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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616)+番外

宁微倾的面色立刻就变了,她堂堂郡主,难道会和一个下人交代什么可靠信报,沈苏姀好似读懂了她眼底的意思,摇头一笑道,“郡主身为大秦朝堂唯一女官想必诸多不易,竟然还为了天狼军操心也实在叫人感佩,郡主既然不愿告知容冽,那便等着稍后告知秦王,秦王手中虽有人脉,可朝堂之事变幻莫测还要郡主费心。”

宁微倾似笑非笑,“我做我的事,何需侯爷一个‘费心’?”

沈苏姀露出几分恍然,当即点点头,“那宁郡主是想要秦王亲自道谢了?也好,秦王眼下在御书房,郡主且去寻秦王便可,有什么消息也尽可告诉秦王。”

宁微倾心知沈苏姀知道自己的心思,可她见沈苏姀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却是蹙了眉头眼底露出几分疑惑来,抿了抿唇才淡笑道,“说起来倒是忘了,太后有懿旨赐婚与侯爷和秦王,宁微倾还不曾道贺,侯爷乃是沈阀之主,从今往后沈阀的财运滚滚想必能为秦王所用,只是不知道这财源能起几分作用,如论如何,如此喜事当真是可喜可贺。”

话里夹枪带棒,沈苏姀听得挑眉,正欲说话王辇之后却传来一阵笑意,却是嬴华庭从内仪门的方向打马而来,口中道,“郡主说的是什么话,沈家的财源自然是大秦的,又怎能是为七哥所用,这话让别个听见只怕还以为七哥有什么心思……”

沈苏姀转过头便瞧见嬴华庭紫衣飞扬的模样,她眼底微微一亮,嬴华庭也笑着看了她一眼,而后又转头看向了一旁面色青白不定的宁微倾,口中悠哉道,“说起来,郡主也别急着对侯爷道贺,郡主眼下可是也有自己的喜事呢……”

宁微倾被嬴华景几句话抢白的心气儿不顺,听到这话更是摸不着头脑的看向了嬴华庭,便见嬴华庭一笑道,“我眼下刚从御书房来的,那个焉耆世子适才在父皇面前向宁郡主求亲呢,郡主,你说这是不是你的喜事呢……”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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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赐婚了。扬眉吐气了。这个宁微倾的话……会不会嫁给了焉耆世子呢……

☆、121 诡异世子!

“苏姀,七哥的动作当真利落。”

嬴华庭上了王辇,看了沈苏姀一眼忽然开口道出这么一句,沈苏姀闻言扬了扬唇,并不言语,嬴华庭见状便挑眉示意车辇之外,“那焉耆世子当真向宁郡主求亲了,只不过父皇还未决定是否答应,苏姀,宁郡主对七哥的心思你当知道罢?”

沈苏姀弯唇,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嬴华庭仔细的看了沈苏姀一瞬,轻笑起来,“你倒是不怕,不论父皇会不会允了此事,我猜宁郡主也不会轻易就范的,虽然眼下你已经是未来的秦王妃了,却不可大意,苏姀,恭喜你达成所愿。”

沈苏姀眼底生出两分暖色,“多谢公主,公主所言,我自省的。”

嬴华庭眯了眯眸子,忽然又道,“贵妃娘娘此番出事七哥必定痛心不已,西岐眼下已经被辖制,父皇今日早朝上已经在淮安设府,并派了朝中部族接管西岐私兵,至于那圈地占矿之事只怕还有几日方才可查明,眼下,我们又要打起精神来了。”

沈苏姀闻言下意识便坐直了身子,“公主有何打算?”

嬴华庭看了她一瞬,“苏阀当年通敌乃是和焉耆通敌,大秦国中虽有诸般证据佐证苏阀之罪,可焉耆那边……却还未曾好生查过,既然焉耆世子来了君临,我们自然不可放过这个机会,不如我们从他那里下手,你看呢?”

沈苏姀闻言心底一动,却是蹙眉,“这个焉耆世子恐怕不好对付。”

嬴华庭一笑,“他想要什么我们就给他什么,难道还不能站出来为苏阀说一句公道话不成?父皇那里自然有我去说,你和七哥在朝中稍稍动作几分,焉耆王也尽可给他了。”

沈苏姀拢在袖子里的拳头微微一攥,看着嬴华庭笃定的眸色却是有几分迟疑,“公主,举朝上下皆知这个焉耆世子野心勃勃,皇上心底只怕不愿澹台琦继承王位,公主若是在皇上面前以此上谏,恐怕会惹皇上不快,公主不如还是在西岐和窦阀身上下功夫……”

沈苏姀说的十分恳切,嬴华庭却忽然凝眸看着她,“苏姀,我是父皇的女儿,哪怕是说错了父皇也不会对我生出芥蒂。”稍稍一顿,嬴华庭又有些感叹,“你年纪这样小,倒是次次为我考虑,当真是越来越像我从前认识的故人了……”

沈苏姀一梗,再说不出其他,嬴华庭却摇头笑了,双眸微狭看着她,“虽然为我考量是好,可即便父皇对我生出芥蒂又能怎样,苏阀的案子是一定要翻的。”

沈苏姀眸光顿沉,“公主为苏阀仁至义尽,此事只管尽力而为,不当将自己陷入不利之地,若是如此,岂非叫苏阀的少将军不安。”

嬴华庭闻言挑眉,眸光一时变得悠远,“少将军啊……”

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是不曾说出口,末了又看着沈苏姀道,“我不会长留在这宫中,母妃早前出宫入了佛门便罢,眼下贵妃娘娘长逝,淑妃被赐死,八哥远走,这宫中哪里还是从前的帝宫啊,只是父皇年纪上来,皇祖母的身子又时时不好委实叫人牵挂,可我也实在不愿为了往后能有个遮天荣华而在苏阀的事情上退缩……”

说着语声便低沉了下来,沈苏姀想到连日来生出的变故心头也是一紧,一时亦是沉默下来,嬴华庭却转手敲了敲车壁,口中对外头驾车的容冽道,“去未央阁。”

沈苏姀眉梢一抬,“为何去未央阁?”

嬴华庭唇角扬起,“因我请那焉耆世子小坐。”

沈苏姀一口气一滞,这才明白嬴华庭此番是先斩后奏,眉头一簇,眼底的光便有些沉,那焉耆世子的性子哪里是个能轻易被收服的,沈苏姀委实不愿让嬴华庭和那人扯上关系,可眼下嬴华庭倒是比她好着急,这可叫她如何是好……

嬴华庭看着沈苏姀纠在一起的面容笑了笑,口中道,“你愿陪我去便罢,你若不愿那就算了,你先去寿康宫看皇祖母便可……”

沈苏姀苦笑,“公主此话怎讲,我自是要陪着公主的。”

嬴华庭便扬唇,眸光一转看向外头再不言语,王辇徐徐而行,没多时便到了未央阁之前,两人先后下得王辇,容冽站在一旁看着沈苏姀却微蹙了眉,沈苏姀知道他此番是被半道改了命令,一来是担心他出事,二来恐怕是担心嬴纵发难,便安抚的看了他两眼,这边厢嬴华庭已经站在未央阁之前沉声道,“那一夜,我们亲眼看着那龙凤船烧的没了影儿……”

因为半月之前出了事,如今的太液湖虽然仍然碧波万顷却显得格外冷清,四月天里荷叶接天荷香阵阵,却一点都赶不走沈苏姀心头的沉郁,看了看嬴华庭,嬴华庭却淡笑道,“这几日宫里有人传言这太液湖便闹鬼,既然如此,本公主就偏要在这里见那澹台琦。”

沈苏姀本来疑惑她为何偏要选在未央阁,听到这话心底却不由得一暖,嬴华庭再不多言,当先领着沈苏姀往三楼走去,三楼仍旧是布置雅致的一间观景之地,嬴华庭蹙了蹙眉,仿佛那一夜的情景又现,沈苏姀虽然不曾亲身经历,心中却在想着那一日嬴纵的苦痛,一时便也不曾说话,嬴华庭站在窗边看出去,看了良久眸光才有些沉凝,“这宫中是十分可怕的地方,你的性子最是洒然不爱拘束的,往后若是七哥登位,你可愿终其一生困在这宫中?”

沈苏姀心头滑过两分异样,看着嬴华庭出神的侧脸失笑,“公主说错了,我的性子并非受不得一点拘束,而今赐婚懿旨已下,我自然是会陪着秦王的。”

嬴华庭淡淡的转头看了她一眼,“哦,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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