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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733)+番外

沈苏姀的目光惊动了站在那出神的身影,嬴纵转过身来,看到沈苏姀已经醒来高兴不已,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床边来,抬手便抚上她的脸,“彧儿,你醒了!”

沈苏姀一阵心潮起伏,看着眼前这张面容竟有些鼻酸的冲动,动了动唇,却一丝声音也发不出,嬴纵见她如此唇角一弯,倾下身子在他额上印下一吻,口中低低的道,“彧儿,你受苦了,都是我不好,我来接你……”

沈苏姀恨自己说不出话来,只能万分激动的看着他,嬴纵被她这目光搅得心头溢满了怜惜,二话不说便将她一把揽入了怀中,沈苏姀呼吸急促的被他抱着,上下打量他两眼见他似乎无大碍才放下心来,随即心头一凛,不明白为何他人会忽然出现在栖梧宫,正要再问,嬴纵已经紧抱着她道,“彧儿莫怕,瑾妃乃是南煜派来窃秦的妖妃,父皇已经将其擒获,不日就会在无门之前问斩,一应贼人都被拿下,眼下没事了!”

沈苏姀听着这话只觉眼前一黑,连忙想要推开他的怀抱问苏瑾眼下身在何处,然而嬴纵却不放她,不仅不放,还将她越抱越紧,沈苏姀只觉胸口被压的厉害,甚至连呼吸都要散去,猛地使出劲儿来一推,脑袋顶上却是猛地一疼!

“噔”的一声响,沈苏姀睁开眸子来,入眼便是那橘黄色的暖灯,鹅黄的纱帐,却是再没了那王袍加身的人,眼底闪过浓浓的失望,沈苏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做梦,抬起虚软的手臂触了触头顶,却原来是梦醒的那一刹自己一个颤撞在了床头上,这一睡便已经到了夜间,窗外夜色浓黑,无一点星光,却有呼啸而过的风声蛮牛般的鼓撞在窗上,直让窗棂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在这寒夜之中无比的骇人!

沈苏姀听着外头如此大的动静心却平静了下来,可想到梦中的情景,一股子压也压不住的不安却涌了上来,外头并无月影,一时无法判断这是什么时辰,她受那迷药的药性影响,有时一睡便是几日,虽然断了那香,可体内还有残存的迷药,她此刻便连今日到底是十月十七还是十月十八都分辨不出,不知那立储是否顺利,更不知孟南柯那里是否有嬴纵的行踪,她那一日那般一说,他们的死士必定会四处撒网,如此一来各处的阻力必定减小,嬴纵即便被发现踪迹要想脱身也容易些,且不知他眼下到了何处……

心中正焦灼,忽闻风声呼啸的寒夜之中响起了急促而慌乱的脚步声,沈苏姀心头一跳,连忙屏息去听,除却脚步声之外,竟然还响起了锵锵的铠甲声,眉头一皱,沈苏姀顿觉不对,这几日她每每醒来栖梧宫都是一片安静,而且她这处乃是瑾妃寝殿的左厢,能听到这声音便代表那些侍卫已经入了内院,若是平时,侍卫们怎可入内院?!

正这般想,模糊之中又听到了宫女的惊呼声,沈苏姀心头一凛,难道是苏瑾事败?!

这想法一出,沈苏姀当即面色一白,眼底厉光一闪,当即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许是睡了一觉的缘故,沈苏姀到底是恢复了两分力气,然而便只是这坐起身子的动作也叫她一阵头晕目眩气短胸闷,喘了几声才缓了过来,正想着能不能下地,那铠甲的锵锵声陡然做大,竟然直直朝着她所住左厢的方向而来,沈苏姀眉心一跳,下一瞬便听外头响起了男子的低吼声,因为风声的关系沈苏姀并未听清他们说了什么,可一转眼那两个聋哑女便走了进来,二人一人拿起梳子一人拿起她的外袍,竟然是要为她更衣梳妆!

沈苏姀身上没力气,根本没打算反抗,却委实好奇这大半夜的出了何事,两个聋哑女手脚利落将她收拾齐整,其中一人抚着她下地,另一人脚步极快的走出门去,沈苏姀双腿发软的走出几步,额角已有止不住的冷汗冒出,一抬睫,一个身着禁卫军黑甲的陌生男子走了进来,上下看了她两眼,大手一挥身后便有两个同样着禁卫军服饰的人抬着个肩舆入门,沈苏姀见状便知道其意,不必人说便上了那肩舆。

领头的那人见她如此顺从挑了挑眉,转身领着众人朝外头走去,沈苏姀被抬在肩舆之上,走出左厢的门便被那迎面而来的冷风呛了一口,纷纷大雪随风而至打在她的脸上,顿时将她冷的呼吸一窒,外头还有十多个侍卫等着,等沈苏姀的肩舆走过便跟在了肩舆之后,整个栖梧宫一片漆黑,只有廊道之上亮着几盏幽灯,宫人似乎都被赶走,雪白一片的庭院之间除了呜咽的狂风和侍卫踩在雪地的咯吱咯吱声之外再无旁的响动,沈苏姀眸色平静的打量这夜间的栖梧宫,委实不知这茫茫风雪夜自己要被带去何处——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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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 无咎之心,朝夕事败?!

寒风呼啸,大雪纷飞,顺着光线幽暗的宫道慢行两刻钟,沈苏姀终于知道自己要被带去何处,一片漆黑的宫闱之间,唯有法华殿一片灯火通明,这一处皇家祭祀之所,素来在事关国事之时方才能开启,沈苏姀眸色一凝,不知为何深夜将她带至此处!

黑甲禁卫军抬着肩舆拾级而上,沈苏姀一抬睫便看到了站在法华殿之外守卫森严的禁卫军,沈苏姀眼底一丝微光闪过,十分诧异苏瑾如何让这些禁卫军冒着大罪效忠与她,随之一想又明白,苏瑾既然能成为南煜昭郡王次女,这么多年必定有自己的力量,她自己三年前便已经入君临,苏瑾却是蛰伏到今日才出现,她的准备必定比她更为充分。

雪花纷落,眼下至多十月下旬,可是看这冬雪的势头却好比到了腊九寒天,沈苏姀紧了紧身上的狐裘斗篷,脑海之中陡然漫出一个疑问,她当初重生之后若非有天玄宗相助绝对不会短短三年便有岭南苏氏,即使如此,苏瑾同样的孤身一人,她身边有没有什么助力呢?是出身楼兰的洛凌霄?亦或者是南煜皇室……

寒意瞬时逼人,一路冷到了沈苏姀心底,她定了定神,肩舆终于在法华殿正殿之前停了下来,这一路上出了那几个黑甲禁卫军之外还有那两个聋哑宫女跟着,肩舆甫一停下他们便上前将沈苏姀扶了下来,沈苏姀浑身发冷无力,借着她们的力道方才能走动,“吱呀”一声,法华殿的主殿门打了开来,殿内静静跪着许多人,听到这声音齐齐转过了头来,沈苏姀见状眸光微眯,赫然看到跪在一众人头里的苏瑾,在她身后,嬴华庭和嬴湛也跪着,一旁还有丽嫔,而其他人,则都是后宫妃嫔,沈苏姀双眸微眯,还是有些不懂。

“侯爷本就是病体,只是这为皇上重病祈福之事不可大意,这才深夜请侯爷至此,你们两个,将侯爷送至东厢暖阁安置,如此便算进了孝心吧。”

苏瑾道出此话便回过了身子,沈苏姀闻言心底有几分明白过来,再扫到一众宫妃面上的哀戚模样,她便已能肯定眼下皇帝或许已“病入膏肓”,至于为何让她出现,恐怕是因为皇上下旨让她再宫中小住而她从未在外露面的缘故。

沈苏姀的面色看起来并不十分好,又有两个宫女扶着自然是病的不轻,她闻声配合的点了点头,转身之时扫了嬴湛一眼,嬴湛的容色瞧着也不算佳,只是看她这般皱了皱眉,一抹十分深重的怀疑露出,显见的他身上还未被下药控制,相比之下,嬴湛身旁对她浅笑着的嬴华庭则叫她心头算出的多,瑾妃有令,一旁站着的两人便将她扶到了东厢,东厢有榻,沈苏姀被安置下那两人便站在了一旁伺候,沈苏姀静静地坐着,思虑自己适才一路走过来看到的景象,她在宫中这样多日,皇帝又正是病重,可这宫中竟然并无任何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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