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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748)+番外

沈苏姀闻言一笑,“大哥放心,我自省的。”

话音刚落,外头已有脚步声急急而来,沈苏姀眼底微光一亮,沈苏慕已看着她笑道,“好了,必定是秦王来了,哥哥先出去给你熬药。”

话音刚落,嬴纵果然已入了内室,见到沈苏姀醒来眸光微亮,对沈苏慕点了点头便走了过来,沈苏慕识趣退出去,内室之中顿时留下了他们二人。

嬴纵坐在床边,抚上沈苏姀的面颊唇角一弯。

沈苏姀亦看着嬴纵,见他面容略有清减心头一酸,想着那日他忽然出现,想着他欲为她自废武功还为她吞下了那金蚕蛊,眉头忽然一皱,沈苏姀下意识去探嬴纵的腕子,还未碰到嬴纵的手腕沈苏姀的手却被他一把反握了住,嬴纵定定看着她道,“我无碍,你放心。”

沈苏姀见他容色不似作假,心中顿时便也恍然瑾妃当日只怕是虚晃一枪骗人的,见她容色微松,嬴纵这才语声和煦道,“倒是你,那一日被瑾妃喂下了迷魂之药,却是强撑了那样长的时间,受了极重的内伤了,这几日一直睡着,叫人心疼。”

嬴纵带着剥茧的指腹磨挲着她的面颊,话语落下倾身将她揽了住,在她额间吻了下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沈苏姀心头发酸,双臂下意识将他揽了住,靠在他肩头道,“皇上已知漠北是向着你的,必定会对你动杀心,你不该回来。”

嬴纵揽着她的怀抱一紧,“这是什么话,你在君临,我岂有不回来之理?天狼军眼下就在君临之外,无人能轻易动我。”

沈苏姀只记得昏睡之前知道天狼军灭了那三万镇南军却不知天狼军怎地到了君临之外,她皱了皱眉,“天狼军怎有理由驻扎在君临之外?满朝文武怎能应下?”

嬴纵放开她,双眸直盯着她,“贺秦王大婚这个理由可好?”

沈苏姀在嬴纵的注视之下眸色微暗,竟是抿着唇未语,嬴纵是知道昭武帝对他起了杀心的,因而才走了天狼军这一步棋,十万天狼军在外等着,若是他们的主子出了事,十万战士便会化身为十万头饿狼将忠勇军和禁卫军吞噬干净,昭武帝胜算太小。

嬴纵似未察觉沈苏姀的异常,只笑意一深抬手在她唇角磨挲,“难不成睡了几日连你我大婚都忘记了?你放心,你这身子未好还得养着,别的事情自有我来操办,你只需养好精神等冬月初六那一日做最美的新娘子,嗯?”

沈苏姀牙关紧咬,在嬴纵的注视之下缓缓地点了点头,“好。”

嬴纵满意一笑,仔细的看了她半晌终是忍不住倾身在她唇上吻了几下,贴着她的面颊道,“沈苏慕和殷郡主我已请来了,喜帖亦在三日之前就发出去了,眼下整个君临都在盼你我大婚,你只管放心,大婚之礼必定不会叫你失望,阿姀,这一日我等了十五年。”

沈苏姀眼底水光一现,唇角亦扬了起来,抬手环住他的腰身,“我亦是。”

得此一语嬴纵笑意更深,情不自禁又将她揽在了怀中,“这几日你先在王府养伤,等大婚前日再回沈府去,沈府那边你的大哥已经主动请缨去帮你做准备了,你无需操心。”

沈苏姀低低“嗯”了一声,嬴纵语声忽的一沉,“阿姀,这次是我不好。”

沈苏姀一怔,摇摇头,“我只希望你留在钦州,你没有哪里不好。”

嬴纵大手在她背脊上轻抚一阵,周身气势亦有些发沉,似乎还在自责,默然一瞬语声忽然变得肃穆莫测,“总之,往后再不会叫你离开我身边。”

沈苏姀搂着他的手臂一收,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外头却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一人停在内室入口处道,“主子,八殿下半个时辰之前已经进城了,刚刚入了宫,皇上册封八殿下为煜王,又命人召忠亲王回宫,忠勇军一分为二,分别由两位王爷掌管,眼下宫中正在准备晚上的宫宴,待会子前来宴请的内侍便要到了。”

容冽的声音依旧沉稳平静,沈苏姀闻言当即退出了嬴纵的怀抱,嬴纵却早就知道这消息似得淡淡应声,“盯着就好,倘若内侍来了直接回绝便可。”

“属下明白。”

容冽应声之后便退下,嬴纵转眸便撞上沈苏姀疑惑的眸子,沈苏姀狭眸道,“嬴策回君临了?还被封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好像早就知道……”

嬴纵见她有些着急的样子唇角一弯,似乎很喜欢看她为他着急的模样,倾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才答道,“此番平乱天寰宫下旨本来只让镇北军去处置,阿策正是带领镇北军的主将,之后被天狼军横插一脚而已,平乱的功劳两军平分,天狼军的赏赐已经送入军中了。”

嬴纵答的稀松平常,沈苏姀却觉得不妥,“八殿下本来因淑妃之罪被贬去北境的,最后竟然能带领大军平乱?而今还被封王,怎么看都是天寰宫偏心与他!你不可大意!”

嬴纵闻言十分受教的点头,却是道,“眼下没有什么事能比你我大婚更重要,你放心,万事有我,无论如何不会让旁人钻了空子。”

沈苏姀看着他笃定的模样心中稍安,可是想到嬴策回来了心中不仅没有半分高兴却有些不安,嬴纵见她皱眉便无奈摇头,“你刚刚醒来,实在不应叫你知道这等事,你万万莫要多想,忧思过重与养病无益。”

沈苏姀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不想却是不可能,嬴纵见她这表情无奈一叹,“还有力气想这个,那便也还有力气做别的事了?”

沈苏姀扬眉,正要问是何事嬴纵却陡然倾身将她的唇擭了住,双眸陡睁,沈苏姀没想到嬴纵所言的别的事是这样的事,还未挣扎他已将她压了下去,身子半撑着悬在她上方,退开半分气喘吁吁道一句,“早就想这样了,可你早前病着未醒,我怎可趁人之危……”

沈苏姀一鄂,心说你这不是趁人之危!

心思刚出,嬴纵又吻上来……

·

同一片夜空之下,西楚浮图城的商王宅邸之中正一片灯火通明,一身蓝衫的沐沉站在窗前望着外头的夜空发怔,不多时,一阵翅膀扑棱声忽然响起,一只白鸽子准确的落在窗外的台沿上,鸽子腿上绑着一只小小的信筒,沐沉眸色一亮将那信筒取下,打开其中的信笺看起来,眼底幽光明灭,沐沉看完正要将那信笺揉碎,冷不防身后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一道劲风凛然而至,沐沉还未反应过来手中的信笺已经被来人夺去!

一转身,只比他矮了半分的沈君心正站在他身后,白袍玉冠的少年容颜朗朗,灿若日月,身量挺拔若竹,周身透着一股子风华卓绝的贵胄之气,虽然眉眼之间还有两分稚气未脱,可到底只是十二岁的少年,仔细看过去,少年那双墨瞳眼底的深邃和从容早已不是一个十二岁少年该有的,若是再过两年,其人气度必定更叫人心折,沐沉无奈的看着沈君心,并未阻止沈君心去看从大秦送过来的消息,反正,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沈君心极快的看完那信笺上的蝇头小字,面上只露出两分似笑非笑的深长来,沐沉见状心中又是一叹,眼前这位小世子在这半年之间学的极快,第一次久等大秦的消息最终看到那消息上对他只字未提之时还发了一场脾气,到最后,已经能不动声色了,而今看着他这表情,沐沉敢肯定他心底有什么算计,想到适才那信笺上的内容沐沉心底咯噔一声,背脊凉意嗖嗖忽然有些不安,“主子要成婚了,世子应该替主子高兴。”

沐沉沉稳一语,沈君心随手一撮将那信笺毁掉,而后看着沐沉的眼神便犀利之中透着兴味,他优哉游哉的走至一旁书案之后落座,下颌微扬的看着沐沉,“先生可打算好了?是否要留在西楚为我浮图城效力?”

沐沉闻言眉头一皱,眼下浮图城的一切已经上了正轨,这小世子年纪轻轻已展露不寻常的手段,便是那些老人在他面前也不敢造次,他本想着自己应该回大秦复命了,可这小世子却忽然开口让他留下,不得不说,沐沉并非没有一点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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