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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469)+番外

“侯爷,两位小姐来请安来了。”

香书入门便轻禀了一声,眸光落在沈菀萝身上的时候一时也有些复杂,待两位小姐进屋,香书便站在了门口,眉头微蹙有些怅然,适才自家侯爷忽然回来,她自然是又惊又喜,可一想到这厅里供奉着的懿旨便又没了笑意,正要对自家侯爷说道说道,沈苏姀却挥了挥手不听,眼下这两位小姐过来了,且不知自家侯爷做得什么打算。

“给侯爷请安。”

沈鸢芙和沈菀萝中规中矩的给沈苏姀行礼,沈苏姀端着茶盏勾了勾唇,“免礼。”

话音落定,两人便站了起来,沈苏姀继续低头喝茶,没有主动说话的打算,沈菀萝默默的站在沈鸢芙身旁,静谧的清秀面容之上木噔噔的一丝表情也无,倒是站在她身旁的沈鸢芙,一双大眼之中精光乱闪,看了看沈苏姀又看了看沈菀萝,轻声一笑开了口,“先前不知侯爷去了何处,后来知道侯爷竟是去了漠北,府中上下都担心的不得了,妹妹亦是整夜为侯爷抄经祈求上天保佑侯爷平安,眼下看着侯爷好好坐在这,心里头一块大石才落下了。”

她话说得好听,却不见沈苏姀有什么反应,微微一眯眸子便,明白沈苏姀眼下定是在生气,她笑意一深稍稍上前一步,试探的问道,“侯爷多日未归,从漠北到君临一路甚远,想必侯爷眼下还不知道咱们府中出了一件大喜事!”

话音落定,沈苏姀抬睫淡笑的看了她一眼,“什么喜事?你说说看。”

沈鸢芙被沈苏姀那从容的笑意看得背脊生出一股子凉意,早前那位辅国将军在府中养伤之时府中人便有许多传言,全府上下都以为洛阳候与这位辅国将军两情相悦,而后洛阳候不过是去了一趟漠北这位辅国将军便有了赐婚,且还是赐婚与洛阳候的妹妹,如此夺爱之仇只要是个人都无法忍耐,可眼下,沈鸢芙并未从沈苏姀面上看到一丝半点的不虞。

心中如此想着,沈鸢芙又觉得沈苏姀眼下必定是在忍耐,自己的相好被抢走,她做为一家之主做为洛阳候,若是哭天抢地必定没了风范,因此,这面上必定得一丝不漏,沈鸢芙面上稍有怔愣便又恢复了寻常,唇角一弯绘声绘色道,“侯爷您可不知道,本来谁也没想到会有赐婚这等事的,因为早前侯爷留辅国将军在府中养伤,阖府上下都以为您和……咳,可没想到五日之前却是有太后的赐婚懿旨送到了沈府,话说回来,咱们府中的女儿家能得太后赐婚本来定然是一件大喜事的,可若说起这赐婚的起因难免的叫人有些羞耻。”

听见沈鸢芙用上了“羞耻”二字,沈苏姀眉头微挑,那边厢垂眸站着的沈菀萝身子一颤,一双眸子垂的更低了些,一双手落在身侧,眼下不安的攥紧了自己的外衫,看起来有些畏怕又有些忿然,却只能生生压了下去,沈苏姀的目光不着痕迹从沈菀萝身上滑过,而后看向了沈鸢芙,有些疑惑道,“你适才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鸢芙见沈苏姀皱了眉当即眸光便是一亮,回头看了沈菀萝一眼冷笑道,“侯爷当是知道的,沈府的规矩也是在那里摆着的,若说嫁娶,咱们府中从来按长幼秩序,侯爷您现如今都尚未有婚约在身,又哪里轮得到七妹妹,且七妹妹和我眼下都甚少出门,更与辅国将军没什么交情,因而辅国将军也绝不会和七妹妹两情相悦,既是如此,这一桩赐婚当然是不寻常的,这不寻常,还要说正月初五那一场年宴说起,本来咱们府上没有侯爷在,不在那年宴受邀之内,可那次姑姑不知怎地想到了我和七妹妹,便将我二人接进了宫,我想着不过是去个年宴而已,却没想到,便是这场年宴,咱们府上的脸都被七妹妹丢尽了!”

说到这最后两句,沈鸢芙的语声堪堪变得甚是尖刻,一边说着一边又回头瞪了沈菀萝一眼,沈菀萝本就白皙的面色此刻在灯下看起来若鬼一般,身上的轻颤愈发明显,叫人看着觉得十分可怜,沈鸢芙看着沈菀萝却是一丝怜惜也无,一双眸子利的像刀子一般恨不能将沈菀萝刮了,深吸口气顿了顿,又回头定神道,“年宴之上,皇上大宴臣子,太后大宴后宫女眷和官家命妇,虽然都在锦绣殿,却是分了两处的,年宴最开始也没什么,可到了年宴中间的时候七妹妹却借着透风出了大宴之所,妹妹当时不曾想多便也未拦着她,谁知道七妹妹一去不回,等到大宴结束都不曾回来,妹妹当时还以为七妹妹是出了什么岔子,心焦不已,可谁知道,七妹妹不是出了什么岔子,她是爬上了辅国将军的床!”

“噔!”

沈鸢芙越说越激动,难堪的话语从她嘴里蹦出,连沈苏姀也蹙眉听不下去,将茶盏重重往身旁案几之上一放,一声脆响当即惊得沈鸢芙一抖,定了定神,她也知自己说的太过难听,轻咳了一声放低了声音道,“侯爷别嫌妹妹说话不好听,那一夜辅国将军重伤未愈,刚饮了酒便觉得不妥,皇上开恩赏辅国将军去锦绣殿的小厢房中休息,后来等宴会散去的时候,辅国将军家的下人去含辅国将军的时候,一打开门就看到……就看到七妹妹和辅国将军睡在那厢房中的榻上,那下人一声惊呼,把好多人都引了过来,虽然掩的快,可是那一夜在场的人都是人精,稍稍派个底下人打听一下便能知道当晚发生了什么。”

沈苏姀面上已没了笑意,只将目光淡淡落在沈菀萝身上,沈菀萝听着沈鸢芙的话早就面白如纸,此刻被沈苏姀没有温度的眼神一看,当即便跪了下去,虽然跪着,虽然不敢看沈苏姀的眼睛,可是那背脊却是执拗的挺着不曾弯下去。

沈鸢芙冷冷一笑,瞅着沈菀萝的模样摇头,“侯爷,咱们沈家素来重门风,发生了这样的事皇上虽然不曾过问,可太后心中必定是不喜的,开始本以为此事能瞒下去,可没想到不过两日君临之中就有些风声,最后想必是太后娘娘看在侯爷的面上,又因为辅国将军位高权重才来了这么一个赐婚,可谁不知道,辅国将军分明对您……”

“嗯?”

沈苏姀眸光冷冷的扫了沈鸢芙一眼,沈鸢芙被那凉意一扫当即不敢再说,嗫喏的垂了垂眸,沈苏姀转眸看向沈菀萝,“你跪下做什么?”

沈菀萝垂着眸子,闻言深深吸了口气才语声僵硬的开了口,“请侯爷降罪。”

沈苏姀唇角微抿,“你有什么罪?”

沈菀萝呼吸一滞咬了咬唇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一边的沈鸢芙阴测测补一句,“当然是勾引辅国将军之罪,若非用这等法子,七妹妹怎会攀上这样一门好亲,当时若非姑姑和华庭公主为你说了两句话,只怕太后娘娘便要将你当场处置了。”

“我、没、有!”

咬牙切齿的三个字从沈菀萝口中道出,沈鸢芙眉头一竖,沈苏姀却比她先开了口,淡声问她,“你没有做什么?”

沈菀萝背脊一僵,抬起头定定的看着沈苏姀,“我没有勾引辅国将军!”

清澈的眸子里浮着一层水汽,是又委屈又害怕的模样,沈苏姀抿了抿唇角,面色不甚好看,这边厢沈鸢芙瞄到她的表情眸光微亮,当即代替沈苏姀继续道,“你没有勾引辅国将军,那你为何睡在辅国将军的床上,那厢房距离我们的宴会之所有些距离,你又是如何走过去的,你要说你不小心乱闯了?呵,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睡在同一张床上,你敢说你没存着什么心思?那时辅国将军歇息的地方,难不成是他将你掳过去的?分明就是借机勾引想让攀上辅国将军,再者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辅国将军早就存了些小心思!”

沈鸢芙最开始问的时候沈菀萝的脸还是青白交加,可待最后一言落定,她分明煞白的面容竟然腾地一下浮起了两分熏红之色,看着沈苏姀的眼睛再也不敢直视,连忙低下了头去,可落在身前的手却更紧的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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