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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55)+番外

句句皆在捧三皇子的场,在座诸人听得眸色微深,唯嬴策一人姿态悠然,好似分毫没发现自己说的话里面蕴含着多大的暗流,而那“奖励”二字更叫诸人心头紧动,申屠氏因七王爷遇刺之事被完全褫夺了巡防营的戍卫之权,其威信力亦是大幅下降,而三皇子不仅没有受到影响,皇上反而将焉耆使臣这样的大事全权交予他,若说今上对三皇子不重视不信任那必是不成立的,沈苏姀眸光流转,只瞧见嬴琛唇角阴沉的笑,而在嬴琛身旁,那带着鬼面的人垂眸把玩着手中茶盏,竟比嬴策更云淡风轻。

“不过是分内之事,八弟实在是谬赞了。”

嬴珞面上表情未变,淡淡应一句便将话题转到了太后身上,太后的身子仍是虚弱,何况今日连番有人来探望,小坐了片刻众人便在路嬷嬷的眼神之下齐齐做退,沈苏姀临走之时又看了一眼窗外花园之中的辛夷花,墨眸中透出股深思。

“一起走!”

沈苏姀刚走出门嬴策便跟了上来,沈苏姀带出抹淡笑,却在看到嬴策身后那人之时笑意一滞,嬴策看她一眼,“可是要回府?”

沈苏姀点头,嬴策便转过身去看向嬴纵,“既然如此不如让苏姀乘王辇与我们同行?”

嬴纵闻言扫了垂眸低头万分乖觉的沈苏姀一眼,眉心一簇似乎并不想立刻答应,嬴策见此眉头一挑,下一瞬却将看见天外飞仙一般的眼神落在了嬴纵的唇上!

“七哥!”

“你昨天晚上——”

嬴策先是一呆,随后的眸光万分邪恶,一脸兴奋的笑意更是显示出他此刻的心情激动,他死死的盯着他嬴纵唇上的伤口,满是不能置信,“七哥,你什么时候转了性子?昨天晚上难道不在府中?”

嬴纵见他的眸光便知他说的是什么,半分情绪变化也无的应一声,“在。”

嬴策闻言眸光更亮,连声音都拔高了两分,“你竟然在府中藏了女人!”

“是哪家的姑娘——”

“可是你上次说的那欲求之人?!”

“快,把人叫出来让我看看!”

“是何种绝色你竟然一直瞒着我——”

“难怪今日觉得你面色不对,想来定是昨晚……是不是那啥哈哈……额……”

嬴策兀自激动,转眸一扫却见沈苏姀一直低着头表情略显怪异,眸光一转他便反应过来,沈苏姀的年纪尚小,听到这种事自然有些尴尬,嬴策呵呵一笑,“苏姀啊——”

“八殿下既有急事不如与王爷先走,苏姀还要去拜访丽嫔娘娘。”

沈苏姀当然不会再去丽嫔那里,可是她实在无法忍受嬴策关于嬴纵唇上伤口的各种联想,她容色淡淡背脊挺直,眸光亦是清澈明亮,好似这件事与她半分关系也无,淡淡扫了眼嬴纵,果见他鬼面下露出的脸颊一角有些惨白,她不由心头微动。

嬴策听她说要去拜访丽嫔便知此番同行是不成了,当下也不强求,“也好,那我们先走。”

沈苏姀表情微松的朝二人一福,“沈苏姀告退。”

沈苏姀转身便走,却觉一道目光正将她牢牢锁住,这边厢嬴策仍是揪着嬴纵抑制不住的激动,“七哥咱们快走,我要看那姑娘是谁——”

嬴纵的眸光一直淡淡,闻言便将目光从沈苏姀身上收回朝宫外走去,面对嬴策极大的热情,他只是淡的不能再淡的回应。

“不与你看。”

沈苏姀脚步极快的朝如意宫的方向去,待走出身后之人的视线便转了方向,袖子里的辛夷花瓣已经被她捏的变了形,她眉头紧蹙只想早些出宫去,今日的宫闱与前两日已大不相同,朱漆玉瓦妆点一新,只因焉耆使臣即将进君临,这代表着大秦国的版图又拓宽了些。

沈苏姀无暇多看,可或许是她脚步太快,刚走上条主道迎面便撞上个人,袖子一时没有握紧,那辛夷花顿时撒了满地!

“真是对不住。”

沈苏姀被撞得一个趔趄,当下先蹲下去捡那花瓣,耳边却响起道低低男声,她抬眸一望,却见一身仓青长袍的男子正略带愧疚的望着她,男子有一双好看的凤眸,面色略有些苍白,轻抿的薄唇泛着一股不正常的青紫之色,沈苏姀愣了愣,摇头,“无碍。”

“我帮你。”

男子立时蹲下帮她将那些花瓣尽数拾起,他似乎有什么急事,眉头紧蹙汗意盈盈,手上的动作极是利落,全部捡起交给沈苏姀对她点了点头便绕过她往前走去,沈苏姀看了看他去的方向,乃是窦澜的栖云宫,挑了挑眉,沈苏姀继续往出宫的方向去——

走出宫门沈家的马车在等着她,沈苏姀上车便道,“去学堂看看。”

驾车的乃是小厮赵勤,应一声便催动了马车,车轮滚滚,沈苏姀倚在车壁上养起神来,马车刚走出几丈远,她身后忽的传响起一声沉闷钟鸣,沈苏姀骤然睁眸,掀开车帘回望那巍峨帝宫,聚精会神的听着,却再没有第二声,她心头微松,看着那天圣门楼上招展的“秦”字彩旗沉了沉眸。

只有一声的丧钟,不知是哪位娘娘去了……

☆、060 他醉了!(两万更求票)

酷暑炎炎,走进那匾额也没有的大门却能听到朗朗读书声,陈叔一笑,“这几天又来了好些流浪儿,都是先生在城外捡回来的,今年的夏天太热,不知有多少地方要生出灾祸,可怜了这些孩子——”

“若是钱银不足陈叔只管说。”

陈叔摆手一笑,“足够足够,五姑娘放心。”

沈苏姀眸光从吊着卷帘的屋舍上扫过,透过那小小的缝隙能看到那一张张稚嫩的脸,她沉暗的眸光微松,直直向府院深处而去,那竹林苍翠的小院之中,正有一人在等她。

“算了算你今日会来,果不其然。”

沈苏姀随他进屋,二话不说便将袖子里的辛夷花瓣尽数拿了出来,孟南柯扫一眼那花瓣,眉头一挑,“怎的?”

沈苏姀眸光微沉,“有问题。”

孟南柯有两分诧异,将那花瓣放在手中仔仔细细的研究起来。

片刻之后,孟南柯已朝她摆了摆手,“此药并不伤本,只是给人造成气血虚浮浑身无力心绪烦乱之象,若非精通毒医之道,无论如何也发现不了。”

沈苏姀眸光一沉看向窗外,苍劲挺立得竹林边上有三两株秀竹不知怎地被折断,有些突兀的横在其他竹子之间,孟南柯见她望过去不由解释,“前一阵的暴风雨太大,被折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眸光一转,沈苏姀又看向了断竹旁边密集毓秀的小竹林,孟南柯见沈苏姀出神,不由问她,“这药被用在了何处?”

“太后。”

沈苏姀回神,有些想不通到底是谁下了这药,“近来太后心绪不宁病倒了,想必就是因为这个,虽然并非是什么好事,可她竟然想起了苏阀旧事,还因为此事做了噩梦,言语之间竟然后悔当年未曾为苏阀说话。”

孟南柯眸光一亮,“这是机会。”

沈苏姀默契的与孟南柯对视一眼微微颔首,随即想起什么似地眸光微变,她探出手来摆在孟南柯身前,眉头微蹙道,“近来又开始做梦,且头疼愈烈,不知是何缘故。”

孟南柯立时眸光微沉,触手上去,甫一压住她的手腕便是眉心紧蹙,“你又使了内力?”

他的语气少见的带着严厉,沈苏姀不由有些气弱,“实在是没办法。”

孟南柯睨着她,“这几日你大抵都在宫中府中,什么情况逼得你出手还让你使了内力?你的身子才十二岁,暂时不能使你前世那般烈性的内功,除非你不想要你这身子了!”

“我知道知道,只是没有办法才用了,在那妖孽面前根本不能露半分破绽……”

沈苏姀下意识做解释,可随即孟南柯的眼神微沉,“嬴纵?”

沈苏姀闻言立时眸光一肃,满是郑重的看着他道,“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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