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691)+番外

沈苏姀唇色一片青白,听见嬴湛的低喝只双眸失神的望着虚处没做声,嬴湛早就看出了她的不妥,见她面色煞白额角甚至冒出了冷汗一时也不好再说什么,仔细看了她两眼才闷声道,“沈鸢芙的事……只怕是没法子讨个公道了,父皇那里我还会去说的,总之不能叫一个异国女人在这后宫称王称霸,也不是父皇怎么想的就册她为妃了……”

嬴湛心底不满非常,却不好议论自己的父皇,稍稍一顿看着沈苏姀改了口,“你是在担心七哥吗?你放心吧,七哥已经没事了,哎,好好地一个秋猎也闹成这样,还让那女人钻了空子,我看这个南煜根本就没安好心,真不知父皇是怎么想的……”

嬴湛咬牙说着,话还未说完,沈苏姀豁然抬起眸子看定了他,“什么叫让瑾妃钻了空子?”

沈苏姀好容易开了口,嬴湛左右看了看才低声道,“南煜本来是直接进君临城的,可不知怎地这位郡主竟然直接跑去了西山猎场,虽有些出阁,父皇倒还欣赏这位郡主的不拘一格,可没想到父皇自见到这位郡主起就有些不对,并且,这位郡主到西山猎场的第二日就出了事,父皇在打猎途中遇刺,若非是七哥相救,这次恐怕就出大事了,你说诡异不诡异?”

嬴湛几句话,沈苏姀面色更白,嬴湛一叹,转眼看到路嬷嬷从中庭走过来,二话不说的招招手让路嬷嬷走近些,张口便问,“皇祖母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由着那女人胡来?早间我来时便瞧见皇祖母待那女人十分亲厚,那女人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这几日我都在西山猎场,也不知皇祖母病况,难道眼下更为严重了?!”

路嬷嬷听到嬴湛第一句之时面色已经变得有些怪异,看了看沈苏姀,又看了看嬴湛,满满都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嬴湛心急,哪里受得了这般,挥退了近处几个禁卫军便低喝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连我也不能说了?嬷嬷你就不担心皇祖母吗?”

路嬷嬷本是犹豫万分,可听到嬴湛这话却是面色一白,赶忙压低了声音解释道,“请殿下放心吧,有奴婢在又怎敢不看着娘娘呢,瑾妃娘娘并未对太后使什么手段,太后娘娘会如此的纵容瑾妃娘娘,都是因为……因为她……”

嬴湛骤然眯眸,“因为什么?”

路嬷嬷眼底微光簇闪,左右看了看才下定决心似得道,“都是因为她和当年的苏皇后长得有几分相像,殿下应当知道,太后娘娘眼下还当这是在八年之前呢,早前已念叨着苏皇后,此番来了个和苏皇后长得有几分相像的,又怎会不错认呢?”

路嬷嬷一席话落定,嬴湛沉郁的双眸立刻绽出了两分微光了,愣了一愣才道,“难怪父皇会册其为妃,却是因为她和苏皇后长得有些像?敢问嬷嬷,她们二人像在何处?”

路嬷嬷苦笑,“苏皇后出事之时殿下还小,自然没什么记忆,苏皇后和瑾妃娘娘说起来只是三分长相相似罢了,两人的装扮气质都是不像的,可饶是如此,只怕也是勾起了皇上的回忆,更何况苏皇后当年乃是含冤而死,皇上心底许是怀着愧疚的,哎,奴婢也未曾想到。”

路嬷嬷这样一说,嬴湛眼底的沉暗倒是消了两分,沈苏姀站在一旁听着两人之语只觉得心底某处一股子莫名的怒意涌起,眸光一抬,又看向了早前厉瑾背影消失的地方,路嬷嬷说完此话便进了内殿,只留下嬴湛一人站在沈苏姀身侧,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轻声道,“南煜为何会送一个和苏皇后长得有几分相像的人来大秦呢?”

稍稍一顿,他眉头皱得更紧,“可若是为了扮成苏皇后得父皇垂怜,却又为何不将装扮气质也变变,难道是为了掩人耳目混淆视听?”

沈苏姀听着他这嘀咕心头抽紧,看着那仪门下意识的就想上前一步,嬴湛看出了她的念头,不由醒悟似得拍了拍自己脑袋,“看我,你这个时候可没心思说这些,走吧,我们一起去看七哥,他在栖霞宫呢,这次的毒很是厉害,七哥眼下虽然无碍,可也是吃了苦头了。”

嬴湛说着话竟然先沈苏姀一步走到了她前头,沈苏姀眼底闪过两分微光,脚下一顿才又跟了上去,两人一行走出寿康宫,直朝着栖霞宫而去,走至一处岔道之时沈苏姀脚下忽然一停,嬴湛走在前察觉不对劲转过身来,见她的模样眉头顿时一皱,“那是去栖梧宫的方向,难不成你还真打算去找瑾妃小坐?”

沈苏姀闻言默不作声的收回看向栖梧宫方向的目光,垂着眸子越过嬴湛朝栖霞宫而去,嬴湛满是不解的看着沈苏姀的背影,只觉得今日的沈苏姀心不在焉哪一处都不对,想了想不曾想明白,到底是跟了上去,二人刚走到栖霞宫门口便瞧见了容冽,容冽满眸的沉暗在看到沈苏姀的那刻起变作一片清亮,连忙上前几步行礼道,“给侯爷请安,王爷在偏殿等您呢。”

此话一出,沈苏姀沉凝的面色才松活几分,一边朝偏殿走一边问,“眼下如何了?”

容冽在旁恭声回道,“王爷半个时辰前醒来,眼下已经无碍。”

沈苏姀松出口气,一通疾走至偏殿,这地方她并非是第一次来,自然是熟门熟路朝内室而去,容冽在门口便停下,嬴湛见状也识趣的不曾跟过去,屋子里安静的只剩下沈苏姀一人的脚步声,走至内室入口,沈苏姀刚要抬手掀帘,却有一只手比她更快的将帘络掀开,下一瞬,沈苏姀尚未反应过来人已被卷入一个怀抱,嬴纵只着了内衫紧紧揽着她,口中不轻不重的叹气,“你来得可真慢……”

☆、157 你早就知道四姐姐未死?

“你来得可真慢……”

嬴纵口中不轻不重的叹一句,熟悉的气息就落在她耳侧,沈苏姀整个人还是僵的,呼吸也不匀,只浅吸了口气环住了他的腰身,埋头在他胸前,却是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嬴纵察觉出她的异常,当即垂眸看她,只瞧见她侧脸略白眉头微蹙,竟是说不出的颓然沉凝,嬴纵双眸微狭,抬手抚在了她脸侧,“这是怎么了?”

嬴纵轻声一问,沈苏姀才忽然醒过神来似得抬头看向他,振了振精神道,“你伤在何处?这几日都没有消息,谁也不知西山出了何事,昨日又宫禁,委实叫人着急!”

沈苏姀语速极快,说着便打量他全身上下,忽的眸光一狭定在了他左肩头,抬手覆上去,掌下之下隔着薄薄的绸衣果然有些不对,纤细的十指将他领口一挑,雪白带着血渍的棉布顿时露了出来,沈苏姀双眸一沉,眼底已生出几分凝重。

正欲细看,嬴纵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又将自己的衣襟拉了好,沈苏姀蹙眉看他,便见嬴纵唇角露出几分苦笑来,“一点小伤没什么好看的,眼下已经无碍了。”

稍稍一顿,嬴纵看着她的眸色一深,“倒是你,看着十分不好,听说你进宫的消息已经有一阵,却怎地来的如此之慢?适才去寿康宫了?”

嬴纵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沈苏姀至内室榻边,待两人都落座便瞧见沈苏姀的面色一时更为难看,他心中觉得不妥,沈苏姀却还是固执的看了看他的伤势才问,“听说是为了救驾才受的伤?西山那边到底出了何事?那雲荔毒伤身的紧,你确定无碍了?”

见沈苏姀不愿说嬴纵也不逼她,听见她问只面色一肃道,“是遇刺,且十分蹊跷。”

听到这蹊跷二字沈苏姀心头便是一跳,嬴纵见她一双眸子定定看着她便接着道,“遇刺那一日,和父皇在同一片山林狩猎的只有我一人。”

沈苏姀呼吸一窒,一瞬之间便明白过来,当日跟去西山猎场的皇子有三人,可那一日和昭武帝在一起的只有嬴纵一人,倘若昭武帝发生了意外,岂不是和嬴纵脱不开关系?!沈苏姀一瞬之间心跳骤然加快,抿了抿唇才道,“是陷害。”

上一篇:暴君如此多娇 下一篇:帝宠-凰图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