽着她的腰,一身将她的脸扳转过来,那灼热的唇一滑,顿时将她唇瓣衔了住,贝齿轻咬唇舌相缠,带着惩罚的意味,她还未反应过来眼前已经被他搅出两道白光,上一次的时候他还没有这般熟练火热,今次,已经让她无法招架了……

她心头惴惴,那吻却越走越深,两人坐与马背之上,她半转着身子承着他这忽如其来的怜惜一时连腰都要拗断,他却的呼吸却愈发的重,她是苏阀少将军,年纪轻轻统领万军,没有沉着的气魄与威慑的气场自当镇不住这个位置,而他身负这皇子之名则更是,除却行军打仗,两人几乎都不得不时刻故作深沉与持重,且不论两人本心都是如何,长此以往,两人的心思手段都不再是寻常十五岁的少年少女可比。

可在这情窦初开之时的朦胧欲望,却都是一样的,她是女儿身自不必说,他身边除开两个侍卫之外好似未见得有什么侍婢,宫中大抵是有的,可他能被安排那侍寝宫女的时候却刚好来了西境,与此一道必定是初涉,年少阳刚的少年欲望来的快极,感觉到自己战袍之下攥紧了一只手,她就快拗断的腰忽的狠狠一麻,不自禁的发出一声低呼,嬴纵深切的吻这才一顿,看了看她紧闭着眸子眼睫轻颤的模样,嬴纵当机立断的退了开来。

她眼眸微睁,待看清他墨蓝色眼底的灼热之色,立刻便咬着唇角转过了头去,粗重的呼吸落在这寂寂的山林之间,他的手已经从她战袍之中撤出,此刻正紧紧落在她腰际,她耳边是他克制的喘气声,伴着灼热的气息洒在她耳畔,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只得一边平复自己的心境一边等他稍稍平静些,两人无言片刻,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地靠在她肩窝之中。

“真不愧是少将军,早就将这事想的如此圆满,却怎地不问一声本殿满不满意?”

那语声带着两分微凉之意,她听的心头微颤,却一时再难说出什么,嬴纵见她如此眼底闪过两分沉暗之色,稍稍一默才温了语声道,“西境是必定会胜的,焉耆定会被你我打败,到时候西境无需你我来守,你仍是做你的苏阀少将军振兴门楣,可是有朝一日,我是定能让你站在我身边的,这一日或许还有些时日才到,可往后,我身边绝无旁的女人!”

他沉沉之语说的极缓,好似是想让她将每一字每一语都听得清清楚楚而后记在心间,她不知他说的有朝一日是在何时,可听着这话心头就是觉得万分舒坦,从她成为苏阀小少爷的那一刻起,她便未曾妄想过能有今日,可或许是上天怜她这十五年来太过辛苦,竟许她这样一个男人,是劫难还是福祉她此刻尚不知,只觉得十五年来一直咬牙坚持的心终于也生出了两分贪念,甚至,希望这西境的战事莫要结束的那样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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