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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403)+番外

沈苏姀是闭着眸子的,眉头微蹙显示出她的不确定,卷曲的睫毛轻颤更袒露她此刻的紧张,小小的身子第一次主动的覆在了他身上,从唇瓣贴上他的那一刻她便紧张的小手都在颤抖,因是第一次主动吻他,贴上他的唇之后便有些不知所措,眉头皱的更紧,似乎在回忆他吻她的法子,小手一动,竟堪堪捏在了他下巴上,微微使力,虽则力道软的根本不可能撼动他,可嬴纵还是配合的松了唇齿,她眉头一松,小心翼翼的靠了上去。

犹疑的滑扫,生涩的舔弄,她自己已被撩拨的气息不匀,身下的人却好似没有反应,沈苏姀眉头皱的更紧了些,整个人都往他身上攀去,紧张的攥住他前襟的小手犹犹豫豫的滑进他半敞的里衣中去,漫无目的的游移,掌心微颤却灼烫,待她手滑至他胸前一处,身下人硬实的肌理终于猛地绷了紧,沈苏姀眉头微松,总算得了他一点回应。

依旧是青涩的毫无章法,半晌都不见他的回应,沈苏姀有些懊恼的睁开眸子,立刻对上他一直不曾闭着的墨蓝色深瞳,见他眸色深幽面容沉静竟是一副不为她动的模样她眼底闪过两分恼怒,微微一愣便欲退走,身子微动,腰身当下被扣了住,他引诱似得动了动,沈苏姀面上霞色顿飞,他这是在教她……

此番本就是她鼓足勇气,凭着不愿在他面前示弱的心思她也不愿半途而废,他极有耐心,她极有天分,不过片刻她便已能主导,不知过了多久,嬴纵终于忍不住的闷哼了一声,沈苏姀眼波轻扬面若桃花,娇软的身子全然贴在他身上,因这情动轻轻的颤抖摩擦,这感觉如此美好,嬴纵一双眸子陡暗,某一刻,忽然拉着她落在他胸前的手缓缓往下移去!

……

“你主动勾引,哪里能忍。”

沈苏姀闻言懊恼的低吟了一声,娇软的身子几乎就快要缩进被子里去,嬴纵眼角露出几分笑意,眸子里头又是欣慰又是无奈,一把将她从锦被之中提了出来,本是埋着脸的,眼下可算是掩不住了,嬴纵看着眼前这张绯红似血的脸笑意一时更深,忽的狭眸沉声道,“往后还有更叫你羞的,不过,等你习惯了就好——”

沈苏姀彼时乃是因为心中情绪一时如涨潮般将她抑制不住,才一时冲动的坐了那主动之事,谁会想到他竟然……唇角一抿,心中虽则羞恼万分,可看着他眉梢眼角的笑意她心底到底有两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满足之感,她咬了咬唇,不愿在被他这灼热又满足的眼神看着,终是翻了个身避了他的目光,待翻过身来,面上的神色一时更为缤纷。

又羞又恼又怜又怒,他的那些话还在她耳际徘徊,她心底有些隐隐的愉悦又有些酸涩的疼痛,皆是在这片刻之间涌动叫她一时有些失神,正兀自平复心境,身后之人亦缓缓贴了上来,落手在她腰际,不带分毫欲念的将脸贴在了她后颈上——

“不喜我霸着你,却又时时勾着我,真是磨人的很。”

语声叹然,虽则无奈却又有甘之如饴的满足,仿佛被这般悬着吊着也是极为乐在其中的事,沈苏姀心头酸涩又涌了上来,抿了抿唇缓缓按住了他落在她腰上的手,轻轻一握,有些深重的语声亦响了起来,“嬴纵,你素来知我贪狠,我从前贪功贪名,后来贪仇敌之人的性命,对与你我心境实在复杂,没有人可以阻碍我的复仇之路,亦不会有人成为我心上挂碍叫我犹豫不前,可眼下,我大抵又性贪了……”

嬴纵听着沈苏姀此言眸光一震,幽深的瞳孔之中几乎立刻就迸出一道亮光来。

“可是再如何性贪,我这性命来之不易,忍辱谋划七年,有些事情绝不可让步,为步天骑昭雪,之于你就好比要夺那九五之位一般,对眼下的我而言,确然没有比为步天骑昭雪之事更为重要,我心念与你,自当不愿骗你哄你,也不愿你欺我瞒我,你我素来都是理智冷静深谙世事之人,于你而言这世上可有比你夺位之事更为重要的?”

沈苏姀字字句句皆是深重,她前世意气飞扬,今生伪装成性,如此郑重的语气便是在他面前也少见,这身份明晰的一月多来,她更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剖白心意,可嬴纵墨蓝色深瞳之中却因她这掏心之语缓缓地一点点变暗,默然良久,嬴纵一边收紧落在她腰间的手臂一边唇角紧抿的缓缓道出两字,“没有。”

稍稍一默,嬴纵又补了一句,“没有比夺位更重要的。”

这世上对她而言没有比她为苏阀步天骑昭雪之事更为重要的,同样,对嬴纵来说也没有比他夺位之事更为重要的,沈苏姀听到嬴纵这话并无意外之色,却仍是怔愣一瞬才点了点头,唇线僵冷的勾起,语声从容道出几字,“那……很好。”

话语落定沈苏姀便闭上了眸子,身后之人也默然了下来,床帏之中仍有异样的旖旎之味浮动,可与此人的二人而言却都算不得什么了,大抵是觉得有些冷,沈苏姀下意识朝身后之人怀中靠了靠,嬴纵缓缓收了收臂弯,墨蓝的眼底一时深若渊海。

走出偏殿之时时辰已经不早,天色虽然还未黑,可是天边阴云压顶,生生叫暮色早早的落了下来,从偏殿至主殿一路上都未见宫人的影子,眼看着到了宫门口却瞧见玉蝉拿着她的斗篷笑盈盈等在那里,沈苏姀衣裳齐整的走在前,嬴纵王袍加身的走在后,看到玉蝉手上的披风,沈苏姀面色顿时有些微红,这是在栖霞宫,做为长辈的西岐茹自是什么都知道的,看到玉蝉那意味深长的笑意,沈苏姀轻咳一声,面上的淡笑一时有些苦!

“今日先回府,明日再来给母妃请安。”

嬴纵对玉蝉道一句,抬手将沈苏姀的斗篷接过来披在了她肩头,玉蝉看了看二人,笑意更深的一福,目送着二人出了宫门才转身回去了,暮色掩映,雪粒儿翩飞,整座帝宫都沉浸在深冬一片阴郁的素冷之中,沈苏姀上了嬴纵的王辇,嬴纵紧随其后,甫一上车便将她揽在了怀中,沈苏姀抬眼看他,幽暗的光线之中嬴纵正微闭着眸子,刚硬俊逸的面容只剩下各轮廓,车辇走动起来,她心底的赫然已经过去,微叹一声靠在了他肩头。

“申屠定罪之旨已下,便不会再有大的更改,申屠从前暗掌吏部,科举被废之后寒门士子不得出仕多与申屠有关,此番朝中清流与两年前被晋升的寒门学子都不会放过申屠,你无需再担心过多。”静默之中嬴纵的语声沉稳有力,无端给人安定人心之感,微微一顿,嬴纵揽在她腰侧的手紧了紧,“父皇有意调遣天狼军至钦州,后日我欲带兵往钦州去,年前才会归来,我将容飒留给你,但有要事,即刻叫他送信与我!”

沈苏姀本是安稳倚在他身前,闻言却立刻坐起了身子,嬴纵睁开眸子看定她,大抵是看出了她眼底的担忧之色,稍稍一默他开口道,“刑部诸事我会交代展狄,眼下虽有圣旨,可申屠定罪只怕还有些时日,关乎西岐,暗杀大殿下的证据难找,你亦无需心急。”

沈苏姀心中一堵,她心底想说的根本与苏阀之案无关可他却当先思及此事,稍稍一抹沈苏姀垂了眸子,语声有些沉暗,“你无需操心君临之事,我自会应付,你……”

沈苏姀“你”了半天仍是“你”不出一句话来,嬴纵默然一瞬,却见沈苏姀复又倚在了他怀中,揽着他的腰身暗声道,“我性贪,你莫大意……”

嬴纵低沉缓长的呼吸声顿时一滞,低低一叹将她揽了揽。

王辇一路至沈府之前,嬴纵再未若往日那般道出叫她随他回王府之语,一言一行皆是守礼,沈苏姀倚在他身边不知在想什么,待王辇停驻之时才回过神来,嬴纵随她走下王辇,沈苏姀披着白色的斗篷站在他身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想说什么时却被嬴纵淡淡笑语打断,“去吧,趁着今夜,想好明日哄骗华庭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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