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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656)+番外

“怎么脸色这般难看?”

嬴纵迎上来担心的问,沈苏姀看着他的眼神便有几分欲言又止,眉头一簇,嬴纵失笑的抚上她的脸,“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不能和我说?”

嬴纵墨蓝的双眸透着探究,沈苏姀心中一跳再不敢和他对视堪堪垂了眸,嬴纵有些讶异,却不想逼她,只拉着她往一旁的书房走去,一边又道,“你前次与我讲的事我已命人去办了,名单已经送来,俱是君临城中身家中上品性亦不错的,你且看看。”

沈苏姀随他入了书房,当即便看到书案一角放这张信笺,嬴纵拿过来地给她,沈苏姀大眼一扫便知道他所言非虚,不由弯唇,“好,将她们两人的婚事都定下我便没什么顾虑了。”

沈苏姀手中拿着的乃是一张名录,眼下虽然沈菀萝的婚事定下了,可是沈鸢芙却还没有着落,凭沈苏姀的意思,自然是要将两人一同定下的,这便在嬴纵面前提了一提,谁知嬴纵动作这样快,他看重的人自然是好的。

见沈苏姀将那信笺收好,面上又露出了常色嬴纵便未曾多问,外头天色已经黑沉,一轮弦月悬在天边,颇有几分风雅景致,嬴纵便带着沈苏姀出去走了一圈,这王府之中的布局与豪门望族的布局大致是相通的,因而嬴纵种下的这花木皆是按照往常威远侯府的模样种下的,沈苏姀一边看着这景致心底不由得越沉,却是生生忍着未曾表露出来,嬴纵见她似有些疲累便早早带她回去歇下,第二日午间沈苏姀才回了沈府。

没有了沈君心的沈府委实是安静的过了头,想到那个离开一月多的人沈苏姀心里不禁有些担心,可当初是她非要送走沈君心的,眼下担心也是于事无补,摇了摇头将这想法从脑海之中赶出去,叫人将沈菀萝和沈鸢芙一起叫到了伽南馆。

沈菀萝自从赐婚之后便待在自己的院子里门都不曾出国几趟,沈鸢芙倒是进过两次宫向丽嫔请安,这些事无伤大雅沈苏姀便不曾过问,见两人相携而来便看着沈菀萝淡笑道,“婚期已定,想必该交代的杨嬷嬷都对你交代了,这些日子你安心待嫁便是。”

沈菀萝看着沈苏姀的目光带着感激,却只是乖觉的应了一声“是”,沈苏姀知道她的性子,便转而看向了沈鸢芙,从身旁案几之上拿起一张纸来道,“既然七妹妹眼下要出嫁,而我的婚期又定在冬月,所以你这里便不好再耽误,我已为你无色了一些人选,你且瞧瞧,看上了哪个我自会找人为你安排,总不该委屈了你。”

沈鸢芙本来听到沈菀萝的婚事之时心底还堵得慌,可眼下听沈苏姀这样说眸光顿时一亮,面上再不敢露出分毫的不妥来,见沈苏姀递上了那张纸,她面上一红还是上前几步将那信笺接在了手中,满怀期待的目光往那纸上一扫,笑意还未达眼底便散了去,这纸上的人她虽说不认识个全可是一看这姓氏便能判断出这人的出身身家来,咬了咬牙,她面上扯出两分强笑来,“侯爷一片心意鸢芙实在不敢轻慢,只是鸢芙觉得既然七妹妹和侯爷的婚事都放在今年,若是我在放在一起,只怕沈府要忙个人仰马翻,不如明年再说吧。”

沈苏姀何等心思,怎能不明白沈鸢芙的意思,便一笑道,“这上面的人虽然不是皇亲国戚,可都是家境殷实在朝为官的,亦有郡王将军之家的公子,性子都是极好的,若是你嫁过去,必定能安乐和美荣华富贵,至于忙不忙的倒没有关系,你的婚期的确不好定在今年,只是这个人选需得定下,这中间还有许多礼数要走,不是朝夕能就的。”

沈鸢芙抿了抿唇眉头一皱,看了看这纸上的人委实看不出哪里有一点荣华富贵来,比起秦王,比起辅国将军,这纸上的这些人又算得了什么呢,沈鸢芙深吸一口气,笑意有些为难起来,“这上面的人许多鸢芙都有过一面之缘,实在是挑不出个喜欢的。”

沈苏姀挑眉,“那你喜欢的是哪样的?可有意中人?你自己选,我自会替你安排。”

沈鸢芙想了想,这才语声放低了的道,“鸢芙心中自然是没有什么意中人的,只是姑姑曾经提过说忠亲王尚未有选正妃,既然侯爷与秦王成婚,那想必……”

话未说完,其意已经明了,沈家出了一个秦王妃,再出一个忠亲王妃也不是没有可能,而她沈鸢芙,便是冲着这个去的,这么一来,那信笺上的人倒真是不算什么了,沈鸢芙说着便眼睫微抬偷看沈苏姀的表情,沈苏姀唇角噙着一抹淡笑,却是道,“忠亲王眼下与侧妃感情甚笃,你若是嫁过去就不怕受委屈?”

沈鸢芙面上生出两分不自在,口中却道,“感情再好也要有个位份高低,那侧妃不过是一个小小将军的女儿,怎能与沈家相比,何况忠亲王不可能只娶一个侧妃,就好比侯爷嫁与秦王为妃,秦王将来有侧妃进门还不是要敬着侯爷?”

沈苏姀眉头一簇,唇角的笑意便有些漠然,“忠亲王虽好,你却要和许多女人一起共侍一夫,我为你挑选的人门第或许比不得忠亲王,可凭着你沈家小姐的身份嫁过去,将来或许就没那么多乱子,既然你听丽嫔的不听我的,那便让丽嫔为你打算,将来你的婚事若是出了什么不妥,你不要怪我不曾为你安排。”

沈鸢芙这么说其实是想让沈苏姀为她出一份力,可听着沈苏姀这话却是一副旁观的样子,她心底有些不满,面上的笑意便有些勉强,口中道,“鸢芙不敢,既然侯爷这样说,那我自然会让姑姑为我想想此事,侯爷事忙,万万不必为我操心了。”

沈苏姀扬唇,“如此,甚好。”

沈鸢芙的事情本自然不值沈苏姀挂怀,她做这事本就是举手之劳,若沈鸢芙领了她的情自然好,她不领,与她而言也没什么大不了,这件事被抛之脑后,一转眼便入了七月,沈苏姀知道孟南柯多日不曾出学堂心底顿时松了口气,这边厢嬴华庭的禁足令终于得解,也委实叫她心中更为松快,那日里孟南柯刺心的话亦被她强行赶出脑海,只安静在府中绣自己的嫁衣,如此这般的过了四五日,忽闻北魏求亲的国书再至,沈苏姀心头一紧,入了宫。

多日不来寿康,今日来时却觉一片死气沉沉,路嬷嬷见她之时面上的笑意亦有些勉强,口中道,“太后这几日病情反复不定,娘娘下了死命令不能乱说,奴婢这才不曾叫侯爷知道,侯爷前次来的时候太后的药便已是加重了的。”

沈苏姀心中咯噔一声,在路嬷嬷带领之下往内室去,却见嬴华庭三姐妹都在,眼下倒是嬴华阳在低声说话,沈苏姀行了礼便被陆氏拉着坐在了窗边,那边厢嬴华阳道,“二妹妹这样的性子我和华景是断断比不上的,父皇眼下解了这禁令,便知道二妹妹在父皇心中地位之重,莫不如等再过两三日二妹妹言语温婉些再去求求情。”

嬴华庭沉着眸子不语,面上亦没有从前的明朗飒然,恹恹的模样让沈苏姀皱了皱眉,陆氏却是不同意嬴华阳的话,口中道,“你父皇那里还是莫去了,才刚被放出来又去闹一场,就不怕将你关的再久些!那北魏的国书又来了,你当心着。”

嬴华庭听着这话才抬起了头来,口中道,“话我都和皇祖母说了,皇祖母也不必劝我,我亦不怕再被关着亦不怕嫁去北魏,这事,总之我自有办法。”

沈苏姀眉头皱的更紧,看了嬴华庭两眼示意两人之前达成过共识将苏阀的案子放一放的,可看了几眼嬴华庭也没什么反应,沈苏姀心中着急,那边厢嬴华阳又道,“见二妹妹如此执拗,连我也相信苏阀当年必定是被冤枉,只可惜看起来翻案委实不易。”

她这么说倒是引起了嬴华庭的共鸣,嬴华庭感激的看了她一眼,一副受了鼓舞的样子,沈苏姀看的大急,幸而陆氏道,“这件事哀家心中有主,华庭你安生一些,哀家自会找皇帝说说此事,哀家近来也频频想起当年之事,连梦也做了不少,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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