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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450)+番外

嬴纵闻言眯了眯眸子,因是离得近,眸光不自觉扫到了她唇上,就在沈苏姀他必定会亲下来的时候嬴纵又退身坐好,笑望着她,“眼下可能专心下棋了?”

沈苏姀心中暗暗叫苦,他这般叫她心猿意马,哪里还能专心下什么棋,硬着头皮点了点头,结果连着三局都惨败而终,嬴纵眉头微蹙的瞧着她,这回实打实的凑近些摸了摸她的脸,“可是有何处不舒服的?别是白日里师尊用的法子不妥?”

沈苏姀狠狠定了定神,还算镇定自若的道,“没什么不妥,我本就下的不好。”

嬴纵凤眸半眯在她额上吻了吻,“那就好。”

一吻便退开,嬴纵收了手中棋子,转头看了看外头的天色道,“时辰不早了,明日还要用那秘法为你调理身子,咱们早些歇下?”

沈苏姀不知怎地被他那目光看得周身有些热,点了点头却不动,嬴纵看她那略有诡异的模样微微一叹,“那我先去沐浴……”

幸而嬴纵先走一步,沈苏姀微微叹口气,下意识的松了松衣领,触了触面上的灼烫,心中暗自鄙视自己一番,一转头便看到外头的花林,因为谷中常年四时如春,此刻那花林分外葱浓郁郁,白色的花苞立于枝头,在这月色之下更显清幽美丽,微风徐来暗香浮动,若是再落一阵雪,简直就和她梦中的花林没两样——

沈苏姀叹了叹,心中有些明白了过来。

正兀自发怔,嬴纵已从浴房出来了,瞧她发愣的模样眉头一挑,走至她眼前唇角微扬,“当真没有什么不妥的?瞧你神情恍惚的,不如我带你去沐浴罢?”

沈苏姀闻言陡然回神,咧嘴一笑,“没有没有,我好得很,你去睡吧。”

沈苏姀说完这话便朝浴房走去,宽衣解带入了汤池,微微的松了口气,嬴纵这时不时的撩拨一句显然是高估了她的承受能力,更可恨的是他仍是那四平八稳的模样,却是叫她心旌摇曳十分不安,若说他有图谋吧,他也没做什么,啧,到底是她定力不够!

沈苏姀心中正在对自己进行深刻反省,耳边却忽然想起了脚步声,心头一紧,一回头果然看到嬴纵大刺刺走了进来,沈苏姀眉头一簇身子往下沉些,刚要斥一声便见嬴纵悠哉道出一句,“适才落了一件袍子,你继续……”

沈苏姀眸光一转,果不其然看到那地上正掉着一件袍子,嬴纵随意撩了她一眼便走了出去,施施然全然没有一点别的意思,沈苏姀蹙了蹙眉,他这一晚上接二连三的倒是没什么,可怜她这心里头总是觉得怪怪的,沈苏姀叹了叹,随意洗了洗便走了出来。

床榻之上嬴纵已躺了上去,见沈苏姀出来便朝她伸手,沈苏姀走至床边,接着他的手上了床,又爬至离间去,嬴纵挥手熄了几盏明灯,又将床帏放下,转身便将她搂在了怀里,沈苏姀早先心猿意马,眼下他一靠近便觉得有些难受,怎么个难受却又说不出,一时间不由得挣了挣,嬴纵闷着声音状似有些受伤,“不准我抱?我什么都没做。”

沈苏姀被他这一声闹出点愧疚来,当即便也不动的窝在了他怀中,嬴纵十分满意,在她颈侧蹭了蹭亲了亲,语声从容道,“睡了罢,明日一早还要为你调理身子。”

沈苏姀窝在他怀里只觉得浑身发热,可他抱得紧,她动也不敢动,可想而知这睡得该有多么煎熬,耳边嬴纵的呼吸已然绵长,她心底却有些空落落的,又想不通眼下这是怎地了,徘徊了良久才入了梦,一片黑暗之中,嬴纵的唇角悄无声息的勾了勾。

翌日一早沈苏姀便起了床,只因觉得这第一日实在有些失礼,嬴纵被她拖着也赶早起床做好了准备,可待两人用过早膳,直到午时青袂和青溪才姗姗来迟,这一日青溪不仅提了一直紫檀木小箱,更还抱了一大摞书来,沈苏姀扫了一眼那摞书,青溪已语声平平道,“沈姑娘昏睡之时殿下必定无事可做,这些书殿下可用来打发时间。”

嬴纵对那摞书并不感兴趣,只看着沈苏姀将那乌沉沉的汤药喝下,又看着她躺下由青袂施完了咒术才松口气,相比于昨日的汗意涔涔,今日的青袂则要轻松的多,施完了咒术也不着急走,只淡笑着缓声道,“今日里沈姑娘沉睡的时辰要比昨日短些,你看些书打发时间罢,那牵机咒眼下为师还未研究透彻,暂且给不了你结果。”

嬴纵面上并无异色的点点头,朝青袂一拜,“多谢师尊。”

青袂淡笑一声,宝相庄严的转身走了出去。

沈苏姀沉沉躺在榻上,顿时室内便安静的落针可闻,他站在床前盯着沈苏姀看了片刻,而后又陪着她躺了趟,沈苏姀睡得十分沉,嬴纵探了探她的内息,一切如常,他不由得放下心来,也不知今日里沈苏姀到底多久才醒来,他亦不敢离开这里,百无聊奈之下忽然看到了临窗榻上放着的书册,心中想着还是青溪知事明理,当即起身走到那床边随手拿了几本书回到了床边,身边睡着沈苏姀,嬴纵半倚在身后靠枕之上,将床边的书册拿了起来,那书册不知为何统一的都没有名字,嬴纵挑了挑眉料想着应当是兵道之术谋略之书,要么也该是经史集注,最差也该是坊间故事话本,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书里头竟然是……

嬴纵眉头一簇,眸光在那图文并茂的书页之上一扫当即便将那书册合了上,放下一本,再拿起一本,打开看一眼,再放下一本拿起新的一本打开,如此重复了七八本,竟然都在讲的同一件事,且本本的风格都不同,嬴纵想到青溪那八风不动的模样,当即反应过来这等事一定是自己那为老不尊的师父吩咐下的,微微一叹,嬴纵转头看了一眼睡颜静好的沈苏姀,略有两分沉郁的将那些花里胡哨的书册整齐起来放回了临窗的榻几上!

天色还未黑时沈苏姀便醒了,今日醒来之时身边尚且睡着一人,刚刚一动身边之人也跟着动了动,嬴纵语声微哑的摸了摸她的额头,“可觉得有什么不妥?”

沈苏姀摇头,“睡得很好,看样子先生的秘法很有用。”

嬴纵闻言默了默,身手利落的起了床,“你收拾一下,我去让青溪送晚饭来。”

沈苏姀应了一声,嬴纵便朝外头走了出去。

沈苏姀活动了一番筋骨,又提了提内息,好似是觉得内息丰沛筋骨坚韧了些,她本是和衣而睡,后来嬴纵为她褪了外袍,因此这起床便也起的十分之快,一切收拾妥当,沈苏姀下意识的走到临窗的那处去看院子里的辛夷花,看着看着眸光一转便落在了榻几上放着的一摞书上面,那一摞书十分奇怪,一色的没有名字,只有鸦青色的封皮,倒像是某种不外传的秘书,沈苏姀本想拿起来看看,可又怕是鬼谷派不外传的某些武功心法之类,犹豫半晌,沈苏姀当即也有些好奇鬼谷派的这些奇书都是何种模样!

反正她是从天玄宗一门,眼下只是看看又不是偷学,想来也没什么的吧,心中如此想,沈苏姀便轻咳一声将那最上面一摞的那本书拿了起来,刚拿在手中刚翻开了一半,身后一道劲风陡然欺近,沈苏姀还未反应过来手中之书便被人抽了出去!

沈苏姀看着自己空空然的手,眉头一簇,抬眼看向眼前站着的雪衣墨发的人抿了抿唇,有些无奈道,“我只是随便看看,没有别的打算……”

沈苏姀是在解释自己眼下这行为,嬴纵唇角勾起笑意有些无奈的看着她道,“我知道。”

见嬴纵面色并不是自己以为的那般难看,也没有怪自己的模样,沈苏姀不由得有些疑惑他适才那般的行为到底是为何,她当即抿唇一问,“是鬼谷派的什么奇门秘书吗?”

嬴纵笑意有些苦,摇了摇头,“不是。”

沈苏姀挑眉,“既然不是什么秘书为何我不能看,适才看了一眼,似乎是什么功法?只是那个武功招式我未曾看清,倒好像是个什么两人修习的,莫不是什么双人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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