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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813)+番外

~o(>_<)o~今儿家里来了亲戚加萌宝,字数委实少了点大家一定要体谅。

☆、015 开释心结,圆房大不同!

沈苏姀睁开眸子的时候入目便是一片大红色的罗帐,帐顶的合欢花纹和君临秦王府正殿之中的纹饰一模一样,沈苏姀心头一缩,几疑自己仍是梦中,身子动了动,这触感却又如此真实,这么一想,沈苏姀又觉得自己恐怕被带回了君临,唇角微抿,沈苏姀心底下意识生出两分排斥,皱着眉转过头去,却见这一出内室莫名的有几分熟悉,却绝对不是君临的秦王府,只是这内室中处处布置都还若大婚那一日一样,委实让沈苏姀心头生出了巨大的疑惑。

她不知自己到底躺了多久,只觉得浑身发软难受的紧,东边角的香炉上正冒着袅袅白烟,而这室中竟是无人,再看外头的天色,似乎是午时将将过,沈苏姀深吸口气将脑海中残留的混沌赶出去,这才撑起了身子掀开纱帐下地去,她身上着了一件水红的纱衣,殿中生了地龙倒也不冷,一转头,床帏的衣架上挂着嬴纵的墨袍,沈苏姀莫名的安心,走过去拿过她的黛青色袍子披了上,转头细细一看,这室中哪怕一个小小的摆件都是照着秦王府摆的,红彤彤一片,几乎又将沈苏姀带回了大婚那日,她心底微暖,却还是未认出这是何处。

从窗口望出去,只见院子里一片素雪皑皑,在暖阳映照下生出盈盈的微光,沈苏姀瞧着那景致心底一动,当即朝外走去,从内室而出,连外室都是一片红艳艳的喜庆,只瞧得沈苏姀心头有些酸楚,深吸口气,她推开了外室之门。

触目便是熟悉的院落,藏葱皆被素雪覆盖,只偶尔露出一星半点儿,沈苏姀眼底唇角稍稍一弯确定了眼下所处——苍穹城苍狼王府。

这是上次她和嬴纵来漠北之时住过的院子,只是因为内里的布置变了才未曾第一眼认出来,从早前的天狼军大营至此至少要走两日,这样算来她恐怕已躺了两三日了,沈苏姀皱着眉头深吸了口气,又按了按自己胸口,却觉得好似再没早前的不适,回头看了看里头红艳艳的布置,心头有些发堵,这些必定是嬴纵下的令,是她将他们的大婚给毁了。

情绪正有些低迷,院门方向的仪门处忽然有一道身影一闪而入,沈苏姀抬眸看去,却竟然是香词,香词也第一时间看到了沈苏姀,眸光一亮立刻朝她疾步而来,“主子醒了!外头太冷,主子不可站在外头太久,快进去躺下吧!”

沈苏姀蹙眉,又朝院门的方向望了一眼才听话的进了门,香词一脸的喜色,一改平日里不言不语的模样道,“主子可算醒了,都五日了,主子快些躺下,这会子最受不得寒气。”

沈苏姀被香词拉着又躺上了床,香词又为她捧了水奉了丸药服下,待服了药才有些疑问的看向香词,香词跟了她许久,心知她要问什么,当即答道,“那日夜里主子不知怎地又吐血晕了,军中大夫给主子看了,却没有好药材,王爷当即命人寻了马车来送主子来苍穹,又派人先一步回苍穹取药,路上就已经给主子服了药,一来因为主子身子太弱,二来是王爷命人用的药本就有安眠养元的,所以主子睡了这么久。”

沈苏姀点点头,难怪她一睡便是五日,也难怪身上感觉轻松许多了,心中一定,又看向香词,“他人在何处?”

这一问香词笑意便一现,“主子这几日都是王爷近身照顾,属下都未能插得上手,早上王爷一直守着主子的,可刚才有人来禀了事,而后王爷便出去了。”

沈苏姀有些明白,便问,“这几日外头情势如何?那天狼军意欲何为?”

香词面色一肃,“那天狼军仍然驻扎在原处的,西楚四日之前也发兵了,眼下正在对峙呢,君临那边还未有消息,倒是北魏早在咱们离开君临的时候就已经发兵了,许是看着西楚要对大秦用兵才来凑热闹的,北魏发兵十万,眼下驻扎在秦魏相交之地,似未有动静。”

沈苏姀眯了眯眸子,北魏竟也要来插一脚?

思及此沈苏姀心中微沉,既然北魏虎视眈眈,那漠北便不可松懈,他来也是对的,只是君临又该如何办?昭武帝哪怕不死也只是拖着一口气,倘若嬴策和嬴珞任何一人发动政变,那嬴纵远隔千里根本触手不及,这又当如何是好?

香词仔细的看着沈苏姀的面色变化,道,“主子前阵子从未睡好过,这次睡了五日看起来气色果然好多了,王爷得知主子患的是心疾着急不已,已经让人送信去昆仑了。”

没什么比睡觉更叫人养神了,沈苏姀自当明白这个道理,看了看这室中的布置,再想到嬴纵为她做的心头暖然一片,可想到她前次因何而晕倒却又面上一红,轻咳一声道,“你不必为他说好话,这些我都晓得。”

香词闻言眸色却稍稍一暗,低声道,“我看主子不晓得。”

眉头一扬,沈苏姀看着香词有些意外,“这话怎么说?”

香词看了看沈苏姀,眸子垂的低低的,语声有些闷,“主子既然晓得,可想好了往后怎么办?主子前几日的模样属下还没忘,主子眼下才这般年岁就患了这吐血的心疾,往后可怎么是好,主子苦,王爷也苦,只叫属下看的担忧的很,主子还不知吧,世子爷早就知道王爷要去寻主子,这才哄着主子出城,若非王爷消息灵通,主子此番和王爷就要错过了,世子爷虽则和主子姐弟情深,可我看世子爷心中念着的却是独独霸着主子,主子心有沟壑,这期间存着利用之心也不一定,哪有王爷待主子真心又不顾一切的?”

沈苏姀看着香词的目光便有几分愕然了,香词办事利落心思通透,却极少多话,能叫她说这么多话委实是不易,沈苏姀怔了一瞬,只问,“沈君心如何知道他要来寻我?”

香词眼下什么都知道了,立刻答道,“容飒早一步去了浮屠城,本是要去见您的,却出了岔子被世子爷抓住了,还被世子爷关了起来,就是从容飒口中得知的,容飒说王爷后日到浮屠,结果世子爷第二日就要把您送走,这还不算,还把容飒关了起来,幸好后来他寻了个空逃了出来,眼下人已经回了苍穹了。”

沈苏姀蹙眉一瞬,而后忽的大笑了起来,笑音朗朗,叫她整张脸都生出了容光,一扫这些日子里的颓丧沉冷之气,香词看着这样的沈苏姀呆了一呆,不知自己何处说错了。

见香词不解,沈苏姀这才收了笑意做叹,“你啊你,这哪里是沈君心骗了我,分明是他算计了沈君心又算计了我,他既然要去寻我,又怎么会让容飒先一步打头阵来见我,容飒何许人也,又怎么会被抓住,哪怕被抓住,他明知道沈君心早前便不喜秦王,又怎么会将秦王何时来见我都说明白了?容飒说了这话,沈君心想阻着秦王来见我,必定不会告诉我实情,自然也只能悄悄将我送走了,一出城,秦王不用费太多人力便可将我带走,可比在浮屠城上阳宫容易的多了,沈君心到底是个孩子,在他面前嫩着呢!”

沈苏姀笑意满满的说着,香词却呆了,半晌明白过来,眉头皱的更紧,“哪怕是王爷下了个套,可世子爷若是心术正些也不会被算计,世子爷待您还是不够坦诚。”

沈苏姀摇了摇头,叹道,“商王时日不多了,他这是害怕秦王来了我就和秦王走而将他抛下了,夜氏族人天资聪颖,可再天赋异禀的人也都还是有情的,他在我面前也只敢耍这些小心思,要说他真的对我做些什么他也是下不了手也不敢的。”

听到这话香词倒是有些不忍了,却是一叹,“那主子和王爷怎么办呢?”

说至此,沈苏姀面上的笑意也消失了,正有些发怔,外头突兀的响起一道脚步声,主仆二人回过神来,一转头便看到内室入口处走进来的雪色身影,来得如此之快,显然适才人就在外头,香词面色一白,看了沈苏姀一眼,适才那话必定被嬴纵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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