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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482)+番外

听沈苏姀说完,嬴纵眼底厉光一闪而逝,而后又将眸子闭了上,蹭着她的发顶道,“此番拓跋昀大抵是真的来求和联姻的,至于那十万大军,早前就有动静了,只是这一次他们行动极为隐蔽小心,若非我在北魏有探子,只怕也不知道他们的动静,本来看看他们到底所图为何,却不想这个拓跋昀竟然如此胆大包天!”

听他的语声带着两分沉暗,沈苏姀不由勾了勾唇,抬起头看了看他的面色道,“那依你看他们所图到底是为何呢?皇上今日里说到了什么西楚和和北魏大秦定下的盟约,那又是什么?怎生我从前也未听说过?”

嬴纵见她抬了头自己也睁了眸子,看着她道,“那盟约关乎那死亡沙漠里头的宝藏,随着这只是个传说,可是为了不引起战乱,三国皇室有过这么一个盟约,任何一国都不可打那死亡沙漠的注意,这件事只有皇室中人才知道。”

微微一顿,嬴纵眯了眯眸子才继续道,“至于北魏此番所图,自然是西楚了。”

沈苏姀眸光微亮,脑海之中电光火石想到了去昆仑山路上所闻,不由道,“现在西楚内战频频,所以北魏想要趁机攻占西楚,一方面动用军力为攻占西楚做准备,一方面又和我们联姻防止我们背后捅刀,啧,原来北魏打的是这个主意!”

嬴纵点了点头,“至于那死亡沙漠,若是有机会的话那个拓跋昀只怕也不会放过。”

沈苏姀闻言同意的点了点头,嬴纵却已经看着她道,“怎么,难道你不打算与我说说今日是怎地与那拓跋昀碰上,然后又是怎么他就敢觊觎你呢!”

沈苏姀闻言面上便生出了几分苦笑,看着他道,“你可记得在苍穹的时候,我们新年晚上出去逛街的时候我认错了个人?”

嬴纵眯了眯眸子,语声低寒,“是拓跋昀?”

沈苏姀点了点头,“今日在宫中他认出了我的声音,自然就开始怀疑我,后来我去了寿康宫,还没和太后、公主说几句话全福便过来了,后来,想必你已经知道了。”

嬴纵深不可测的眼底幽光簇闪,他自然知道的比这个要多要早,否则也没办法及时安排,沈苏姀看着他沉默的样子挑了挑眉,“你是怎么做到的?”

沉思的嬴纵回过神来,一笑,“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沈苏姀有些感叹,却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漠北的位置素来最是敏感,你说实话,北魏有没有暗地里拉拢过璴意?”

嬴纵瞧着沈苏姀那双黑漆漆的眸子唇角微扬,落在她腰间的手忽然上移落在了她的面颊上,沈苏姀眼下仍是病着的,眉宇之间的内隐锋芒没有平日里强,一双眸子水汽盈盈,面上又一层薄薄的熏红,他带着剥茧的指腹在她颊上轻轻摩擦,没一会儿她的整张脸都浮起了明显的微红,嬴纵勾了勾唇,“当然有过。”

沈苏姀被她摸得怪不自在,稍稍往后缩了缩又道,“如何拉拢的?”

见她不愿叫他继续,嬴纵的手又回到了她的腰身上,纤细的腰肢不堪一握,柔软的腰线轻易便能撩起他心底的火花,事实证明腰上的感觉似乎更好,他狭了狭眸子,“无非是官位金银女人之类……”

眉头一挑,沈苏姀语声一时深长,“女人?”

嬴纵眼底便生出愉悦的笑意来,“美人计你很奇怪吗?”

沈苏姀便也眯了眯眸子,冷笑一声,“不奇怪,只奇怪这些美人现在怎么样了?”

嬴纵笑意更深,亦是越靠越近,大手箍着她的腰身叫她动弹不得,“这个你要问底下的战士们,因那些美人都被我赏给底下人了,这样,你满意吗?”

沈苏姀“哼”一声,嬴纵的唇已落在了她的颈子上,沈苏姀抖了抖,语声颤颤道,“若是叫人知道漠北与北魏有所牵连,只怕又是一场乱子,这一次拓跋昀来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带走一位公主的吧,不能让华庭嫁到北魏去!”

对于沈苏姀的不甚专心嬴纵有些着恼,所幸覆身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漠北正是要出格些才好,此番拓跋昀的目的恐怕还不只是带走一位公主那么简单,你别只顾着你的华庭,你且也顾念着你自己些,若是你敢做出什么深明大义见义勇为舍己救人的事情来,我一定不会让除了华庭以外的任何人成为北魏太子妃,你听明白了?”

沈苏姀听着他的话无奈一笑,“你放心,他性情狠辣且长得像个女人,我不喜他那般的。”

这话显然得了嬴纵的欢心,他勾了勾唇,“那你喜欢哪样的?”

沈苏姀抿了抿唇,莞尔一笑,“温柔些的,大度些的,亲切些的……”

嬴纵本就微扬的唇角扬的更高,笑意微深的低下头来,“看来你是嫌我不够温柔不够亲切?那好,我就再温柔一些,我们再更亲切一些,乖,别咬牙……”

沈苏姀话还未出口便被倾身而下的嬴纵尽数的吞了下去,昨个夜里忍了一夜的某人显然是等不及沈苏姀自己松开牙关了,不过这完全不影响某人一路攻城略地将她折磨的猫儿似得呻吟,沈苏姀好不容易被放了开,仰着脖子呼呼喘气,满面绯红的她睁着一双水眸望着身上的人哑声声明,“其实……我的重点是……是大度……”

嬴纵没给沈苏姀更多的时间说话……

他只问了一句“大度是何物”便重新压了下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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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 天家骨肉,北魏巫女!

夜色阑珊,帝宫方向的夜空被通明的灯火映的亮若白昼,秦王府之中,却是昏灯一片静谧幽寂,沈苏姀站在天枢阁的二楼窗前朝那明晃晃的方向望了一眼,回头看向坐在书案之后的人之时有些疑惑的挑了眉,“你打算闭门多久?按理来说这为这个北魏太子设接风宴无论如何都少不了你,怎地也没个人来传旨?”

嬴纵手中的狼毫一顿,抬眸望了站在窗前的白裙少女一眼,复又低头,一边在那册子之上笔走龙蛇一边道,“因宫中知道即便有人来传旨我也不会去赴宴,何况,我对别人而言,也并非你想的那般少不了,这么多年都是如此。”

他的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说今日的天气,嬴纵说完并未想着让沈苏姀接话,可她真的沉默下来他心中却又有些道不明的异样,笔尖之势稍有一顿,而后又行云流水起来,刚写了两个字,眼前桌案之上忽然出现了一片阴影,嬴纵一抬头,当即对上沈苏姀一双略含笑意的双眸,她双手撑在桌沿上身子微倾的盈盈瞧着他,“这个别人里面可没有我。”

嬴纵瞧着她这双满是星光闪耀的眸子,心头忽然软的连提笔的力气都没有,将手中狼毫往旁里一放,抬手便将她撑在桌沿上的手握了住,沈苏姀心知他的意思,顺着他手上的力道绕过桌角走到了他面前,他大手一捞便将她搂在了怀中。

沈苏姀面上其实略有微热,幸而眼下是晚间,屋子里虽然灯火通明可到底替她掩了两分,感觉他情绪有些不寻常,沈苏姀轻咳了一声故作镇定的去看他正在写的册子,待看到他眼下正在写的是钦州天狼军布防之时不由得细细看了两眼,而后蹙眉道,“天狼军去钦州驻防,忠勇军却被皇上留了下来,眼下八殿下入忠勇军,虽然只是个副职,可难免的将来会成为忠勇军统帅,朝中早前有立太子之声,皇上并未作出答复,我瞧着这境况不太好。”

沈苏姀心底当然没忘记孟南柯早前对他说的那话,当年那钦天监术士之言实则是说嬴纵并非皇脉,既然如此,昭武帝即便不曾全然相信那术士的话,心中只怕也是有芥蒂的,可若他是信了那术士之语的,他的境况实在更糟糕,不仅太子之位不会到他的手上,只怕真若孟南柯讲的那个故事一般,他仅仅只是昭武帝手中的一柄利剑,等昭武帝想要砍倒的一切都被他这把剑砍倒,他这把剑,是不是也会落得鸟尽弓藏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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