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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530)+番外

展狄连声应是,一路将沈苏姀送到了天牢门口,沈苏姀走在前,刚走出那天牢最外面的监房便看到了站在外头廊檐之下的申屠孤来,她微微蹙眉,对展狄点了点头走了上去,申屠孤听到声响回过头来,往她身后的看了看并未说什么。

沈苏姀想到申屠致适才的话眸光微暗,一时想不起别的话题当下只好道,“今日没什么,若是公主还有别的吩咐辅国将军只管去便是,若是没有,便只管回卫尉营。”

微微一顿,沈苏姀又道,“另外,和七妹妹的婚期还请将军早拿个主意。”

申屠孤定定看着沈苏姀一瞬,沈苏姀本以为他心底已有了主意,却没想到他竟忽的道,“侯爷不觉得我和令妹并无什么机缘,将来若是误了令妹当如何?”

沈苏姀蹙眉,“怎能说是没有机缘,舍妹将军是见过的,性子人品样貌都是上佳,此前在寿康宫将军还曾为舍妹解过一次围,请将军放心,我已问过舍妹,舍妹心中是对将军青睐有加的,又怎有误了她这一说?”

申屠孤眼底闪过一分幽光,“就因为解一次围便是有机缘了?”

沈苏姀挑眉,“难道不是?将军眼下这样说,难道是因为将军对舍妹有何不满?”

沈苏姀面上的从容淡去,带着两分郑重其事,眉头紧蹙,黑曜石般的眸子因为这疑问而生出两分沉冷之色,整个人显得严肃而板正,而在半个时辰之前,在面对另一个人的时候,她嬉笑怒骂洒然肆意,哪怕只是一个背影也能让人想象得出她面上的鲜活风情,申屠孤看着沈苏姀,忽然在心中默算她从初见开始到如今为他解了多少次的围,想要说点什么,可话到唇边又被他生生的压了下去,他摇了摇头,语声无波,“本将并没有对令妹不满。”

沈苏姀点头,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既然将军对舍妹并无不满那边早日定下婚期,此番乃是太后亲自指婚,也算是将军和舍妹的尊荣,便当是全了他老人家的心意。”

沈苏姀自认说的十分得体,可申屠孤看着她的目光却愈发奇怪,默了一瞬,申屠孤忽然问,“侯爷可知道我和令妹的指婚是怎么来的?”

沈苏姀话意一滞,一时僵了住……

见沈苏姀的表情申屠孤眼底的暗色更重了两分,她是知道一切的。

沈苏姀实在有些受不住申屠孤的眼神,好似她才是做坏事的那一个,沈苏姀想到嬴纵那见不得光的手段心中暗骂他两句,顿了才咬牙道,“无论这指婚是怎么来的,既然有太后的懿旨,只能说明将军和舍妹有这个缘分,没错,将军对舍妹的确接触不多,不过七妹妹这个人性子十分温婉贤淑,与将军也实属良配,将军若一定介意此事,不如,不如我安排个时间让七妹妹与将军见一面?这婚期大可看你们两人的意思定。”

申屠孤定定的看着沈苏姀,眼底沉暗一波深过一波,却就是不言语,沈苏姀被申屠孤看的背脊发凉,虽然事情是嬴纵做的,可眼下沈苏姀自己也确实生出两分愧疚来,毕竟也是因为嬴纵自己喝醋才如此行事,虽则如此,可沈苏姀偏生又知道了沈菀萝对这位辅国将军的情意,再加上太后的懿旨不可违逆,当下还是抱着撮合良缘的态度,可看着申屠孤眼下这表情她却又有些不安,申屠孤的性子也绝非常人那般守常,若他当真不愿结这门亲可怎么办?

沈苏姀心底思绪兜转,申屠孤忽然道,“侯爷不去寿康宫了吗?”

沈苏姀一愕,委实有些没反应过来,申屠孤看着她这与素日里的从容模样不相同的表情眼底暗色淡了两分,竟然也不理她转身便走,“公主没有别的吩咐,我先回卫尉营了,告辞。”

沈苏姀还在愕然之中没有反应过来,眼睁睁的看着申屠孤翻身上马朝着宫门的方向疾驰而去,蹄声响起之时沈苏姀才想起来,她等了半晌,可这个人还未答他的话就这么走了?!心中一叹,却有些明白申屠孤对这门婚事当真有些不甚满意,沈苏姀一边往寿康宫去一边摇头,也对,便是谁被这么霸王硬上弓般的安上一个指婚都是要恼的罢……

待沈苏姀至寿康宫之时时辰已经不早,今日一早诸事不顺,沈苏姀脑海之中还在思量着如何找到西岐的罪证,却没想到刚一走进宫门便隔着一丛绿意看到主殿廊檐拐角处正站着一道墨色王袍加身的挺俊身影,沈苏姀眸光一亮,蓦地想起适才申屠孤和沈菀萝的婚事却又有些恼他,她左右看了看,见四处无人便绕过那绿丛朝廊檐之下的人走去,走出几步,脚步骤然一顿,却见那廊檐之下竟不是只有他一人,那正站在他对面的不是宁微倾的是谁!

眉头一皱,沈苏姀立时犹豫了。

看着孤男寡女四下无人的,她还到底要不要过去呢?

------题外话------

你们家英明神武的作者君卡文了~在这么惨绝人寰的时刻~你们家作者君遭到了群里小妖精们惨无人道的攻击~你们家作者彻底的血量为零了~说这么多的意思是~姑娘们别嫌更的少,卡文实乃天朝文圈第一大酷刑啊~o(>_<)o~

☆、094 论吃醋这件大事。

寒风嗖嗖的廊檐之下,宁微倾内里着一身淡青色的立领宫装,外头罩着一件天青色的斗篷,云鬓高悬薄施粉黛,微仰着头站在嬴纵的对面,薄唇微动,似乎是在说着什么,一双盈盈美目更是专注的落在嬴纵的脸上,嬴纵与宁微倾面对面站着,刀削斧刻的侧脸成紧绷之势,眉头微蹙,眸光越过宁微倾的肩头落在不知名的远处,似在思索着什么。

沈苏姀站在一庭之隔的廊道之上,一双眸子缓缓的眯了起来,这位宁家郡主入朝为官已经有两年,本就是个七窍玲珑的性子,再加上得天独厚的身家背景,眼下在朝中已经颇有几分不让须眉的势头,不仅颇得皇帝看重,连偌大的一个御史台都几乎成了这个朝中唯一女官的囊中之物,论起政治权谋,这个宁微倾委实深得其父真传。

宁天流与嬴纵交好举朝皆知,这个宁家郡主对秦王的心思宫里宫外的有心人也能明白几分,而今宁微倾在御史台如鱼得水,朝内朝外的党派争斗和皇上的心思变幻只怕无人能比她知道的更为清楚,有一个能谋善断手段极高的助力已经极好,若是这个助力貌美如花家世贵胄且一片痴心倾赋那就实在更好了,沈苏姀眼底幽光微闪,转头朝一边的侧廊走去。

“去哪里?”

刚转身准备走开,嬴纵的语声却忽然响了起来,与此同时,他那极为熟悉不容人互视的目光亦落在了她的背脊之上,沈苏姀顿下步子,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一回就不算她打扰了罢,转过身来,果不其然嬴纵已经转身看着她,墨蓝色的双瞳之中闪动着两分沉色,似乎有些愠怒?沈苏姀心底苦笑一声,心说怎么不高兴的倒成了他,眸光一转,一边的宁微倾眼底正闪过两分讶异,显然适才她瞧着嬴纵瞧的十分专注不曾注意到她的出现,嬴纵缓缓狭眸,一副她不过去就要随时过来揪住她的模样,沈苏姀唇角似笑非笑的勾起,走了过去。

还未走上那台阶嬴纵已经迎了过来,此处四下无人,他的举止也十分随意,抬手将她肩上的斗篷理了理,一双眸子仍然是深沉沉的,沈苏姀抿了抿唇,当先看向一直站在原地未动的宁微倾,“郡主今日不当值?好些日子不曾在寿康宫见到郡主了。”

宁微倾面上笑意得体,点点头,“今日确实不当值,已有几日不曾过来给太后娘娘请安,是以今日过来看看,不想王爷在这里,便与他说些朝中之事。”

沈苏姀微微颔首,转头看了看今日的天色道,“这个时候太后只怕快要准备午睡了,既然如此那我还是先赶去拜见太后娘娘,你们继续。”

宁微倾闻言不置可否的笑笑,一副我们还没有说完你快走的样子,沈苏姀目不转睛的回身准备朝主殿去,可一转头便瞧见嬴纵蹙眉挡在她身前,沈苏姀看他一眼,也不恼,朝旁里跨出一步便欲绕过她,可刚动了动手腕便被攥了住,沈苏姀疑惑的抬头看着嬴纵,“王爷有事?若是有事待会子说也可,眼下我还是先给太后请安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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