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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79)+番外

不过半刻钟而已,竟然看出这样多的东西,两种结论不仅死亡年限相差极大,更有甚者诸如右手六指这样简单的特征适才那仵作却竟然满而不报!这仵作到底是在掩饰什么呢,沈苏姀几人眸光落在那仵作身上,果然那人已经大汗淋漓浑身发抖,似乎是怕极了。

右手六指,并非太监,且还是螺洲人士!

在场众人已经有人开始面色微变,螺洲乃是北方之城,临着淮水,曾经是威远侯苏阀的管辖范围,那里的女子生的极美,而男子则多半身骨奇绝极善武功,五年之前,这宫中长有六指并非太监且武功高绝的螺洲人确实有那么一个,之所以许多老宫人知道那人的存在是因为那个人本身就在一个并非普通人的天之骄子身边侍候。

“这样子……”

车中之人仍旧只是懒洋洋的应了一声,微微一顿,浅声一问,“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是五年还是十年?”

那仵作浑身颤抖的说不出话来,只一味的低着头整个人几乎快要瘫倒在地,车中人略显出两分不耐烦来,低沉的嗓音发出一声低低的带着磁性的笑声,有些无奈的叹道,“一个连死亡年限和如此简单的死亡原因都勘察不出的仵作想来也没什么用处了,看来是没有学好技艺,本王想,大抵要照着那模样死一次下次才能看出来。”

幽幽一语落定,在场诸人皆是面色一白,只见一直没有动静的容冽忽然拔尖走了出来,直直朝那跪着的仵作而去,众人没想到嬴纵好似戏言的一句话竟然是真的打算要了那人的命,眼看着就要血溅当场,那一直不吭声的仵作忽然抬头朝嬴纵的王辇爬去——

“王爷饶命,是小人的错,小人什么都愿意说,求王爷饶命!”

仵作满是颤抖的声音之中透着一股子恐惧,然而车中之人并没有立时应声放过他,那仵作复又朝下磕头,“王爷饶命,小人都是受人所指,绝非故意期满王爷的,求王爷饶命!”

“这样子……”

车中人又是淡淡的一叹。

又道,“既然如此,本王就给你一次机会。”

仵作闻言整个人瞬时瘫倒在地,容冽看了身后的青甲军一言,顿时上来二人将那仵作拖了走,车中人似乎转头看了那死骨一眼,而后淡淡的下了令,“容飒留下,容冽将那尸骨带回司礼监,其他人都可以散了——”

命令一下谢无咎立刻送出口气,一边转身去拉她的枣红马一边对沈苏姀小声道,“我还以为这七王爷不会管呢,现如今看来倒不是这样,不知道最后查出来的结果会如何。”

结果如何……可真是不一定。

沈苏姀的马儿就在她手边,本欲和嬴湛几人御马原路返回,可还未走出两步那车辇之中又传来一道声音,“发现骸骨的人留下,本王有话要问。”

沈苏姀脚步一顿,这件案子最核心的便是那具骸骨,死了五年的人他们这些发现之人又有什么能问得出来的?沈苏姀眉头一皱,看了一眼嬴湛意思是教他过去一下便是,可嬴湛看着那车辇不知怎地好似有些畏怕的不敢去,谢无咎他二人如此不由一笑。

“这有什么,不过问个话,我去!”

谢无咎转身便朝着那车辇而去,谁知辇中之人又道出一眼。

“沈苏姀过来——”

如此直接明了的点名立时让沈苏姀眉头紧皱,谢无咎脚步一顿,眉头一簇耸了耸肩走回了沈苏姀身边,“得了,七王爷要的是你,不是本相……可怜我这为人民服务的赤子之心!”

沈苏姀深吸口气,回转身去走到那车辇之前,“不知王爷要问什么?”

车中人顿了一顿,众人正好奇这位七王爷还有什么要问的之时,却见那墨色的帷帐被一把掀了开,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露出来,隔着那道缝隙,仍能看到里头的墨色衣袍一角。

“上来——”

沈苏姀立时蹙了眉,而周围众人眼底眸光明灭,看着沈苏姀的眸色愈发怪异,她顿在原地,并不动作,“王爷要问什么在此相问便是,沈苏姀知无不言!”

好!谢无咎暗赞一声,转头向嬴湛道,“还是我家苏苏胆大,你看那些人见到七王爷过来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的!”

嬴湛听着他的话对他无情的摇了摇头,“再胆大,也无用。”

谢无咎又挑了挑眉,耳边便又响起了嬴纵的声音。

“本王要问的有很多,沈姑娘就打算这么站在太阳底下?”

此刻日头正毒,站在太阳底下的炙烤之感当真不好受,可沈苏姀扫了一眼那车辇,“王爷不必担心,沈苏姀受得住!王爷想问什么只管问便可。”

一句话落定,场面微微一默,谢无咎有些得意的看了嬴湛一样,好似再说,看吧,我家苏苏从不叫人失望,嬴湛回视他一眼,在说,还没到最好,别得意太早。

那骨节分明的大手仍然放在那里,车内人默然之后有些无奈的一叹。

“你受得住,本王却舍不得——”

话音刚落众人心中不由一惊,然而那惊悸还未消,随之而来的变故更叫众人惊得哑口无言,一道墨色的身影一闪,众人甚至还没看清嬴纵是怎么伸手而沈苏姀又是怎么被抓的,只觉得眼前一花,下一刻再看时沈苏姀站的那一处已经没了她的身影,车辇之中发出诡异的“嘎吱嘎吱”“砰砰砰”几声响,只见那墨色的帷帐轻轻摇晃,一时外头之人也看不清里面到底再如何,却只有一瞬,世界再次安静下来。

嬴纵极淡极淡的声音略带两分愉悦笑意的响起,“走。”

话音一落,那车辇掉头朝来时的路走去,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那车辇越走越远,还是容飒将那充满了赞叹和敬服的眸光从那车辇之上移开,满是自豪骄傲的道,“大家都散了,此案有我家王爷主审,定然能还死者一个公道!”

其他人回过神来,陆陆续续的散了去,嬴湛看着谢无咎满面的郁闷摇了摇头,一边感叹一边翻上了他自己的马背,扬了扬下巴道,“看吧,我说过的,沈苏姀再大的胆子在七哥面前还是没用,啧啧——对女人就该这么霸气!”

嬴湛一边分析着刚才嬴纵用了什么功夫将沈苏姀拦腰勾了进去,一边口中还在念念有词不知在说什么,这边厢谢无咎拉着自己枣红马垂头丧气的跟上,一边有些自我怀疑的道,“那我是不是有点太弱了……”

黑色狐裘蒲城的王辇锦榻上,沈苏姀正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被嬴纵压在身下,两手紧缚压在头顶,两腿分开被他分别抵住,他居高临下满眸笑意的看着她,让沈苏姀一时之间觉得像一个被他把玩的宠物,见她双眸冒火,嬴纵抬手将她微乱的发丝抚平。

唇角微勾略带玩味的问她,“还动吗?”

沈苏姀紧绷着好似随时都能跃起的身子终于松下来,眸光微狭,“王爷所说的问话便是如此?”

嬴纵毫无愧色的点头,“对你,应当这样。”

沈苏姀唇角一沉,“王爷如此若是被别个看见可还能去娶那焉耆公主?”

嬴纵唇角扬的愈发高,“本王不怕被别个看见,怕的是你……”

沈苏姀没有分毫退让的等着他,嬴纵一笑,空着的手一抬便要将那帷帐掀起,沈苏姀面色大变,“且慢——”

嬴纵的手顿住,回转过头来笑睨着她。

沈苏姀语声放缓两分,深吸口气,“王爷到底想问什么?”

嬴纵仔细看看她,忽然起身收手,他在她身侧坐好,看着她慢条斯理的起身收拾好自己的衣裙对上他的眸,他看着她眼底略带两分笑意,“本王想问……这几日教那副相修习马术修习的如何?”

沈苏姀眉头一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点头,“很好。”

听到这二字嬴纵眼底笑意加深,却看的沈苏姀背脊一凉,他狭了眸道,“你留在宫中多日,可是忘记了本王的赤焰还在你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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