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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517)+番外

沈苏姀无论如何不曾想到詹氏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正有一愣,詹氏已开口道,“一年之前民妇便已察觉出西楚有变,如王爷昨夜所言,商王、商王重病在身气数将尽,民妇的性命也没有几日,小少爷乃是夜氏一脉,天赋更优于其他夜氏族人,商王身处困境,于情于理小少爷都当要见商王最后一面,小少爷从前多少有几分离开沈府回西楚的心思,三个月之前民妇曾私下与小少爷谈起回西楚之事,却没想到小少爷迟迟不愿点头。”

沈苏姀蹙眉看着詹氏,心说难道沈君心不愿点头是因为她不成?!

詹氏与沈苏姀相对的眸子好似能看透她,点了点头,语声沉重,“没错,就是因为侯爷。”

☆、089 我更愿意猜哪种死法适合你。

清晨的承光殿之中一片剑拔弩张的低气压,莫说是大秦的宫人们不敢大声说话,便是跟着拓跋昀一起来的北魏使臣们都眼观鼻鼻观心眼神都不敢乱放,他们的美人太子眼下正处在气头之上,谁若是一不小心触了霉头,那又怎是一个惨字了得。

“太子殿下,此番西楚的动作实在是快,上将军早几日送来的消息里头也没有任何消息走漏的字样,西楚不知为何竟然能绕到我们后面去,此番损失的粮草足有三月之多,更重要的是我们的部署全盘暴露,西楚既然知道了我们的打算,我们便失了先机,眼下三十万大军都在等你的决定,皇上那边也派了二皇子来东南监军……”

此番随行的兵部官员一席话落定,拓跋昀那张绝美精致的面容之上已经浮起了带着讽笑的厉色,“一个个的都是蠢货!本殿不过离开半个月就出了这样大的篓子,还需要等本殿的决定吗!眼下失了先机不说,那个商王竟然只用五千人就灭了一万人的押粮队伍,你们兵部到底怎么做事的!此番漏了破绽不算,是谁送消息说商王命不久矣浮图城已经乱成一片的?!眼下没了粮草,要用什么打!还有,东南军中那些争权夺利的肮脏事儿你以为本殿不知道!”

拓跋昀面上略有疲惫,此刻加上眼底的怒色整张面容更为狰狞,一气儿话落定却还不解气,扫了一圈这屋子里的人冷笑道,“叫本殿等了一晚上就得了这么个消息,好得很好得很,父皇既然叫二皇子去东南监军,本殿又有什么着急的,便在这里等着二皇子监军好了!”

听他这么一说旁人都不敢言语,默了半晌还是刚才那个兵部官员上前一步劝道,“太子殿下,东南之局本是您一手谋划,眼下因为您人不在跟前才出了乱子,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依下官之见,此番军中必定是出了什么奸细,否则西楚绝不可能如此神算,眼下失了粮草,皇上虽然还未追究责任,可三十万东南军人心惶惶正是犹豫不前惶然无主的时候,您若是待在大秦不归,岂不是为二皇子做了嫁衣!二皇子素有贤德之名,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无害,可实际上却很有几分手段,此番差事若是做的漂亮,必定会更得皇上心意,何况东南军本都是太子殿下一脉,此番若是让二皇子借机与东南一脉亲近起来,势必对您往后不利,依下官之见,太子殿下还是速速启程归北魏为好。”

眼下能站在他拓跋昀面前的自然都是他十分信任的,听到此话他眉头一挑,却是冷笑道,“现在就归北魏?你的意思是,本殿此番东南大局尽毁不说,与大秦联姻也是无功而返了,那本殿走的这一趟就是一个笑话不成!”

“太子此言差矣。”那官员闻言又恭敬的道,“大秦皇帝迟迟不愿意答应联姻无非是因为那个二公主不愿意嫁去大秦,依下官之见,咱们皇上口中虽说喜欢二公主,那是看中了这个二公主这么多年不归君临城与皇室有几分嫌隙,可眼下二公主不仅归来,且性子豪爽实有巾帼之风,这样的公主做您未来的皇后,您就不觉得太过棘手?若这位公主还要一心向着大秦,到时候北魏和大秦一旦有不睦之处,太子殿下您必定难做!所以依下官之见,太子殿下不妨向大秦皇帝表明态度,北魏诚意与大秦修好,无论是哪位公主,只要是能代表大秦皇室的都可以成为太子您未来的太子妃,您如此一言,大秦皇帝必定再没有别的借口不允,咱们可以先和皇帝定下联姻盟约文书,哪怕等您回北魏之后他们在决定这联姻人选呢。”

此一言才算是让拓跋昀的面色好看了两分,眯了眯眸子正欲点头,门外忽然走进来一个白衣近侍,至他身前蹙眉道,“主子……羽画姑娘回来了……”

拓跋昀刚有几分松快的面色当即再度黑了下来,双眸半狭的勾了勾唇,“怎么回来的?”

那白衣近侍面色微白,摇头,“不知。”

拓跋昀深吸口气,“何时回来的?”

那白衣侍卫闻言身子压得越发晚,摇头,“不知。”

拓跋昀的眼底当即射出两分厉光来,“什么都不知,本殿养你们有何用!”

那侍卫一颤,压着声音道,“启禀主子,刚才天色微亮,羽画姑娘的侍女进屋子熄灯的时候发现羽画姑娘衣饰齐整的躺在床上,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回来的!”

拓跋昀闻言咬了咬牙,“呵,好得很好得很,本殿这一院子的侍卫都成了废物!”

微微一顿,手中折扇在掌心之中狠狠一拍,“去,把羽画给本殿叫过来!”

那侍卫连忙应是转身走了出去,不出片刻,白衣侍卫去而复返,跟在他身后的便是一身白衣面上带着棉纱的羽画,刚刚醒来的她面上并无分毫懒色,一双眸子仍是几近透明,看着十分诡异又没有分毫生气,拓跋昀上下扫了羽画两眼,眯着眸子道,“你昨晚去了何处?”

羽画面上没有分毫表情,摇头,“不知。”

这“不知”两个字对于现在的拓跋昀来说就好似能点燃他的引线,他深吸一口气才算是克制了自己心底的怒意,定定的盯着羽画半晌,“昨夜到底是怎么回事?秦王见到你之后说了什么?为何不出片刻你和秦王都不见了,是他带走了你?”

羽画双眸似乎没有焦距,听到拓跋昀问便答道,“秦王见到羽画之后并不意外,只言国师大人怎么只想出了如此拙劣的法子,秦王不容羽画靠近,将羽画挥晕了过去,其他的事羽画并不知晓,醒来之后已经是在承光殿中。”

眼前的大多数人都只知道羽画此番是做为国师之人随行的,并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安排,听到这话云里雾里的,不由都将目光落在了拓跋昀的身上,而显然,拓跋昀并不打算说明此事,只看着面前的羽画冷笑了一声,“原来国师大人也有失算的时候!”

羽画不为所动,拓跋昀知道问她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却又不解羽画分明被带走却为何又被送了回来,而羽画的那张脸竟然没起到一丁点儿的作用,拓跋昀下意识觉得羽画被带走又被送回来有些不妥,可上下看了羽画许久他却又不曾看出什么来,羽画的身份虽然不像他说的那般尊贵,可与阴阳术方面的造诣确实也不算低,否则也不会被国师看重,此时的拓跋昀当然没想到素来不推崇阴阳法术的大秦竟然藏着一位阴阳术高手,因此在看了半天也没看出破绽之后便不再多问,只道,“这两日本殿要准备回去北魏,你准备准备罢。”

羽画没什么表情的垂了垂眸算作应答,总算给人一种她还是个活物的感觉,拓跋昀看着她那油盐不进的样子挥了挥手,又看着适才说话的那个官员道,“稍后本殿便去拜访大秦皇帝,便如爱卿适才所奏,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道了一句“太子英明”便退了出去,房内顿时安静空荡下来,拓跋昀眉头紧皱,思忖一瞬看向了自己身边最为心腹的侍卫,“国师说过羽画心生的这张脸必定是秦王命中的克星,可此番为何半点儿作用也没有起,那皇脉真假先不论,若是能借羽画这张脸对付了这个秦王,北魏便不怕大秦了,可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结果,羽画必定是秦王带走的,可看她那毫发无损的模样,这个秦王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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