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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567)+番外

嬴策忽然之间又问了一句,李和这次愣的时间更长了些,想了想委实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末了忽然眸光一转道,“殿下,您是不是听到了一些别的传言?有人质疑您的身份了?殿下不瞒您说,自从出了那冬雷打雪的不吉之兆,这宫里说什么的都有,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别说这事情本就玄乎,就算真的有人不是那也不是您!”

“如果,就是我呢?”

嬴策一双眸子发直的瞅着前面,第三次提到了这个问题,这一次,他的语声不再只是艰涩,就这么的听起来,竟然有几分哽咽,李和心中“咯噔”一声,看着嬴策的面色,想到他今日里的异常,一股子凉意忽然从脚底冒了上来,稍稍再往后退一步,唇角扯出一抹苦笑,语声弱弱到,“殿下……您……您就别逗小人了……”

“很下贱罢?”

嬴策忽然又再次开口,语声凉凉的,仿佛带着凛冬的肃杀,这一下李和心中慌了,脸上的苦笑变得僵硬,唇角几动舌头却早就打结似得说不出一个字来。

“又脏又下贱!”

一问一答,语气冰冷诡异叫人心惊胆战。

某一刻,嬴策忽然缓缓地转过了身来,一双凤眸不知何时竟然已经通红,乌黑的眼珠子上好似浮着一层血泪,整张脸白的如同四人,活生生的一个人俊朗男子,竟忽然间变得好似会吃人的恶鬼一般,李和感觉自己的心跳要停止了,甚至连逃跑的步子都迈不出去,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嬴策靠近,眼睁睁的看着嬴策骨节分明的手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

然后,在那双好似浮着血泪的双眸之中,李和看到了一抹彻骨的痛苦,就是这一抹痛苦,叫他连拔剑的心思都无端消去,感受到握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在收紧,李和只能惊愣的看着嬴策缓缓逼近的脸,苍白的唇微动,嬴策的脸忽然变得扭曲,一开口,果然是哽咽着的,“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恶心的让人想死了……”

“哗”的一声,嬴策紧握了许久的短刀被他拔了出来,刺目的寒光在两人脸上一闪而过,李和凭着仅有的清明生出一丝生的希望来,他迷迷糊糊的觉得嬴策今日所言应当是真,更能感受到他这么说话之时的痛苦煎熬,那一把刀,嬴策若是用那一把刀自我了断,他应当是能得救的,李和的脖子快被捏断,视线也变得模糊,黑暗来临之前,他忽然看见嬴策脸上忽然多了两行晶莹,他心头一震,还未反应过来胸口便是猛地一震巨痛!

锋利的刀刃深深的扎进胸膛,被人以一股子强悍的力气缓缓地转着,胸口被搅出一个血洞来,李和却连一丝声响都发不出,痛觉让他的神识更为清明,只听到一道低哑狠厉带着哭腔的声音道,“可惜……现在我已不舍的死了……”

·

“当真无碍?你当知道本王的性子!”

秦王府主殿之中,一日之内第三次响起了嬴纵的这句话,宋薪苦笑的一脸褶子,拱着双手朝嬴纵道,“王爷,您就饶了我吧,小老儿敢以性命担保,侯爷的伤势真的无碍了!”

宋薪说着话便一脸无奈的看向了沈苏姀,沈苏姀摇头笑起来,“好了,宋先生下去歇着吧,我也觉得好了不少,宋先生妙手回春。”

宋薪一听便乐了,捋着胡子笑,“侯爷英明侯爷英明,小老儿告退了。”

话音落定人便走的没了影儿,嬴纵蹙眉看一眼沈苏姀,眼底写着几分不赞同,沈苏姀则是一脸无奈,“你我都是战场上下来的人,这伤势是重是轻你不知道吗?”

嬴纵抿唇瞧着她,“伤在别人身上我不管,伤在你身上你便是重,极重。”

沈苏姀闻言笑起来,“秦王越发会说好听的了,我可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嬴纵看着她的笑颜却不笑,反而更是一副十分严肃的样子,沈苏姀看的哭笑不得,却也是收了笑意往他怀中靠过去,一边在口中道,“我知道,你是怕我又死了,不过你放心,眼下我可不舍的死了,我若死了,你岂不是叫别人占去……”

她极少说情话的,这话说的却像是一把抹了蜜的刀子在他心上划拉,又痛又甜,忍不住就想将她抱得更紧些,沈苏姀见他如此低笑起来,口中迷迷糊糊的道,“嬴纵,你总不信我似得,往后我会叫你知道,你可莫要一副我做什么都是你的错的样子,这让我感觉有些担心,好像……好像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生怕我跑了似……唔……”

话未说完,颈子上已经被咬了一口,嬴纵吻着她一边含糊道,“还很疼吗?”

沈苏姀被他弄得气息不匀,闻言只以为他担心她,赶忙摇头,“不怎么疼了。”

嬴纵闻言二话不说,一把将她的衣襟拉了开……

------题外话------

你们以为是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黑化么……做为亲姨娘怎么能那样……嘿嘿……

☆、105 北魏乱事,嬴策心魔!

和风送爽,二月中旬一到,秦王府云烟湖畔的柳枝都抽了嫩芽,沉寂了一个冬日的肃杀,总算被这一抹新绿点亮,沈苏姀倚在窗边的榻前眉头微蹙,一转头,书案之上的嬴纵正在写着什么,感受到她看过去,嬴纵不由抬起头来,而后便放下笔起身走到了她身边来,当先摸了摸她的额头,一把将她身上的锦被扯了上来,“哪里不舒服吗?”

沈苏姀闻言摇头失笑,“宋先生刚走呢,我哪里会不舒服?”

嬴纵闻言便将手落在了她额上,“那为何蹙眉?”

沈苏姀一叹,“你不觉得我在这府中呆的时日太久了吗?”

嬴纵摇头,“不觉得。”

沈苏姀便只有一阵苦笑,指了指窗外,“你看,柳树都有新芽了。”

嬴纵便随着她的目光看出去,“柳树有新芽你也要待在王府里头。”

沈苏姀听得哭笑不得,抚了抚自己腰侧,又试着直起身来拧了拧腰身,而后看着他道,“小小的一个伤寒可以连着四五日不回王府不进宫吗?这样未免说不过去,何况眼下我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也想留在府中不问外事,可总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待会子……让清远送我回沈府可好?”

嬴纵不动声色的将她揽入怀中,一只手下意识的抚着她的脸颊,沈苏姀对他这耍赖一般的不言不语无奈至极,正欲再说话,门口处响起一阵脚步声,只听容冽恭敬道,“主子,侯爷,小人送药来了。”

嬴纵应了一声,容冽便走了进来,嬴纵将药碗接过,放在案边的小几之上凉着,沈苏姀见容冽转身便出去,忽然道,“且慢。”

容冽脚步一顿,疑惑问道,“侯爷有什么吩咐?”

沈苏姀先看了嬴纵一眼,这才问,“这几日二公主都在做什么?”

容冽一怔,全然没想到沈苏姀要问的是这个,下意识的看了看嬴纵,见嬴纵面无表情便对沈苏姀颔首道,“这几日二公主一直在宫中陪太后娘娘。”

容冽说完便垂了眸,沈苏姀却笑了笑,“恐怕不止吧?”

容冽唇角微抿,到底还是道,“二公主几乎日日都去忠亲王府。”

此话一出,沈苏姀的眉头便皱了起来,室中一时安静的落针可闻。

某一刻,沈苏姀忽然回神,又随意的问道,“八殿下得了忠勇军副帅之后在做什么?”

容冽闻言眼底眸色微暗,口中道,“八殿下的性子素来能和军中的将士们打成一片,得了副帅之位后和从前也无不同,忠勇军的将士们对八殿下十分拥戴。”

容冽之语说完,沈苏姀便点了点头让他退下,这边厢嬴纵将那药碗端过来,沈苏姀默默的接过一饮而尽,满嘴的苦味顿时叫她眉头紧皱,嬴纵看着她这小脸皱成一团的表情眼底生出几分笑意,语气深长的问,“真的有那么苦吗?”

见他竟然笑她,沈苏姀没好气道,“你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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