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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88)+番外

笙娘片刻间根本没有对症的解药,她给他的不过只能抵挡一时之效,若非容冽机灵,只怕现在的他在寿康宫中才更是难熬……

沈苏姀挑眉,“王爷若是受之不住大可先去秦楼楚馆过上一夜。”

有权有势的男人从不会为了欲望而忍耐,这时她前世与那些贵族子弟深切接触之后的感悟,军营之中皆是男子,她身边亦都是男子,对于他们的想法和身体需求她简直太过了解,若不了解,她又怎么以女儿身混迹于虎贲营最终成就军功赫赫,更不可能与底下的将士们同吃同行三载而没有半分暴露!

沈苏姀语声漠然,说这话好像在说天气一般平常,嬴纵闭着的眸子顿时睁了开,他看沈苏姀一瞬,猛然欺近,挺拔硬实的胸膛紧紧抵住了她,“你既如此明白,怎生不牺牲一下自己为本王解毒?”

沈苏姀双手抵在他胸前,一双眸子挣得大大的,“沈苏姀若能为王爷解毒,今日王爷的罪名便又该是另一桩!”

窗外的夜空无星无月一片漆黑,可她的眸子里却又碎钻一般的星子闪耀,嬴纵定定的看着她,眼底暗红之色愈发浓厚,沈苏姀只觉得抵着她的胸膛起伏越来越大,某一刻,他忽然一把将她揽入了怀中,硬实的手臂使足了力道,好似想将她揉碎在他身上一般!

沈苏姀初时只以为是她的话触怒了他,可待他火热的身子与她分毫空隙也无的契合在一起时,她的面色陡然变了,使劲的将他推开,可正是这一推好似点燃了他身上的欲火,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榻上,暗色的眸子定定的注视着她,见她眼底满是细碎闪动的暗芒,他一把将她按入了自己怀中——

“不论你想治本王何罪!”

“本王不畏!”

话音落定,他紧紧将她扣入怀中,沈苏姀胸背皆疼,却根本动弹不得,他睁着眸子定定望着她,当沈苏姀感觉到一抹灼烫的火热抵在她腿根之时,陌生而浓烈的羞耻与屈辱感让她整个人都僵了住,她开始狠狠的挣扎,手脚并用腰肢劲扭,却不知她越是动他的眸色愈发骇人,某一刻,他猛地将她按了住——

“你再动,本王便不止如此了!”

沈苏姀陡然明白过来,他几乎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她被他眼底吃人一般的狰狞之色吓住,僵了一僵到底不敢再动,王辇速度极快,不知何时他们已经出了宫,巨大的颠簸带来的摩擦让嬴纵呼吸更重,他定定的看着她那双落了星子一般的眸,眼底暗光闪烁幽芒似火,沈苏姀呼吸之间也染上了他的烫意,某一刻,她猛地闭上了眸子!

大义凌然,甘愿赴死!

她早就知道眼前此人根本是禽兽转世,可她今夜还是救了他,他对她更禽兽的事情都做过,也不差这一桩,沈苏姀脑海之中不停的找理由安慰自己,心底却被一种诡异的想法萦绕,她其实完全不用救他,让他与五皇子相斗,那样纠察苏阀旧案的事情或许会落在三殿下的手中,若那样,她何至于落得如此地步!

嬴纵看着这张写满了克制的脸,从走出寿康宫的那一刻起他便在想今日之事,这一场算计不论幕后之人是谁,可起因皆是因为她,那一身玉白宫裙……他眉头微蹙,飞云阁因她的匕首,今日又因她的衣裳,下一次又是什么?

这种感觉已有许多年未曾有过,他是长胜不败的天家战神,不可一世冷酷无情,却为了一个她接连受人算计,想清楚这两件事嬴纵背脊微凉,在君临城这样吃人都不吐骨头的地方,他不该让别人对他有机可趁!

可下一瞬他又想到了今夜她攥着他行走在黑暗之中的背影,这世上,还从未有人走在他之前,他的事,无论风霜刀剑也从不需要别人插手,她异于常人,她必定有自己的图谋,她城府万钧狠辣无情或许是个大麻烦,可她今夜没有让他破天荒的等待变成一场空然!

脑海中微光乍现,他瞬时想到了宁天流之语!

有用心……才动心……

再看了一眼沈苏姀的脸,他猛地起了身!

沈苏姀骤然睁眼,见嬴纵已经起身坐至一旁她不由得大松了一口气,坐起身来狠狠瞪他一眼,恰在此时马车停了住,以为到了沈府,沈苏姀身手利落下的车去,然而在她跳下马车来的瞬间便愣了住,竟然是七王府……

正兀自怔愣之间嬴纵已经下车来,且不闻不问与她,从她身旁经过直直进了府门,沈苏姀万分无语的站在当地,容冽在一旁面容冷峻的站了片刻,抬手一请,“沈姑娘,那刑部仵作所有的交代纪要和那骸骨一案的卷宗都在府中——”

此话一落,沈苏姀愣了住,看了看毫无表情的容冽,沈苏姀深吸一口气进了七王府的大门,容冽面色冷峻的跟在沈苏姀之后,也不管嬴纵有没有吩咐,直直将她带到了府中主殿。

沈苏姀来过这个地方,她哪里也不看,进门就朝着书房的方向而去,容冽跟在她身后也未曾制止,沈苏姀便直直闯入了这个对于嬴纵来说机密又重要的地方,三尺上的书案之上,果然摆放着一卷又一卷的卷宗,沈苏姀走上前眸光冷扫,一转眼,眸光钉在了书案角落里的一本手札上,那手札她见过,她在栖霞宫见过,为了它,她差点遭了他的算计!

嬴纵再次出现之时已经面色静然,他一进门便看见她的侧影背对着他正在看什么东西,他一言不发的走至她身后,扫到她所看之物时眸光一深。

沈苏姀察觉到他已站至自己身后,眼底幽芒一闪,语声莫名带着寒意——

“当年,王爷为何偏偏在焉耆人入关屠戮之前往南撤走天狼军练兵呢?”

……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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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这把剑叫长生,你可认得?

“昭武二十七年,王爷曾以练兵之名撤走九巍关的天狼军。”

身后之人默然未应,沈苏姀复又轻声一言,“天狼军刚走,焉耆铁骑便入关屠戮,真真是……巧啊……”

沈苏姀的语声带着莫名寒意,眉梢眼角藏着两分他看不到的冷酷锋芒,身后之人默了默并未接话,沈苏姀纤细的手指落在那微微泛黄的手札上,洒然的行书记载着身为主帅的他下达的撤兵之令,那时候的步天骑正在去往楼兰的路上。

沈苏姀抿了抿唇,眼底冷芒簇闪,果然——

“大概谁也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事,焉耆人素来狡诈多变,何况还有苏阀的通敌叛国,既然是苏阀送信给焉耆,想必焉耆一定许下了巨大的奖赏给苏阀,可苏阀在大秦本就是只手遮天的第一权门,焉耆能许下什么让苏阀如此的不顾一切,直至最后二十万大军全部葬送呢?真是难以想象……”

沈苏姀半眯着眸子喃喃自语,站在她身后的人却一点儿声息也无,某一刻,一只手从她身后伸出,落在了那本手札之上,“你果然对苏阀的事感兴趣良多。”

眼看着那本手札被他合上,沈苏姀眸光几转忽然就点头承认了,“本来不感兴趣的,可是最近大抵听得事情太多,疑惑也太多,下意识的就想去深究解开谜团,长此以往不想生出兴趣来都不行,怎么,七王爷难道没有对当年之事有过怀疑吗?”

此前说起苏阀她总是避而不答,此番也不知是不愿再在他面前遮掩还是如何,她竟然一口应了,嬴纵将那手札放在一旁,转身走到窗边坐了下来,沈苏姀抬眼看去,他的面具已经揭下,硬朗俊逸的脸透着几分奇白,愈发衬得眸子黑蓝之色神秘妖冶,莫测惊心!

“本王应当有何怀疑?”

他将话头反推向了她,沈苏姀抿唇,“当年大皇子的近侍分明已经出宫送信,可他的骸骨却被发现在宫中荒地的井中,这难道还不算奇怪吗?”

沈苏姀说着又拿起旁边放着一张卷宗,“本来只是宫中的一宗普通命案,却能让一个刑部风评甚好的仵作在亲王面前撒谎,更有甚者,竟然还是刑部副使的指使,那骸骨被发现前后只有两天时间,只过了一夜,这仵作和刑部副使皆死于牢中,这等灭口之事难道还不足以表明这骸骨只是一个开头,在这背后,和可能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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