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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507)+番外

嬴纵打量了这屋子一圈,转身掀袍落座在了上首位的宽大敞椅之上。

他不喜等待,他只希望拓跋昀的这份礼物无论如何不要叫他失望。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半刻钟之后,掩着的房门忽然被推了开,角落里的宫灯已经变暗,屋子的的光线愈发变得昏暗,可饶是如此,嬴纵抬眸的瞬间还是看清了站在门口的那个身影,再一看,他看到了一张绝美的却不应当出现在这里的脸。

拓跋昀的礼物,果然不曾叫他失望。

站在门口的女子早已解下了面上的薄纱,玲珑的身段顶着一张美轮美奂的面容,脚步娉婷的走入了门内,身后门扉掩上,她透明的眸子定定的望着坐在首位之上隐在黑光之中半分动静也无似乎已经看呆了的男人,唇角微勾,她一步步的朝嬴纵走了过去。

越是走近她越能感受到那墨袍男子的不同寻常,似乎是被震惊所摄,看着她一步步的走近,他竟然半分气息动作也无,他的面孔隐在黑暗之中,女子美貌的面容之上浮起两分笑意,忽然急切的想看清他刺客眼底的震惊那面容之上的惊喜状,十步,五步,三步,两步,一步……女子的手已经抬起,正欲落在男子横刀立马曲着的膝头,可没想到她的手分明已经抬起,可却怎么都碰不到眼前的男人,她眼前不知何时好似已经竖起了一道透明的墙,哪怕她暗暗用上了内力也再也前进不得分毫,一抬眸,这般近的距离,她终于能看清男子面上的表情。

嬴纵那双墨蓝色的眼眸之中根本就没有她想象之中的震惊和惊喜,那深不可测的眼底,眼下蕴含着的只有腊九寒天的冰冷和足以将她碎成齑粉的厉光,他看着眼前这个应当被千刀万剐的女子,语声低寒似刃,“北魏国师,就只想出如此拙劣的法子?”

------题外话------

今儿番外写了一万字已经入群了,大家可以进群看,明儿多更新,大家可以猜猜纵子会怎么处置这个女人。

☆、085 他的利爪,他的热血!

絮雪未停,沈苏姀乘着马车停在苏家旧宅门前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陈叔前来开门,见是沈苏姀也不意外,只是笑道,“估摸着姑娘这几日就要过来了,先生一直在等着姑娘,今日姑娘也算来得巧,这几日先生偶有外出,眼下正等着姑娘呢。”

皑皑的雪色让这栋旧宅显得愈发清冷,沈苏姀一径朝最里头的庭院而去,直到看到那一丛绿油油的翠竹她才觉得眼前一亮心境开阔了些,院门半掩,一副算准了会有人来的模样,沈苏姀推门而入,直直经过素雪铺就的小径到了厅前,掀帘探身,一抹幽香伴着温温暖意扑面而来,沈苏姀唇角一弯,迈过门槛进了门,一眼瞅到在窗边桌案之前捯饬不停的身影有些讶然,“这南朝遗梦你一年只制一回,怎生眼下又开始了?”

南朝遗梦乃是一种极其难得的香,除却香料千金难求之外制香的手法亦十分繁杂困难,一颗香丸要用两月之久才能得雏形,不过这种香制成之后便会常年不散,更如同陈年老酒一般愈发浓郁,因此更为难得,孟南柯与沈苏姀在宗门之中所学并不相同,她所学多为将兵之道,而孟南柯则多涉猎奇谋易玄之道,这制香乃孟南柯早就有的一大喜好,沈苏姀今生也善制香,可那是因为沈苏姀的生母乃是制香大家出身,她多少有几分天赋影响,又因为要从里到外做个大家闺秀,因此选择香道便十分的顺理成章了,沈苏姀走到那香案之前看了看,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这香太耗费心神,寻常还是莫要碰的太多。”

说着这话沈苏姀便自顾自走到一旁的矮榻上落座,自己给自己倒茶,孟南柯在这空当抬眸看了她一眼,语声仍是清雅和煦道,“小苏,你似乎有些不同了……”

沈苏姀正在喝茶,闻言一呛轻咳了两声。

孟南柯一笑道,“看来此番漠北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糟糕,一切还好罢?”

沈苏姀垂眸一瞬,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对孟南柯道出实情,可想了想还是咽下了口边之语,只看着孟南柯道,“人都回来了,自是没什么的,今日我来是为了什么你应当知道罢?”

孟南柯闻言勾了勾唇,将手中香具放下,转而走到榻边坐在了沈苏姀的对面,“眼下君临之中流言蜚语不断,你必定是为了此事来的,可惜,这件事我也没有法子。”

沈苏姀皱了皱眉,孟南柯已继续道,“还有,你早前让我测算的事已有了眉目。”

沈苏姀闻言眸光微亮,“八殿下他……”

早前孟南柯在沈府之前见她,她和嬴纵被孟南柯撞见,沈苏姀与他表明心意,同时也问他他说的嬴纵的隐患是否是嬴策,而今看来,自然是有答案了,孟南柯看着沈苏姀情急的眸光微微一叹,“你问的不错,那颗会威胁秦王的暗星确是八殿下。”

沈苏姀眉头紧皱,沉默了下来。

孟南柯为自己添上一杯茶,轻抿了一口才看向沈苏姀,“小苏,眼下你与嬴纵的关系到底为哪般?你……的身份是否已被他知晓……”

沈苏姀抬睫看他一眼,垂眸抿唇,“这一点你无需管。”

孟南柯闻言倒是摇头笑了,“好,那我就不管。”

沈苏姀浅吸口气,“总之我心中有数。”

微微一顿,沈苏姀又眸色凝重道,“你早前与我讲的那个故事不错,今上果真有借别人之手收拾权阀的意思,对窦阀和申屠两番他都不曾手下留情,我料想着对西岐他恐怕也不会心软,如此也算少了些阻力,苏阀重审的案子不出一年便能有眉目。”

孟南柯唇角微弯,“等这个案子查完,你便会做秦王妃吗?”

沈苏姀闻言一愣,一时不曾反驳,眉目之间少见的浮起两分女儿态柔色,这模样代表着她心中的确有过这个想法,孟南柯看着她这模样面上笑意愈深,“无论你怎么选都是好的,你命途坎坷,我和师父都乐意看着你嫁人平安喜乐。”

孟南柯的话说得十分暖人,沈苏姀也弯了弯唇,想到眼下嬴纵应当正在参加那北魏太子的夜宴心中不知怎地浮起两分不安,同一时刻,远意台灯火通明的大厅之中正是一片和乐融融,当然,如果不是嬴纵的席位空着的话气氛会更好!

拓跋昀饶有兴味的挑着眉头,再一次的扫过了那个空着的位子,这边厢却是拍打着折扇看着上首位的昭武帝道,“今日我在宫中听到一则传闻,不知可否向皇上请教一番?”

没有等来嬴纵,夜宴早已开场,每个人都掩着自己的心思与周围诸人叹笑,竟然将这略有些诡异的场面撑到了酒过三巡,听闻拓跋昀忽然这般开口,昭武帝淡笑着看了过来,“太子听到了什么传闻?皇宫之中传闻颇多,太子可不得尽信。”

拓跋昀又是一笑,“本殿倒也不曾相信,只是此事似乎被传的人尽皆知,本殿知道了一二情况委实震惊的很,这才抖着胆子来问一问皇上,这宫中里里外外都在传二公主曾经和苏阀的少将军有过婚约,且眼下公主还是以苏阀少将军的未亡人自居,想到父皇对二公主的青睐,本殿听到这个消息委实有些感叹,若是没有记错,这个苏阀似乎是许多年前大秦的罪族,整个一族几乎都被灭了吧,二公主如此倾心与一个罪人,本殿有些不解。”

此话一落,这殿中强撑着的和乐氛围当即一冷,众人面色各异的看着拓跋昀,拓跋昀却只看着昭武帝,昭武帝面色不变,笑意无奈的摇了摇头,“太子知道的不错,大秦许多年前确实有个罪族,华庭早年也的确有过婚约,但那时苏阀还没有做下不可饶恕之事,华庭的年纪也尚小,之后苏阀覆灭,华庭的性子爱憎分明也十分仗义,只是因为和那位小将军年少时的交情时而惦念,至于什么未亡人,自然是没有这个说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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