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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891)+番外

一行十多人驰马至浮屠城下,城楼之上的守城兵们早就看到了他们的出现,因是处于战时,虽然只是一行十多人还是引起了他们的戒备,嬴纵等人刚驻马,城楼之上的冷箭已对准了他们,城楼之上有人高喝,“城下何人?!”

“秦王驾至,唤你们沐将军来!”

城楼之上的大多都只是小兵,这秦王的名头他们隐有耳闻却不曾见过,却又不敢将这十多人真正射杀,当即便有人去喊沐沉去了,没多时城楼之上就是一阵骚动,来的却不是沐沉还是沐萧,城楼上的士兵有些疑惑道,“小沐将军,底下有个人说他是秦王,您看……”

沐萧探身往下一看,眸光微亮,大手一挥,“开城门!”

士兵见沐萧郑重的态度再不敢多言,当即打开了城门,嬴纵一行人策马而入,甫一入城便见沐萧从城楼上跑下来道,“王爷怎地来了?!这几日外头的传言纷纷,王爷……”

沐萧欲言又止,嬴纵却直截了当问,“她在何处?”

沐萧闻言一愣,欲言又止起来。

嬴纵当即皱眉,“怎么回事?出事了?”

沐萧唇角微沉,轻咳一声,“主子她……她现在不在城中。”

嬴纵眉头紧皱,周身气势冷了下来!

沐萧见状不敢耽误,随便扯过一匹马翻身而上,而后便对嬴纵道,“王爷先入上阳宫吧,具体的路上说,主子怕王爷担心才吩咐此事暂且不告诉王爷。”

嬴纵的面色黑沉,却还是扬鞭握缰朝上阳宫而去。

沐萧松了口气,跟在嬴纵左后方道,“自王爷走后主子身子一直不曾好,那微生瑕似乎知道主子身上有咒术便派了个外司命来说要为主子诊病,那外司命是个厉害的,能催动主子身上的咒术,主子觉得不妥,便让小王爷帮她在西楚寻阴阳术高手,恰好军中有个叫钟子期的是西楚第一阴阳术大派广陵派之徒,便由他引荐去江左拜见广陵掌门,那位掌门很有些声名,恰好逢那掌门出关一月,而后主子便去江左了。”

沐萧说完,看了看嬴纵的面色,想了想又道,“主子心知王爷回君临十分危险,这才交代容飒莫要将此事告知王爷,主子此行似乎因为什么事情耽误了,昨日才有消息送回来给小王爷,小王爷也没说具体的,王爷稍后入宫可问小王爷。”

“她身边带了多少人?”

嬴纵语声冷冷问一句,沐萧赶忙道,“容飒和香词是跟着的,还有那个谢无咎也去了,然后还有钟子期和十多个护卫,眼下西楚内乱,主子的意思是不要引人耳目。”

嬴纵听了这话周身气势更寒,再不多说一言的策马入了上阳宫,一行人径直到了紫宸殿,嬴纵翻身下马来,先交代容冽几人去休整,当先问,“孟先生在何处?”

沐萧闻言抹了一把额上冷汗,“孟先生也不在城中。”

嬴纵周身的气势已经冷的不能再冷了,此刻也没有更多表情,还要再问,沐萧索性道,“孟先生不在,二公主也不在,早前北魏要发兵浮屠,二公主自请去北魏军中做说客去了,然后孟先生不放心公主,后面悄悄跟了去,这事只有几个人知道,眼下城中便只有我们兄弟二人和小王爷在,王爷有什么吩咐只管吩咐小人。”

沐萧早前因为和天狼军的相争对立其实对嬴纵心存芥蒂,更知道苏阀当年之事的幕后黑手便是皇帝,今日对嬴纵如此敬服全因为看到了嬴纵对自家主子一腔深情,他徐徐解释完毕,嬴纵看他一眼朝紫宸殿去,“两日前的三才太乙阵是谁布的?”

沐萧闻言嘿嘿一笑,“正是我兄弟二人布的,主子此番离开之前感觉微生瑕会向浮屠发难,别的未多言,只在这阵法排布上早和我兄弟二人做了安排。”

嬴纵点点头不再多言,径直入了紫宸殿大门!

却说嬴纵在大秦虽然是九章亲王,可在西楚却没几个人认得他,他一进门便被几个侍卫拦下了,嬴纵脚步一停,冷冷扫向拦着他的侍卫,开口问,“沈君心在何处?”

沈君心是个半路世子,谁都知道他早年间是流落在外的,虽然极少有人知道他流落何处,可这沈君心三字还是能辨别出嬴纵问的是谁,那拦下嬴纵的四个侍卫本来应该是问明白嬴纵身份将他拦在门外的,可不知怎地被嬴纵的目光一扫四人竟然不自觉的气弱了下来,其中一人弱弱道,“在,在书房和钱将军议事……”

嬴纵点点头,收回目光径直朝前走去,他往前走,眼看着衣襟就要触到那四个侍卫的佩剑了当先收剑的却是那个四个侍卫,生怕自己碰到嬴纵要遭罚似得,这举动乃是下意识的,待看到嬴纵大而化之的走进了殿中四人有才反应过来他们竟然将这么一个身份不明的人物放进去了,正心怀忐忑之时便见沐萧一脸古怪的走了过来,四个侍卫立刻见到救星似得跪倒在地,“小沐将军,这这这,这位是……”

沐萧抚了抚额,叹气道,“是这位便罢了,要是别个被你们这么放进去你们就领罚去吧。”

沐萧说着挥了挥手叫四人起身,自己唉声叹气的走进了殿中。

心中想着,不管到哪里,秦王还是秦王啊!

嬴纵对紫宸殿并不熟稔,可仅凭着对王室建筑的了解和下人们的眼神方向他就一路寻到了紫宸殿书房,“哐当”一声推门而入,并没有一点进入别家的自觉!

书房之内沈君心果然正和钱万贯说着什么话,一听这动静两人都是皱眉,钱万贯正要发火,一转头却见是一身墨袍的嬴纵走了进来,他惊愕万分,嘴巴张大能塞进去个拳头,这边厢沈君心在看到嬴纵的那一刹那也愣了住,随即眉头紧皱面生防备。

嬴纵却不管这二人何种表情,直走到沈君心面前去,居高临下的问他,“昨日你姐姐送来的消息都说了什么?她人现在何处何时归来?”

沈君心狭眸一瞬,淡声道,“她人在江左广陵派中接受那掌门诊治,两月之后归来。”

听到这“两月”二字嬴纵登时眉头一皱,而后便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出去,钱万贯见状赶忙起身欲要追上前,嘴巴动了几动却也没说出一句话来,想了想还是走到门口朝外看去,看了一会儿才走回来对着沈君心感叹道,“秦王啊!小王爷,大秦那边不是再说秦王他……”

“他怎么样,你很关心?”

沈君心打断钱万贯的话,放在书案上的拳头攥了起来。

钱万贯看出了沈君心的不喜,当即不再说,随即忽然反应过来似得道,“小王爷,你为何要骗秦王!昨天郡主的信分明是容飒送来的,那信上分明说的是……秦王适才径直出去了,看样子是要去江左,这,这这只怕要和郡主错过啊……”

看出了钱万贯的震惊不解以及那蠢蠢欲动的想追出去告诉嬴纵真相的打算,沈君心盯着他眼底的绿芒一盛,“钱将军,到底谁才是你的主子?”

钱万贯话语一滞,仔细看了看沈君心的表情,好不容易粗中有细的明白了几分沈君心的小心思,他叹了口气,顿时再不多言,只默默坐下又说起适才的话题来。

沈君心眸色沉暗的转头看向窗外,再没了议事的心思,大秦关于嬴纵的负面言论满天飞,这个时候嬴纵却忽然出现在浮屠了,他当然不是因为浮屠被围困才出现的,他只是为了沈苏姀一人而来,若是旁人见此必定感动于嬴纵对沈苏姀的用心,可是到了沈君心这里他却是有些恼恨,恨自己不及嬴纵,恨他可以为沈苏姀做到这个地步,恨自己在沈苏姀和嬴纵之间永远都是个外人,他永远都只能仰望而无法涉足。

沈君心并不会做对沈苏姀不利的事情,却不代表他就会百分之百的支持沈苏姀和嬴纵,譬如这一次,他所言的确是那信上所言,只不过他没说全而已,他恨不能沈苏姀和嬴纵晚点见面,沈君心暗暗咬紧了牙关,只当这一次是他的一个小小恶作剧,可此刻的他还不知晓,便是这个在他看来无足轻重的恶作剧将成为他一生都无法磨灭的隐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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