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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728)+番外

沈苏姀这厢房之中一整日都点着息魂香,沈苏姀迷迷糊糊之间睡睡醒醒已经许久,不仅动不了,声音更是发不出来,闻言她便只能带着两分祈求的看着苏瑾,看看她再看看那高柜之上的香炉,其意明显,苏瑾能洞悉她的意思,却没有放过她的打算,只冷笑了一声道,“息魂香虽然让人动弹不得,却不会损人元气,你若不喜,那本宫只好换别的!”

话音落下,又是转身便走,沈苏姀动了动唇,只能如此无望的让她离开!

苏瑾并没有给沈苏姀多少时间来发愁,那息魂香的厉害沈苏姀早就知道,因而苏瑾没走多久她便又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竟然又香又沉,甫一醒来便看到了一袭青衫站在纱帐之后的窗棂边,沈苏姀眸光微亮,动了动唇,费力的道出两字,“师兄——”

孟南柯听到动静转过身来,疾走两步掀开纱帐到了沈苏姀床前,眸色认真的看她一瞬问她,“你觉得如何?”

沈苏姀苦笑,“自然是不好。”

孟南柯眉头微蹙,“你还当她是从前的苏瑾,眼下也是没有法子。”

沈苏姀朝他身后看了看,室外并无人,心底不由得有些讶异,“师兄以什么身份入宫?又是以什么身份入了栖梧宫?这个档口,就不怕人怀疑吗?”

孟南柯定定看着沈苏姀,“皇帝病倒了。”

呼吸一滞,沈苏姀顿时挑眉,“病倒了?不是刚刚好起来?又怎会再度病倒!”

问题道出口,却看到孟南柯唇角的淡笑,沈苏姀脑海之中一道电光闪过,瞬时之间便恍然大悟,皇帝当然不可能刚好起来又病倒,自然只能是因为……

“你已经睡了两日,皇上昨夜感染风寒,眼下还在昏睡。”

孟南柯话语悠然,沈苏姀心底却紧跳个不停,“师兄,你们是否已经准备做什么了?嬴纵在何处?华庭在何处?一切都不是你们想的那般容易,师兄,你和四姐姐的倚仗是谁?是否可信?你当真是报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吗?”

沈苏姀一气儿问个不停,孟南柯浅吸口气目光一时有几分悠远,却是不答她的话道,“小苏,你暂且还不能出去,这几日你先留在栖梧宫……”

“不可!”沈苏姀最怕便是孟南柯也要将她囚禁在此处,眼底带起几分怒意道,“我知道你从前已不信我,可眼下已经不同,我绝不会成为你们的阻碍!”

孟南柯看着她的眸色便有几分深思,“那你能杀了嬴纵吗?”

沈苏姀听到这问题唯有冷笑,“我不能。”

孟南柯对她这话一点都不意外,只是面色无波的摇了摇头,似乎在感叹她的执拗,尚未言语,沈苏姀却继续道,“其实我能不能并不紧要,我可以保证绝不阻拦。”

孟南柯挑眉,倒是诧异她有此一言,只是眼底仍旧满是不信任。

沈苏姀语声深长道,“因为哪怕我不报信,你们也杀不了他。”

未等孟南柯言语,沈苏姀又道,“师兄,你最会观星象,你们此番决定扶十殿下即位,你可观过他的命格?若是没有帝王之命,你们又怎能逆天而行!”

仿佛早就知道沈苏姀会有此一问,孟南柯并不意外,只成竹在胸的道,“正是因为观过星象算过十殿下的命格我们才会选择扶他上位,小苏,嬴湛的命格的确是帝王之象!”

沈苏姀闻言眼底满是震惊,孟南柯已继续道,“当日所言的那个暗星乃是嬴策,而另一个可以和嬴纵星图比肩的不是嬴珞,而是嬴湛,小苏,我们是顺应天意。”

沈苏姀说不出话来,孟南柯出自孟阀,观星术的厉害她根本不必怀疑,难道这一次昭武帝当真已经到了大限?难道嬴湛会登基成功?!那嬴纵呢……

看着她眼底复杂的光,孟南柯眼底露出两分了然,语气也愈发笃定,“小苏,放弃吧,在事成之前,我们不会放你离开此处,你注定要和嬴纵对立。”

沈苏姀怔神一瞬,眼底忽的凝起一抹清光,眸子闭上再睁开,已定定的看向了他,“和他对立,也不是那么难,殊不知从小到大我和他已对立多年了,如此也好。”

孟南柯觉得沈苏姀有些不同,凝眸,“你当真如此做想?你从前不是……”

沈苏姀只双眸发直的看着头顶的床帐,语声艰涩道,“我自己的那一份仇,我可以为他忍下,姐姐们的那一份,父亲和母亲的那一份,忍不了。”

孟南柯对沈苏姀熟悉万分,她的话真真假假他当然分得清楚,眼底闪过两分叹息,却还是问道,“你当真决定了?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结果,到时候你……”

沈苏姀笑,“既是血刃之争,必有胜败,倘若他胜了,你们可以我为质,倘若你们胜了,我便与他同死,你觉得如何?”

孟南柯闻言眉头一皱,低喝一声,“小苏!莫要如此玩笑!”

沈苏姀转眸看定他,眸色郑重,“我是不是玩笑你应当清楚——”

孟南柯眯眸,“嬴纵对你而言当真就如此重要?!”

沈苏姀闭了闭眸子不答此问,又转头看向别处,深吸两口气才有足够的力气继续说话,只语声微寒的道,“这般一想,只怕你们以我为质的可能性更大些!”

孟南柯面色微沉,沈苏姀忽然又定定看向他,“别妄想着和嬴纵斗,你们的杀手杀不死他,皇帝的天策府更杀不死他!说起来苏家的仇和孟阀的仇都是皇帝的错,杀了昭武帝,离开君临!否则这一战必输无疑,哪怕过的了皇帝这一关,嬴纵的十万天狼军和漠北的苍圣军你们也对付不了,师兄,你善于谋略,你知道我说的是对的!”

孟南柯看着沈苏姀的目光愈发深沉,唇角却紧抿着不言,沈苏姀好似看到了希望,眼底眸光一切继续道,“师兄,你说过你不恋权势,你可知倘若你扶嬴湛上位,那你这一辈子要过怎样的生活,权谋阴诡,不进则退,这可是你心中所求?”

“是不是孟先生所求本宫不知!”

“不过本宫倒是知道这息魂香对侯爷而言还不够!”

眼见得沈苏姀的话对孟南柯已起了半分作用,冷不防的苏瑾的声音却在十步之外响起,纱帐掀起,苏瑾徐徐走入帐中,看了孟南柯一眼眉头一挑,“孟先生和侯爷的想法果然是不同的,既然如此,今日孟先生可莫要为了侯爷说情,眼下是什么时候,孟先生应当清楚。”

孟南柯不语,沈苏姀看着苏瑾眸色又万分复杂起来,苏瑾看了看沈苏姀,又扫了一眼高柜之上的息魂香,眼底冷光一闪忽然看向孟南柯,“孟先生,二公主还在太液湖等先生,先生再不去就要迟了,先生可不能让二公主对你生疑……”

沈苏姀闻言眉头一皱,几乎就想问他们要对嬴华庭如何,唇角一抿到底忍了住,苏瑾没有放过沈苏姀面上一闪而逝的细微表情,眼底闪过两分好笑道,“侯爷放心,眼下本宫还需要二公主,不会伤她性命,二公主知道侯爷在本宫这里十分放心,还来看过侯爷两次,只不过那个时候侯爷睡得沉,不知道二公主来过罢了。”

不可置信从沈苏姀的眼底滑过,她怎么也没想到嬴华庭竟然来看过她,可是既然嬴华庭来看过她,又怎会坐视不管她被他们囚禁?!还有,嬴华庭为何会在太液湖等着孟南柯?!沈苏姀呼吸一窒,下一瞬便将凌厉的目光落在了孟南柯的身上,孟南柯在她冷剑般的目光之下眼底闪过两分复杂之色,到底未发一言的转身离去!沈苏姀死死的盯着他的背影,然而从始至终他也在未曾转过头来,沈苏姀咬紧了牙关,缓缓的闭上了眸子。

一定出了事,一定还出了什么事。

否则凭嬴华庭的性子,再如何也不能看她整日里被人用息魂香迷晕着!

“娘娘对二公主做了什么?”

“二公主从前和苏阀的少将军有婚约在身,自她回君临以来便以苏阀未亡人自居,娘娘对她,当真就没有半点怜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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