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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442)+番外

嬴纵眉头一簇,不与她多言,加快马速朝前头的村落行去,因是冬日,天色黑的早,若是嬴纵一人便也罢了,但如今还有个沈苏姀,那无论如何也不当在晚上赶路,因此破天荒的嬴纵要到那印象之中的小小村落去住店,往前头快行半个时辰,便可见一处楼舍聚集的小小村落,村口一株碧绿柏树,顺着那不算宽敞的小道往里走,当即便走上了那处不算街市的街市,这街市虽然小,可里头来来往往人倒也不少,暮色渐落,一片昏灯亮起,在这方圆皆是雪川的地方,这一处村落倒也还算入得了眼。

嬴纵和沈苏姀打马入了街道,顺着那不消半刻钟便能走完的街道溜了一趟,只发现了三家不算客栈的客栈,挑了一家看起来稍微齐整点二层小楼走了进去,里头掌柜的乃是一位布衣素钗的中年妇人,见两位衣饰华丽相貌貌美的男女进得门来,当即热情的迎了上来。

“两位客官可是要住店吗?这里南来北往的人都爱住小妇人这里,两位的眼光甚好,两位看起来不像是本地人,一定是从苍穹方向来的吧,小姐长得真是好看,公子也生的仪表堂堂,店中除了上房之外还有吃的,两位眼下是先吃点呢还是就进房中歇着呢?”

掌柜一气儿问了许多话,嬴纵冷冰冰的面容之上已有两分不动声色的凉意出现,然则这位大娘显然是热情习惯了,性子亦是粗豪多过细腻,倒也不曾看出嬴纵的不虞,反是笑盈盈的招呼过一个身着布衣皮袄的店中唯一的小厮将嬴纵和沈苏姀两人的马牵去马厩。

这殿中有个三丈见方的小厅,里头摆着四五套桌凳,想来是用于招待客人吃饭,沈苏姀和嬴纵进门的时候里头三桌上已经坐了人,看那衣饰都不尽相同,像秦人却又不全都是秦人的打扮,见沈苏姀和嬴纵出现,那几桌人颇有些关注的多打量了两人几眼。

沈苏姀和嬴纵的目光从这厅堂一滑而过,见没什么不妥才转过头来,嬴纵没有和这妇人说话的打算,沈苏姀便上前淡笑道,“掌柜的,我们兄妹二人途经此地,且不知此地可通往何处?店家的生意倒是极为不错!”

嬴纵站在沈苏姀身后蹙了蹙眉,沈苏姀不曾注意,那掌柜也不觉有他,听见沈苏姀问当即笑着答道,“此处可往北魏和西楚,西楚稍稍远些,北魏却近的很,早前有战乱这村来还没什么外人来往,眼下北魏与大秦休战,南来北往的商贾倒是不少,喏,那边那几位客官都是从北魏来的,西楚那边最近几日闹得十分凶,来的倒是少了些。”

沈苏姀含笑点头,也不再多问,“好,我们要住店也要吃的,直接送去房中便可。”

那掌柜闻言笑意更浓,点着头朝前走引路,“店里眼下刚好还有两间上房,小妇人店中吃食甚是简单,就捡好的往二位房中送了,两位这边请……”

“一间房。”

那掌柜的话语刚落,嬴纵便冷冷的开了口,沈苏姀眉头微蹙略有些着恼,掌柜的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待明白之时不由看着沈苏姀和嬴纵有些狐疑的皱了眉,“二位既是兄妹……”

沈苏姀身量比同龄人高些却是还未长足,白色的斗篷着身,一张小脸被那狐裘一围更显貌美面上稚嫩之色却也更重,而再看嬴纵,今日的他并未带着银面,却是稍稍淡了眸色,虽着一身雪衣大裘瞧着十分浩然清贵,可那眉目之间的老成冷峻之气却是甚浓,这么一比,再看沈苏姀并非妇人的打扮,这老板娘当即深信了沈苏姀适才的“兄妹”之话!

可既然是兄妹,为何只要一间房?

沈苏姀眉头微蹙面上生出两分热意,出门在外,她口风一时不注意才道出了兄妹之语,若是就这般也就算了,偏生触到了某人逆鳞,看着掌柜的那兴味的眼神,沈苏姀心中一阵紧跳面色不由红了,正觉有些尴尬,站在一旁的嬴纵凉凉开了口,他说,“舍妹胆小,又是出门在外,夜里若非在本公子这个做兄长的怀里,只怕无论如何睡不好的。”

话音落定,嬴纵一把将沈苏姀揽进怀中,转头恻恻看她一眼,“你说是不是,妹妹?”

沈苏姀咧嘴呵呵一笑,对着那掌柜点头,“甚是甚是。”

那掌柜也并非个多疑的,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却还是不由恍然,笑着道,“小姐生的娇贵可爱,看着也着实年幼,害怕这些的也实属正常,倒是小妇人多嘴了,这边请这边请——”

掌柜的笑着将两人引向二楼最左边的上房,顺着楼梯上去的时候嬴纵一直拉着沈苏姀的手,底下堂中的几桌人一直将目光随了他们一路,只等两人和那掌柜的说了几句话进了屋子才将那些目光挡在了门后,沈苏姀关上门,一转身便看到嬴纵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他眉头一挑,“我几时多了你这么个妹妹?”

沈苏姀干笑两声,“这不是为了怕别个怀疑……”

嬴纵冷笑一声拉她入怀,将她抵在门上道,“这么说你是嫌我老了?”

沈苏姀又干笑两声,摇头,“没有没有,只是怕别个误以为我们是出来私奔的苦命鸳鸯生出事端来,兄妹,兄妹之说最为保险……”

沈苏姀被他贴着,仰着头瞧着他,笑颜如花语声温软,看得嬴纵一时眯了眸子,听她这话他眼底也微微生出几分深长的淡笑,“怎么,难道我们不是私奔出来的苦命鸳鸯吗?你既说我们是兄妹,且喊一声哥哥来听听?”

沈苏姀心中一跳,瞧着他那意味深长的眸色和笑意那声哥哥实在是说不出口,不由讨好笑道,“你,你有许多妹妹,也不差我一个,我就不,不喊了吧……”

嬴纵缓缓欺近,“不喊?不喊也可以,待会子等那掌柜来送吃的你便告诉那掌柜,就说我们是夫妻,不是兄妹,你可愿意?”

沈苏姀“噌”一声红了脸,夫妻,他和她怎成夫妻了,且还要叫她说与人听,这等没脸没皮之事她死也做不出,见她一脸难为情,嬴纵便笑意微深,“怎么选,随你。”

身子越压越近,眼看着就要落在她颈子上,恰在此时外头却想起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这脚步声一听便是个不会武功的,必定是那掌柜的无疑,眼见得人要来了,嬴纵却仍是将她压在门上不让,唇角微勾的低声道,“你不喜欢说,那我们便做,哪有兄妹二人抱在一起亲成一团的,掌柜的瞧见,必定会明白。”

沈苏姀心中一跳,不止会明白,只怕还要想到兄妹乱伦的念头上去,脚步声徐徐靠近,沈苏姀心知嬴纵是个什么都做得出的人,眼见得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终于是咬牙的踮起脚尖凑到了他耳边去,呵气如兰的低声轻唤,“哥哥——”

此一唤立时让沈苏姀面红耳赤,待从他耳边退开本以为他这兴致应当是了了,可他却贴的更近,语声微哑道,“带上名字叫来听听……”

沈苏姀“嘶”一声吸了口气,虽然她是不懂那些风月故事,可她素来最喜看书,坊间话本多少看过那么几回,传言民间那些两情相悦的小情人之间最爱些奇奇怪怪的称呼,最撩人莫过于小娘子们在自家情哥哥耳边一声娇柔带颤的“某哥哥”之称,啧啧,想想那猫一样的小声儿带着钩子一般的喊一声,男人听了只怕都要生出又爱又怜的意动罢!

便在她想这些的时候,嬴纵堪堪已偏首吻在了她颈侧,沈苏姀倒吸一口凉气浑身一颤,欲推已推不走他了,眼看着身后掌柜的已快走至门前,沈苏姀狠狠一咬牙,就着他这动作将唇靠在了他耳畔去,因是害怕叫人听见,好似悄悄话一般的喊了一声,“纵哥哥……”

一句话喊完,先不说嬴纵怎么样,沈苏姀当先被自己这一声轻唤麻的一阵肉紧,尚未反应过来,颈侧已是一阵又酥又麻又痒的刺疼,揽在她腰间的手一紧,她堪堪压上他硬实而起伏的胸膛,耳边是他压抑的一声微喘,感觉到有唇齿热舌在她颈侧一阵咬噬滑扫,沈苏姀狠狠的想这厮分明就是要在她身上留下点印记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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