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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618)+番外

澹台琦只笑不语,却是看着嬴华庭不做声,嬴华庭冷笑了一声,“此事我自会在父皇和太后面前谏言,只希望澹台世子莫要言行不一叫我们失望。”

沈苏姀看了嬴华庭一眼,眸色微沉不曾言语。

澹台琦不置可否的笑笑,“好说,好说……”

这话既然已经达成,嬴华庭便又道,“世子心思通透,必定知道本宫在苏阀旧案之上的态度,当年之事焉耆那边到底如何,还请世子写个奏章出来,但请写的详尽些好做呈堂证供,待写好了奏章交予本宫看过,世子要的东西本宫也会尽力为世子争取,不过,倘若世子所写之物不让本宫满意,那便由不得本宫失信于人了。”

澹台琦挑眉,眼底微光一闪笑着点头,“公主所言甚是。”

此话之后便无旁的,澹台琦站起身来朝窗外扫了一眼,“这一处景致倒是绝佳,只可惜湖面之上阴沉沉的笼着一层死气委实不吉,公主请静候佳音,当年的事本殿委实有些记不清,还得回去合计合计,必定会让公主满意便是了。”

当年的事澹台琦必定不曾事事经手,若是他心口便来嬴华庭还不能尽信,闻言便点了点头,眸光一扫看向外面,高声喝到,“来人,送世子回会馆!”

澹台琦笑着起身,微微颔首便转身走了出去,四个蓝衣侍卫跟在他身后,不消片刻便不见了人影,沈苏姀眯了眯眸子,总觉得这个澹台琦有些诡异,这边厢嬴华庭已经站起身来,“苏姀,此番咱们等着便是,若是这个澹台琦此番交代清楚旧事,那苏阀的翻案便十分简单了,他此番倒是比我想象之中更容易就范些,若是此事能成,便还是按照咱们先前说好的那般,至于宁家郡主,顾不得她了,走,眼下咱们先去寿康宫!”

沈苏姀心底一叹,她便是顾念着谁也不会顾念着宁微倾,倒是嬴华庭,早前和宁微倾也算有交情,且她本心不是个会算计人的人,扯出两分笑意,沈苏姀跟在了嬴华庭的身后,心底却没有因为澹台琦今日的表现而轻松半分,若澹台琦愿意说清楚,那当年大秦之中真正和焉耆里应外合构陷苏阀的人便可揪出,是窦准?还是申屠致,或者……是西岐驰?

心底盘旋诸多疑问,沈苏姀和嬴华庭一道到了寿康宫,陆氏依然卧病在床,两人一行直接到了内殿,甫一进殿沈苏姀便看到坐在窗边的墨色身影,她心底一鄂,自然不曾想到嬴纵回来的如此之快,除开嬴纵,这屋子里还坐着嬴湛和嬴华阳嬴华景姐妹,看到沈苏姀和嬴华庭出现,三人都暧昧的看向了沈苏姀,显然,这是因为那赐婚懿旨。

“哎呀,洛阳侯今日是来谢恩来了,怎地不和七哥一起呢?”

最先开口的是嬴华景,沈苏姀闻言面上稍稍一烫,一笑朝陆氏走去,陆氏挥手免了她的礼,靠在床头失笑,“你这是羡慕?哀家这里早为你们姐妹都准备好了懿旨的,只等你们点头你们也能来哀家面前谢礼了。”

这话一出,嬴华景悻悻的缩了缩脖子不敢言语了。

陆氏看了一眼嬴纵,又拍了拍沈苏姀的手倒不打趣她,只是感叹的看了几个小辈一圈,“眼看着一个个的都要出阁了,你们也都别找借口推三阻四了,哀家不过是想在走之前看着你们一个个都有个着落罢了,咳咳……”

这话一出几人都是面色一变,嬴华庭失笑的拍着陆氏的背脊,“皇祖母这是什么话,太医说您身子已经有了起色,您可别再说这样不吉利的话了。”

陆氏笑笑,那边厢嬴华阳已经道,“皇祖母是要长命百岁的,这宫中还要靠着您把持呢,我们这些小辈也都日日盼着您早些好起来,母妃和贵妃娘娘刚去,您……”

“大姐姐莫提这些话。”

嬴华阳话未说完便被嬴华庭打断,嬴华庭眉头微蹙,显然不愿让人在陆氏和嬴纵面前提起此事,嬴华阳被她一堵,面色微僵,这才苦笑一瞬,“是华阳说错话了。”

陆氏摆摆手,因适才那几声轻咳面色又有些白,便看着嬴纵几人道,“好了,我这里也没什么可坐的,再将病气过给你们,每日来看一眼就好了,都退了吧,这说了几句话哀家也觉得有些支持不住了,都退了吧。”

嬴纵几人便起身来,路嬷嬷这边端上一碗药和数样药丸,沈苏姀和嬴华庭便接了过来侍候陆氏用药,待喝完了药沈苏姀才在陆氏床前道,“苏姀是来谢娘娘恩旨的。”

陆氏温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小七适才已经谢过了,哀家瞧着你们好心里也实在高兴,待过两日哀家精神好些便给你们看个好日子,哀家看得明白,小七已是着急了。”

这话带着揶揄,沈苏姀禁不住又是面色一烫,又说了几句才和嬴华庭退了出去,刚走到门口却碰上一脸兴味笑意的嬴湛,嬴湛今年已有十三,个头倒是窜得快,几乎要和沈苏姀一样高了,见沈苏姀出来便笑嘻嘻凑过去,“既然被皇祖母赐了婚,是不是应该让大家在一起热闹热闹呢?我瞧着七哥今日里神采都大不相同呢!”

话音落定,嬴华庭已经摇了摇头,她和嬴湛的关系并不亲厚,却对这个弟弟的顽劣名声很是了解,口中只道,“眼下这个时候你还想着热闹,宫中刚出了事,皇祖母的身子也不好,你还整天嚷着热闹热闹,当真是……”

听见这话嬴湛嘴角一瘪,有些悻然,“就是因为这些日子宫中出事多我才想着解解闷子啊,也不看这宫中乌烟瘴气成什么样子了,当真没意思的紧,八哥也一声不吭的走了,哎……”

嬴湛顽劣之时很是胡闹,可多愁善感起来却又有几分少年老成,见他这般感叹沈苏姀忽然心底一动,轻声问道,“丽嫔娘娘这些日子不来寿康宫侍疾吗?”

嬴湛闻言眸光一闪,缩了缩脖子,“母妃近来身子也不好,怕是和皇祖母病情相冲。”

沈苏姀对丽嫔自然没什么感情,这两年她掌了沈家大权之后更未曾将她放在眼底,只是宫中出了事折了两位妃嫔,眼下位份最高又有子嗣的唯独她一个了,丽嫔的性子始终让沈苏姀觉得她心底是有贪念的,既然如此,为何不来太后身前挣个表现,别的不说,眼下的后宫无人操持正是上位的好时候,正有些疑惑,嬴华庭已在一旁继续教训道,“好了,往后你母妃不来你也要常常来,皇祖母最疼你这个小的,要好好孝顺她老人家,除此之外可别在她老人家面前提起贵妃娘娘和何嫔的事,淑妃也是提不得的,懂了?”

嬴湛虽然不怕嬴华庭,却也知道嬴华庭说的是好的,不由点了点头,嬴华庭眼底露出满意来,当即往外走,沈苏姀看着嬴湛有些败兴的模样摇头一笑,也跟着走了出去,刚走出两步却听到身后嬴湛在轻声嘀咕着什么,“贵妃”两字清晰入耳,沈苏姀脚步一顿转过身去看向他,“你刚才说了什么?”

嬴湛抬起头来,眼底还有两分疑惑,看了看沈苏姀走近她一步道,“我只是在说那一日我分明提醒了七哥贵妃娘娘会出事,却怎地还是没有防住,宫中说什么的都有,淑妃眼下又被赐死,那凶手必定是她无疑了,也难怪,有的人就是要害你,也确实防不胜防。”

沈苏姀挑眉,“你提醒了他?”

嬴湛闻言又缩了缩脖子,轻咳一声道,“母妃那几日找人算命,就算贵妃娘娘立后之事,然后那钦天监的人便说贵妃立后有变数,连时间都说了,就是出事的那天晚上,我听了便来告诉七哥了,本以为七哥心底会有个考量,想必七哥不曾将钦天监术士的话放在心上,又或者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人在那龙凤船上动手脚吧。”

沈苏姀不知心底这感觉是什么,按理说嬴纵不会对贵妃娘娘的任何消息大意,可又一想,钦天监术士层次不齐,也不是谁说的话都是天命,他不曾尽信也是对的,而且那一夜也实在是谁也想不到淑妃敢打那龙凤船的主意,摇了摇头,沈苏姀看着嬴湛的目光有几分温润,“或许是天意如此吧,我们都没有想到,他没想到也是正常的,倒是你,知道将这消息告知他倒是极好的,凭你母妃,只怕是不会告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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