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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723)+番外

沈苏姀陡然坐直身子,面上怔神一瞬才苦笑着点了点头,“你说的是,我轻慢了。”

此一言后沈苏姀便移至了临湖的水榭之中,那大红的嫁衣还未完工,她当然不能轻慢,一边为大婚做准备,沈苏姀第二日复又入了宫,宫中嬴华景的丧仪到了第三日,午时之后其棺椁便被送到了城外的殡宫之中,因是未出嫁的公主,这三日的丧仪便就此结束。

整一日瑾妃都不曾露面,沈苏姀更是无法探听她的预谋,后听嬴华庭说瑾妃衣不解带在天寰宫照看昭武帝,昭武帝的身子亦是渐渐有了起色,沈苏姀心底有些不安,可连着三日入宫却都不曾碰见瑾妃,瑾妃好似在天寰宫中生了根,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关于忠亲王兄妹不伦的传言不仅没有消弭下去反是越来越烈,有年轻学子们写文抨击,有平民百姓与府门之前怒骂,更有人趁着月黑风高之时在忠亲王府门前泼洒朱砂写下血字,忠亲王府不堪其扰,嬴华庭万分忧心,终是在五日之后嬴珞带着傅凝离开君临到了骊山行宫安心养胎!

忠亲王一走,整个君临便只剩下了嬴华庭和嬴湛姐妹,嬴华庭在寿康宫侍疾,嬴湛还是来往虎贲营和宫廷之间,而这五六日之间嬴纵日日有信送来,倒是让沈苏姀的心安了不少,眼见得瑾妃半分动静也无,沈苏姀便在沈府之中准备大婚之事,一转眼便入了十月,宫中传出消息说皇帝已经大好,然而瑾妃那处依旧是风平浪静没有半分动静。

不知怎地,苏瑾越是平静沈苏姀心底越是不安。

这一日沈苏姀正将嫁衣上的最后一处绣样绣好,香词忽然急匆匆的朝水榭而来,至沈苏姀身前沉着面色道,“主子,孟先生这几日的行踪查到了!”

沈苏姀闻言眉头一皱,“去了何处?”

香词面色微暗,语声低沉道,“入宫。”

手中丝线一滑,沈苏姀看着香词眼底露出不可置信,“入宫?!”

香词点点头,“不错,入宫,孟先生早出晚归不是去了别处,正是入宫,孟先生知道有人跟着,次次都能将我们甩脱,直到今日里才侥幸跟了上,而后便看着孟先生在永安门被人接入了宫,至于入了宫去了何处,属下便不得而知。”

沈苏姀深吸口气,一颗心咚咚跳将起来,怎么会入宫,怎么会入宫?!

沈苏姀面沉如水,香词在旁见状便问,“主子可还要去见孟先生?”

沈苏姀将手中丝线放下,而后便朝临窗的敞椅走去,缓缓落座,凝着眸半晌未语,孟南柯为何会入宫呢?!他以何种身份入宫呢?又是谁接的他?!

沈苏姀心底满是疑问,却觉即便去见了孟南柯他只怕也不会据实相告,沉默半晌她摇了摇头,“不,不去见他了。”

香词在旁点了点头,沈苏姀却又道,“去准备一身衣裳。”

香词一鄂,沈苏姀又补一句,“夜行衣。”

想此女眉头一皱,“主子要去何处?”

呼吸一滞,沈苏姀轻轻道出四字,“夜探皇宫!”

白日里见不到瑾妃,可即便是见到了又如何,而孟南柯早已说过不再信她,既然如此,她便也只有这般兵行险招,无论如何,只有知道苏瑾的打算她才能应对才能相助,只是倘若苏瑾要杀了嬴华庭和嬴纵她又当如何阻止呢……

夜深人静,泼墨般的苍穹之上一颗星子也无,沈府伽南馆的高墙之上,忽然有一道身影一闪而逝,那身影极快,快到连风声都未曾带起,快到守在院外的容飒半分都不曾发现。

出了沈府,沈苏姀一路朝帝宫而去,孟南柯之所以从永安门走是因为永安门素来都是冷清之地,并没有天圣门那般戒备森严,这一点恰也适合沈苏姀,从永安门而入,沈苏姀顺利的一路向东南方向的栖梧宫而去,远远看去,此刻的栖梧宫灯火通明光彩夺目浑似一座美轮美奂的玉宇琼楼,沈苏姀轻松的避开来回巡回的禁卫军,沿着连绵起伏的殿阁斗拱一路到了主殿的上方,在屋顶之上伏好,沈苏姀讶异这主殿之中竟然一片平静。

等了半晌也没有发现底下有什么动静,沈苏姀正担心今夜苏瑾会留在天寰宫,远处栖梧宫宫门之处却有一道太监的高喝声传来,“娘娘回宫——”

心中一松,沈苏姀已绝好的地理位置已能看到从栖梧宫宫门口缓缓而入的轿辇,八个太监抬着高高的轿辇,轿辇上纱帐翩飞,隐约看得见里头坐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在那轿辇一侧跟着身着绿衣的侍婢,轿辇之后还跟着七八个青衣宫婢,从宫门而入,一路入仪门,没多久轿辇便停在了正殿之前,苏瑾从轿辇上走下来,一旁的凌霄赶忙伸手去扶,一边朝身后下令道,“你们都退下吧,娘娘这里有我侍候,外面看紧点。”

“是,凌霄姐姐。”

宫婢太监们闻言齐齐退至一旁,苏瑾便由凌霄扶着走了进去,苏瑾一身红衣身姿翩然,即便只是个背影也带着两分不拘傲然,刚一进殿,她便放开了凌霄的手大踏步的朝浴房而去,凌霄见状欲要跟上来,苏瑾却脚步一顿凉声道,“你还是不要进来的好!”

话音落定,苏瑾大手一挥浴房门口的轻纱便已垂下,苏瑾一边走一边解着身上衣裙,不多时便入了汤池,万分疲累的面上因为温水的沁润而稍显酡红,苏瑾长长的松了口气,看着自己身上斑驳的点点痕迹眼底闪出两分冷光,眼底快意一闪而逝,那些痕迹却因为热水的浸润变得更为明显,苏瑾眼底闪过两分厌恶,忽然撩起水狠狠的擦洗手臂胸前的痕迹。

她身上肌肤本就娇嫩,不多时身上各处就被她擦出红肿血丝来,虽是如此,那些青紫之痕却是被掩盖了下去,苏瑾深吸口气,正待再擦,肩头却忽然伸出一只大手将她的腕子一把握了住,苏瑾一愣,整个身子下意识的朝水面之下沉去,待水漫至脖颈方才停下,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正在缓缓使力,苏瑾缓缓闭了眸子,“早就告诫过你,你却偏要进来瞧见这一身的脏污,也罢,叫你知道也好,免得你总以为我还很干净。”

腕上的劲道一松,凌霄放开了她的手,苏瑾牙关紧咬的靠在池壁之上,整个人如同木偶一般的绷紧了背脊不发一言,忽然,附着剥茧的指腹带着一抹清凉落在了她颈侧,那被她自己擦洗的红肿的地方因为那一抹清凉的到来疼痛立减,苏瑾紧咬的牙关微松,唇角终是露出两分苦涩的笑意,手往后一伸,“药给我,你出去……”

凌霄不仅没有出去,反倒是抓住她的腕子为她手臂上的痕迹上药,而后语声沉静却又隐含着某种危险的道,“从此往后,再别叫他碰你。”

话音落定,苏瑾的手猛地从他掌中抽出,她刚放松的背脊再度绷紧,默然片刻才听苏瑾道,“我是大秦的瑾妃,受皇帝宠幸乃是理所当然……”

身后人呼吸一重,“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你有的是法子不叫他碰你!”

苏瑾冷笑一声,“便是不叫他碰,难道便会让你碰?当真可笑!”

话音落定,苏瑾尚未反应便有一只手落在了她肩头,劲力一起,纤细的身子已被他抓了起来,他将她身子一转面对自己,一把揽住她后颈低头压了上去,唇齿相贴,苏瑾面前的不再是沉稳清秀的栖梧宫大宫女,而是一头发狂发疯了的野兽!

唇上狠狠一疼,苏瑾低呼一声将他推了开,抬手一抹,血色赫然入目,苏瑾眉头大皱,抓起案边红裙便朝身上一裹,怒喝,“你疯了?!”

凌霄被她推离寸许,一只手却还抓着她的腰,狠声道,“我是疯了!”

见他又要欺身而上,苏瑾眼底闪过两分恼恨的光,正欲抬手阻拦,忽见凌霄身后寒光一闪,双眸一狭,苏瑾一把将凌霄推了开,大喝一声,“当心!”

寒光欺近之时凌霄已经发现不妥,借着苏瑾的推力侧身一躲,眼看着那匕首便要朝苏瑾划去凌霄心中正一阵胆颤,可来人竟然风头一转又朝他刺来,此举不单是凌霄,便是苏瑾都有些讶异,浴室之中的光线并不十分明亮,水汽蒸腾之下苏瑾看不清这个黑衣蒙面人的眉眼,只将红裙往自己身上一套走出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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