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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855)+番外

墨檀面色微变,点头,“准备好了。”

微生瑕忽的笑开,只是这笑叫人背脊有些发寒,他点了点头,抬起带着玄金甲套的修长大手慢悠悠的虚空舞画起来,只听到一阵轻微的风声响起,下一刻将他笼罩起来的黑烟便似有了灵性一般的朝他面上涌去,微生瑕极其享受的吸了口气,而后便见那些黑烟一丝不落的尽数从他口鼻涌入,再度睁眸,他眼底的幽绿更深,满意的笑道,“叫她出发吧!”

沈苏姀以为他们很快就能知道微生瑕到底对他们打着什么主意,可没想到接下来七天都安然无事,倒是给浮图城一个战后喘息的机会,沐沉前往邕城平定了邕城所有的朝务,又留下了几个沈君心的亲信在邕城监督方才返回浮屠,然而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浮屠一片平静,可但凡知道了那一日沈苏姀房中发生了何事的人心底都有些惴惴,因为他们明白,微生瑕绝无可能放任浮屠做大做强,便是在这等待的焦灼之间,有一件事情惹恼了沈苏姀!

“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摆在桌子上的玉玦,沈苏姀眸光凌厉的看着香词和容飒!

这玉玦是嬴纵走的时候她亲手给嬴纵带上的,重华说过这玉玦乃以一块灵物能为人抵挡灾祸,而沈苏姀不用想就知道此番嬴纵回君临不会平顺,所以她才将玉给了嬴纵,却不想就在她以为嬴纵把这玉带走了的七天之后,她竟然在她的床头花瓶里头发现了这玉!

若非她换衣服时不小心将那花瓶碰了一下觉得里头有东西,否则她还不知这玉竟然还在她这屋子里,话音落定,香书立刻跪倒在地,道,“回禀主子,王爷离开之时将玉交给属下,说这玉对主子更为重要,叫属下藏着别叫主子发现也别叫这玉离主子远了,王爷的命令属下不敢不听,连属下也觉得主子独自留下有些不妥,这才……”

沈苏姀闻言气的胸膛阵阵起伏,一旁的孟南柯见状却微微一笑,“好了,都是为了你好,你也不必生气,秦王……秦王福泽深厚,你不必担心!”

孟南柯眼底暗光一闪,连忙掩下,沈苏姀又扫了香词一眼,这才冷声道,“这是第一次,亦是最后一次,下一次再让我知道你敢违背我的意思,定不轻饶!”

香词沉静的面上生出几分委屈,却是极快的一肃,点头应是。

沈苏姀看了看躺在掌心的玉玦一叹,“下去吧。”

孟南柯也看向了沈苏姀掌心的半月形玉玦,唇角微扬道,“这一块玉我倒是在师父那处见过,师父说是灵物你便好好留着,顾好你自己也是好的!”

这么一来沈苏姀还好说什么,自然苦笑着将玉放进了袖子里,只是心中更为担心嬴纵,眉头一蹙看向孟南柯道,“师兄为他卜一卦吧!”

孟南柯面色微变心中暗暗叫苦,失笑道,“秦王本就通晓玄学星象之术,我多算一次便更容易生出变故,不过你若实在想让我卜卦,那也可以……”

沈苏姀面色一变赶忙制止他,“算了!你说得对,不卜了,免得生别的变故。”

孟南柯心底微松了一口气,见沈苏姀依旧蹙眉不由道,“与其想秦王,你不若先想想那位大司命该如何应对,这个更为棘手些!”

沈苏姀果然被他引到了这边来,只摇摇头道,“敌不动我不动,敌人尚未出招,我们又怎能乱了阵脚,若这位司命大人当真是为了我这命格……”

话语一悠,沈苏姀忽然看着孟南柯道,“不若你帮我卜一卜?”

孟南柯顿觉无奈,前几日嬴纵也叫他卜测过,今日却又是沈苏姀,孟南柯摇头,“不必再卜了,你的命格确有祥瑞紫微宫的势头,这点我可以确定!”

沈苏姀皱眉,却是想到了谢无咎的话,忽的一笑道,“浮屠必定已经成了微生瑕的眼中钉,不光是我,恐怕君儿亦叫他忌惮,若我当真出了岔子,还真叫人不放心!”

孟南柯失笑,“你莫要胡思乱想,哪有那么容易出岔子!”

沈苏姀闻言也是苦笑,自嬴纵走了,她这心里就愈发不安起来,这么一想她便继续道,“师兄帮我算一算生死吧,帮我算一算死劫在何时何地是不是应验在那微生瑕身上……”

孟南柯眉头一簇满面无奈,却见沈苏姀的眼神不容置疑,沈苏姀看着他道,“师兄不必担心我的命会越来越薄,我只想知道我今生还会有何等变故又是在何时,若眼下安稳顺利便也罢了,偏生连我自己都觉得危机四伏,你且为我算一算,我也好有个应对之策!”

这话自然有理,孟南柯不由感叹沈苏姀和嬴纵想到了一起去,他一叹,从袖子里摸出了三个铜板来,熟门熟路的进了一旁的小书房,沈苏姀见他进了门才无奈一笑,从前在军中之时也没有次次出征都策凶吉的,只是到了这时才特别谨慎起来!

沈苏姀一边等着嬴纵一边就将那玉玦拿了出来,那一日她是亲手系在嬴纵腰间的,却没想到又被他拿了下来,若非被她偶然发现,她还以为他一直有她的玉护佑……

沈苏姀正发着呆,那边厢孟南柯忽然面色诡异的走了出来,沈苏姀回过神来看清他的神色,当即皱眉,“看来我那死劫不止一波?”

孟南柯除了苦笑还是苦笑,心说沈苏姀和嬴纵不愧是相爱的,连这说话的内容都这样相像,见孟南柯这神色,沈苏姀也肃容一瞬,将掌中玉玦一攥道,“师兄有话不妨说来,不过是道死劫而已,我还有什么受不住的不成?!”

孟南柯看着沈苏姀,眼神又是怜惜又是叹然,直弄得沈苏姀有些摸不着头脑,良久,孟南柯才叹息一声道,“你只有一波死劫。”

这话落定,沈苏姀眉头一挑,心说只有一波你做这个表情做什么!

孟南柯看她如此忽然一点点的肃了容色,沉默一息方才道,“这死劫就在近一年之内,应验之地就在漠北这一带,至于应验之人……乃是……”

沈苏姀定定看着孟南柯,“是谁?”

孟南柯眉头一皱,豁出去一般的道,“是秦王!”

沈苏姀闻言果然一怔,显然自己也没想到嬴纵身上,然而不过只是一瞬她便又扬了唇,瞧见她这一丝笑意,孟南柯眼底顿时生出几分幽深来,默了默才犹豫的问,“这意思就是说你和秦王在一起有可能会死,小苏,你……”

“师兄不必多说!”

沈苏姀抬手打断孟南柯的话,而后便定定看着孟南柯道,“此事你莫要告诉他!”

孟南柯一怔,看着沈苏姀没有一点犹豫迟疑的面色不知怎地竟然有些喉头发哽了,他动了动唇,却再也不能像上次面对嬴纵之时说些规劝的话!

然而他虽然没说话,可因为他眸色复杂沈苏姀还是朝他宽慰一笑道,“师兄莫要这般看我,死劫这事儿稍微要做过些不仁不义之事的都要经历的吧,我在大秦间接直接也叫许多人丢了性命,因此我早就料到了这一遭,不过怎么也没想到是嬴纵,若是旁人我大抵还觉得不值当,可因是嬴纵我才觉得心安,我和他皆是业障深重之人,历了这死劫可能减轻我和他身上业障?我想是能的,既然如此,我何乐而不为!师父说过我和他需得历尽波劫才能修成正果,既然如此,那这死劫应验在他身上真是再妙不过了!”

沈苏姀语声平静,一双眸子黑亮惊人,仿佛对那修成正果之时带着浓浓期盼,孟南柯一叹,看着她这模样只觉得心头一片温软,沈苏姀见他一直不说话此刻却皱眉再交代一句,“师兄要答应我,莫将此事告诉他!此事只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看着沈苏姀严肃的样子孟南柯只觉眼眶微酸,连忙朗笑一声遮掩过去,口中道,“好,我应了你便是!此事只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见他这般保证沈苏姀才放下心来,面上绽出一个笑来,竟是再无适才的愁绪,孟南柯心底感叹沈苏姀和嬴纵命格之奇感情之艰,却见沈苏姀面上的笑意还未散外头便传来了一阵极快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有些慌乱,两人对视一眼面色皆是一肃,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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