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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753)+番外

嬴策咂了砸嘴,他最不喜她这些什么“福分”的话,可次次说完次次都是屡教不改的,然而今日她不打算惩罚她,因为她极少对他开口讲起旧事,嬴策在她耳边嗯了一声,“你母亲虽然不识字,却必定是个有灵气的,你这名字不是你想的这样普通俗气,有言说东隅已逝,桑榆非晚,这八字之中唯有这桑榆二字很得我心,很好。”

桑榆听着这话愣了愣神,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见她又懵了神,嬴策落在她腰间的手用了几分力,桑榆轻颤一下回神,便听嬴策问她,“那你又因何入宫做了宫女?”

桑榆抿了抿唇,语声恭敬之中有些微的发沉,“因,因母亲病世,家中女儿太多,桑榆是姐妹之中最无才的一个,因而才被父亲送入了宫。”

嬴策闻言一默,忽然有些明白过来,因母亲无法回护她才让她活的如此凄苦,所以她不愿她的孩子如她这般,嬴策收紧了手臂,唇印在她侧脸上,轻轻的磨挲,带着两份安抚之意,桑榆因这亲近闭了眸子,眼睫微颤有些紧张,可这身体却因为对嬴策的熟悉并不十分抗拒,嬴策拦着她的腰身将她放倒在榻上,继而动作轻柔的压了上去,大手从小衣之下滑入,唇亦压上了她的,桑榆的面色很快涨红,鼻翼开合呼吸加重,正以为嬴策要在此处要了她,却不想不过亲了她一会儿便又停了下来,桑榆缓了缓神,情潮褪去,面色平静下来。

嬴策枕着她的肩头闭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马车摇摇晃晃走的不快,车内顿时安静了下来,某一刻,马车忽然缓缓停了下来,桑榆一愣,凭她的记忆不会这么快就到,她正疑惑,嬴策却先她一步坐直了身子,掀开车帘朝外一看,整个人忽然沉寂了下来,分明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这会子垂着眸子坐在那处却像一个遇事犹豫不决的孩子,桑榆怔怔的坐起身来,看着嬴策的样子不知怎么办,她是一个下人,主子的事她不敢插嘴,何况即便是知道了她也不会帮主子分忧,还不如安静的坐着不要打扰了主子。

“回来君临三日,我该见的人都见了,有个人我却不知如何去见。”

一片静默之中,嬴策当先开了口,桑榆闻言更为不知所措起来,她感觉嬴策在向她倾诉,可她又不知道嬴策想不想让她接话,哎,算了,就算是他准她接话她也不知说什么。

“你看,到了秦王府了。”

嬴策说着话便掀开车帘让桑榆朝外看了一眼,桑榆看出去,果不其然看到了秦王府三个烫金大字,她早就知道秦王和嬴策关系要好,可是早前嬴策被贬秦王似乎没有帮他说话,哦,那时候贵妃娘娘刚刚去世,桑榆脑袋里胡思乱想一通,不是很明白嬴策眼下的犹豫,动了动唇,她还是没有说话,嬴策似乎也没有打算她能说什么,索性继续道,“七哥要和苏姀成亲了,再过几日便是大婚之礼,前几日听说苏姀病了在秦王府休养……”

“洛阳候病了?”

桑榆忽然一问,嬴策有些诧异的看向了她,“你认识洛阳候?”

桑榆在他眼底就是个没有一点眼界安守本分的小宫女,那些名号响当当的人物她当然听过,可是他说秦王说别的人的时候她从来不会插嘴,唯有说到沈苏姀她却是开口了,这倒是有些奇怪,嬴策觉得奇怪,看着桑榆的目光便有些犀利。

桑榆被他这么一看当即垂了眸,口中老实道,“奴婢认得洛阳候。”

嬴策挑了挑眉,“说说,如何认得的?”

桑榆抬睫扫了他一眼道,“洛阳候对桑榆有恩。”

有恩?!嬴策眼底疑窦更深,“说清楚……”

桑榆默了默,而后才沉声道,“有一次,桑榆遇到从前……从前淑妃娘娘宫中的大太监……被那大太监为难,恰好洛阳候经过,替桑榆解了围。”

嬴策双眸半狭,看着桑榆眼底一闪而过的屈辱有些明白过来,宫廷之中太监和宫女之间有畸形的夫妻关系称之为对食,更有太监凌辱宫女之时不胜枚举,桑榆这口中所言的为难是什么嬴策大概一想就明白了过来,他眸色一沉,“那太监现在何处?”

桑榆一鄂,不知他为何会问这个问题,却还是老实道,“听说已经死了。”

宫里死个太监宫女并不算什么,嬴策听着这话眼底的沉色消去几分,看着桑榆的目光却更为柔软,“幸好遇见了苏姀,否则……”话音一断,他不再多言,只转头去看外头府门紧闭的秦王府,桑榆看出了他眼底的犹豫不决,正想劝告两声之时忽然又一骑快马忽然疾驰到了马车之前,一人在外低声道,“王爷,有您的信送来。”

那声音桑榆熟悉万分,乃是嬴策身边亲信的暗卫,车帘一掀,嬴策接过了暗卫手中的信封打开极快的看了起来,桑榆只见嬴策眉头越皱越紧,正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之时嬴策眸色忽然一寒,朝外头断喝一声道,“回府!”

马车随之驱动,桑榆透过那被风掀起的帘络看了一眼秦王府的府门,眼底露出两分遗憾来,双眸一垂,脑海之中又现出一道纤细曼妙的身影,分明是个极其年轻的女子,却有那样的气势,桑榆沉默着,即便脑海之中已经没有沈苏姀清晰的模样,心中却还念着适才嬴策所言的沈苏姀生病之事,心底默念了母亲教过的几句佛经,权当为洛阳候祈福。

信笺被嬴策以内力化作了一股子齑粉,早前还犹豫不决的面容这会子已经透出了两分冷意来,周身气势更是迫人,一路从秦王府回煜王府,嬴策一言未发,到了府门之前便当先一步下了马车,本是疾走一段,发现桑榆未跟上来之时又停下等了桑榆几步,而后才带着桑榆入了府,甫一入府便有管家在前引路,语声郑重道,“王爷,人在后院等着呢。”

嬴策点点头,挥挥手不必管家跟着变直往后院而去,桑榆是一直左右不离的跟着他的,见这境况便知道他要去见什么重要的人,她素来有自己的分寸,正犹豫之间嬴策已在前道,“回房等我。”

桑榆应了一声“是”朝正殿而去,嬴策便独自一人朝后院去,一路上守卫森严,后院四周更是有暗卫守着,以至于周遭安静的没有一点儿风声,嬴策大踏步走入院中,至正厅之前,推开门便看到等候在屋子里的身影,女子一身妖娆红裙,墨发如瀑眸若寒星,周身气势明媚非常,竟然是已经被流放北境的西岐阑珊!

眸光半狭,嬴策步履从容的进了屋子,口中道一句,“来的倒是快。”

西岐阑珊闻言一笑,眸中绽出几分兴味来,“还要多谢王爷施以援手呢,不过今日王爷应当说我的信到的快才对,若非我送信给王爷,王爷是否打算和秦王一叙兄弟情呢?”

嬴策闻言面色一变,冷笑一声坐至主位,“这个就无需你操心了!”

西岐阑珊见状笑意讽刺,徐徐走至他身前道,“无需我操心吗?王爷大概已经知道皇上对秦王动了杀心!而这动了杀心的最根本原因王爷想必也是清楚的,王爷大可和秦王兄弟情深,只是到时候没了秦王做这个替罪羊,王爷这私生子的身份还如何隐藏呢?”

话音刚落,嬴策利剑一般的目光已经射了过来!

西岐阑珊被那目光一震笑意一滞,须臾之后便回过神来,双眸楚楚面上亦无怕意,仔细的看了看嬴策的神色才娇笑着道,“父亲入天牢之时将此事告知与我,王爷不必惊诧,我亦不会害王爷,只是眼下需得王爷做个抉择罢了……”

话音落定,嬴策面上仍然一片冷冽,西岐阑珊笑意稍稍一淡,看着嬴策寒声道,“王爷莫要忘记被发配至北面军中的滋味儿,倘若身份之事被揭穿,王爷可是连发配的滋味儿都享受不到了,到时候,这煜王府,这五万忠勇军,还有王爷一直带在身边的那么一个可人儿,王爷可一样都摸不到看不到了,王爷……万万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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