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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75)+番外

走出司礼监之时谢无咎狠狠地扫了站在一旁的容冽一眼,容冽可以挡住他,却不能挡住同是皇子的嬴珞,沈苏姀走出门便感激的看了嬴珞一眼,十分郑重的朝他一福,“实在是多谢三殿下能救下沐六一命,他虽然到我身边不久,却实在是是个好护卫。”

沐六一言不发跟在三殿下身后,表情上并不显山露水。

嬴珞扫了沐六一眼对沈苏姀道,“既然已经将他救了出来,不如便将他还给你。”

沈苏姀仿佛又想到了嬴纵的可恶将眉头微蹙,沉吟一瞬才摇头,“只怕若是将他还给我七王爷又要不依不饶了,三殿下既然救了他,他便是三殿下之人,三殿下素来宅心仁厚,相信也不会亏待与他,本来我身边也无需像沐六这般的高手。”

嬴珞微微沉吟一瞬,想到嬴纵他也不能确定若是把人归还给沈苏姀之后沐六还有没有活路,“既然如此,那便让沐六跟着我把,你那里……”

“殿下放心,我不缺侍候的人,沐六在我身边素来便没有用武之地。”

沈苏姀如此一说嬴珞便也没了顾虑,当真将沐六留在了身边,他一个皇子,不管沐六如何安排都是有出路的,谢无咎看着这件事情完美解决不由得一笑,看着沈苏姀道,“苏苏,怎么样,还是我机灵些,去找来三皇子帮你,不然今天沐六就惨了!”

如果三皇子不来沈苏姀真的有可能破功,她不由得一笑,“多谢。”

谢无咎顿时眸光大亮,“不用谢不用谢,为苏苏做点事情是我心甘情愿!”

语毕他又扫了一眼三皇子嬴珞,笑一笑道,“相比三皇子也是有事在身,既然如此的话苏苏不如现在就教我骑马如何?”

那让沈苏姀教谢无咎骑马的圣旨嬴珞是知道的,而沈苏姀看着嬴珞穿着一身王服便也知道他今日里定然是有事在身的,想到那焉耆公主选夫一事,沈苏姀怀疑多半是要为此事安排,再看嬴纵其人,文武双全不说,朝中贤德之名更是远胜于其他几位皇子,若那位焉耆公主有几分野心,若那位焉耆公主不是打算打道回府不嫁在焉耆,那么选择眼前这人自然是最好的,而三殿下嬴珞虽然广有名声,可是申屠家的势力没有从前强,他若是得了焉耆王族的支持,必定是如虎添翼,这么一想便是郎有情妾有意……

“也好,实在是多谢三殿下,殿下请去忙吧。”

沈苏姀应了谢无咎之请他自然是高兴的不行,嬴珞一笑领着沐六而走。

沐六走出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沈苏姀眸光微深的看看他,转身欲谢无咎离开!

·

因为适才之事,沈苏姀在对待教谢无咎骑马的问题上态度要端正许多,二人一起至兰台殿之后的一处小型马场,又让司马监的宫人找来了两匹还算温顺的马儿,便开始了这惊心动魄的学骑马之旅——

沈苏姀不明白谢无咎这样大的人竟然不会骑马,焉耆民风比之大秦更为粗豪,而他这“娇弱”的人她真是第一次见,坐上马背便开始大呼小叫叫苦连天,一会儿嫌马鞍太硬,一会儿嫌缰绳抬粗糙会割手,一会儿便觉得底下的马儿长得不好不符合他的气质,待换了七匹马之后,沈苏姀终于有点耐不住了!

谢无咎爬上匹枣红马的马背,沈苏姀骑着一匹黑马在他身后,“坐稳了,缰绳拉紧了!”

谢无咎听着沈苏姀的话,坐直了身子,拉紧了缰绳,稍微感受了一下,正觉得这匹马似乎也不符合他风流倜傥的气质之后,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劲风,谢无咎一愣,下一刻一声炸响便落在他身后的马股上,只觉得坐下马儿一个震颤,立时扬蹄子跑了起来。

“啊,苏苏,你怎么能这样——”

“啊啊!我会摔下去的——”

沈苏姀与他并驰一处,眼看着谢无咎在马背上东倒西歪好似随时能被摔下去眼底没有分毫的松动,手中长鞭扬起,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下一刻那马儿愈发的加快了马速!

“不想摔下去就坐好,收缰——”

沈苏姀语声沉稳有力的指挥,谢无咎也想按照她说的做,可缰绳一拉用力太猛,立时让马儿吃疼的跑起来,且转了方向,从那马车门口一跃上了宫道,沈苏姀眉眼一深,无论如何没有想到谢无咎能蠢成这个样子,马鞭一挥追了出去!

幸而此番的马儿并非上次的烈马,不过跑了一阵沈苏姀便追了上,谢无咎渐渐地似乎掌握了两分控马的水平,眼看着马儿没有跑的那么快了他立时满面得意的回过头来朝沈苏姀炫耀,“苏苏苏苏,我会了!看,马儿被我……”

沈苏姀看着他那耀武扬威的模样立时蹙起了眉头,眼看着马儿减速了是不错,可就在他转过身刚说出两个字之时从宫道的岔路当中忽然走出道人影来,沈苏姀面色一变!

“小心!看前面——”

沈苏姀一声疾喝,可无论如何也晚了,眼看着他那马儿直冲着那人撞过去,沈苏姀立时扬鞭朝那跑了过去,谢无咎听见她的惊呼便回过头来,可是真的晚了,马儿毫无顾忌的撞上一个手中抱着许多东西的人,那人眼疾手快的侧身一避,却仍是被带着整个人狠狠摔在了宫道一旁!

谢无咎自己吓得也是一声惊呼,手握缰绳狠狠一勒,立时让那马儿停了下来,他诧异于自己学会了勒马,身后却有马蹄声疾奔而来,他立时转过身去,果然,沈苏姀一脸沉色的望着他,谢无咎下意识的便想辩驳,指着那到底之人道,“都是这个人走路不长——”

那“眼睛”二字还未说出谢无咎便看到了刚才被他撞掉的东西,竟然是洋洋洒洒的一大堆纸钱和符文,看样子这人正准备去祭拜谁,却被他一股脑儿全都撞散在地,因为敬重死人谢无咎乖乖的住了嘴,那被他撞倒的人正爬起来去撒了一地的纸钱,谢无咎有些不好意思,一抬头便见沈苏姀正面色微沉的看着地上那人。

谢无咎挑了挑眉,这才认真的去看那人。

一身鸦青色半新不旧的长袍,用料上乘却不是那么张扬华丽,周身上下并无饰品,唯有那衣袖之上带着一截白袖,谢无咎顿时明白过来,原来这人正在孝中,垂眸一瞬,那人五官清秀灵慧,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一股子淡漠,他将他装的如此之惨人家面上也未见怒色,谢无咎愈发有些不自在,正在犹豫要不要下马帮忙,却见沈苏姀已经当先跳下了马去帮他捡散落在地的纸钱——

沈苏姀蹲在地上刚讲纸钱捡起地上的人便抬头看了过来,见竟然是她他眉头微蹙,一时有些意外,前几天是她撞了他,今日还是……他心中如此一想,却不再多说,仍是埋头将地上的纸钱一张张捡起,落地的符文上面写着十分好看且钢筋有力的行书,与他这般温润淡漠之人实在是不相符合,沈苏姀捡在手中,忽然朝仍在马背上的谢无咎开了口。

“适才是你不对,还不像六皇子道歉!”

谢无咎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衣着与气势皆平常的男子,他便是六皇子?!

六皇子嬴胥根本就没想到沈苏姀能认出他来,不由抬头意外的看了沈苏姀一眼,沈苏姀朝他倾身一福,“请六皇子赎罪,这位是焉耆副相,因不善骑术才将您给撞了。”

又看了一眼六皇子的白袖,“夕嫔娘娘在天有灵,希望六皇子节哀。”

嬴胥眸光微深的看了她一瞬,点点头并不作声的继续捡符文,沈苏姀看着这般的他有些叹息,那日与他相撞之后便出了宫,出宫之时她曾听到那丧钟也知道是哪位娘娘去了,可没想到是这位六皇子的生母夕嫔,难怪宫中没有任何关于嫔妃丧事的布置,只因为那夕嫔已经失宠多年了,算一算,今日恰好是夕嫔的头七……而这位六皇子从小便不再众人视野之中,若非她前世与其碰过几次,自然也是不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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