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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95)+番外

诸人见他鼓励的眼神看下来立刻说兴大起,那剑眉男子复又道,“王爷,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先前听说漠北那璴氏欲反,我们弟兄几个高兴坏了,可是没几天就又有消息说璴氏不反了,王爷,那璴氏在北边实在太过嚣张,如果我们将其镇压,王爷您不是又有一大功,您知道我们的,那是一天半会儿都闲不下!”

沈苏姀明白他们,打仗,特别是打胜仗的人心中的征服欲日益增长,当没有东西让他征服的时候他便会不适应,这太正常不过了,正想着,那国字脸忽然一脸哀怨的道,“说起来都怪那个沈阀的小姐,听说是她一下子拿出了十万两黄金出来给了漠北,外头的老百姓都叫她观世音转世,我呸,在我老朱这里钱从来解决不了问题,那漠北既然不听话,还是得打!”

感受到手下的腰肢忽然僵了僵,嬴纵唇角的笑意忍不住的溢了出来,底下人看着嬴纵露出明显笑意那表情简直和见了天仙一般惊喜,众人相视一眼,纷纷附和!

“没错,璴氏贪得无厌,哪里能用钱喂得饱!”

“朝廷不打我们去打,那个沈阀的小姐到底还是想的简单了些!”

“可惜了那十万两黄金,漠北这次不知道又要添多少军备和马匹了!”

接二连三的话不断蹦出来,嬴纵感受到手心之下越来越僵硬的身子笑的胸膛微颤,底下人不明就里,却是越说越高兴,国字脸那人眸光一亮,“那沈阀的小姑娘听闻今年才十二岁,想必肯定是个不知事的,若是叫我老朱遇上,定然训斥她一顿!”

“且不知,朱将军预备如何训斥呢?”

气氛欢乐的大帐之中忽然响起一道女子清绝之声,朱瑞抬头就看到沈苏姀正眸色深沉的看着他,再转头一看,嬴纵唇角的笑意还有升高的趋势,朱瑞心头一震,“那位沈阀姑娘实在是……敢问姑娘的是……”

朱瑞话说到一半就觉得不对,话锋一转却惹得嬴纵笑意甚重的轻咳了两声,沈苏姀面上半分表情也无冷冷看着他,“刚刚打下了焉耆,若是再和漠北开战,天狼军就真的一定能赢吗?即便是打赢了漠北又如何呢?现在漠北已经是大秦的国土,璴氏统治漠北几百年,漠北的百姓心向着谁不难想象,朱将军是想将漠北百姓全部驱逐出境呢还是尽数屠杀?”

沈苏姀面容虽然仍有稚嫩,可那双眸子却是深沉莫测,且一词一句不急不缓自有从容底气,饶是在场诸人皆是有身份有地位在军中威望不低的将军们都感受到了两分迫人之意,那朱瑞被问的一时无言,脸色涨红的强辩道,“璴意那厮算什么东西,有我们王爷在,哪里会打不赢呢,届时……届时便由我们王爷取璴氏而代之!”

真真是万事以嬴纵为先,沈苏姀闻言摇头一笑,“朱将军打过焉耆,自然知道一场大战消耗的不仅是时间还是财力人力物力,朱将军想的简单,帝国却没有多余的钱财来开始这场结局并不一定好的战争,何况,天狼军刚刚打赢了焉耆,已得了这般滔天功绩,朱将军难道不想想,若是漠北也被你们打败,这大秦可还剩什么与你们相媲美……”

话音落定在场诸人面上的颜色都是微微一白,看着一旁也收了七分笑意的嬴纵他们可全都笑不出来了,微微一顿,沈苏姀的话却还没说完,“那位璴意手底下的十万苍圣军不可小觑,你们打赢了焉耆,他们却多年来防着北魏无一败仗,战场轻敌乃是大忌,朱将军在军中声威颇望,适才所言大抵是在和沈苏姀开玩笑。”

“沈苏姀”三字落定,在场面色本就灰白的人更添两分尴尬,一个个的大男人竟然有些手足无措,各个都看着嬴纵颇有些呐呐不能言语,嬴纵笑着直起身子来,“好了好了,忘了与你们介绍,这位便是沈家五姑娘,适才她所言皆是本王所想,你们往后再也莫提漠北之事,安稳的日子来之不易,你们不好好珍惜将来要后悔!”

嬴纵一席话语声温透的落定,在场诸人众人轻轻松口气,沈苏姀到底也只是个小姑娘,那威慑力并不深长,没多久除了那朱瑞之外其他人皆一片笑谈恢复了常色,看着底下人模样,嬴纵意味深长的靠近了她,“连本王的人都敢教训,沈苏姀,你果然没教本王失望。”

沈苏姀因他的欺近而直了直背脊,底下人各自垂眸偏头好似看到了什么少儿不宜一般,嬴纵复又一笑,“你对那璴意好似赞赏非常……”

“北魏对大秦虎视眈眈多年,至今还没有动作不过是畏与苍圣军,我虽然不知他人如何,可对他治军用兵之道略有所闻,自然是赞赏的。”

沈苏姀语气平静,嬴纵了然的点点头,“你此番送了十万两黄金与他,他对你必有重谢。”

沈苏姀不接话,嬴纵有些玩味的扫她一眼。

“只是不知他那样的人会送什么与你……”

出的天狼军大营之时已经天色将晚,那朱瑞领着人将他们送至大营门口,从知道沈苏姀的身份到现在,他硬是没再敢看沈苏姀一眼,想起那般铁汉脸红的样子沈苏姀唇角不由得又生出两分笑意,正出神之间嬴纵已经将长生剑塞到了她手中,沈苏姀眸光微凝,嬴纵已经挥鞭疾驰朝君临城中去,“你若不要,本王明日便赏给朱瑞!”

沈苏姀眉头几蹙,到底还是将那剑收在了手中,片刻轻声一问,“王爷这剑从何处得来?”

嬴纵御马疾驰,“朋友相送。”

“那这剑从前的主人呢?”

嬴纵顿了顿,语气略沉,“从前的主人已死,现在的主人是你。”

沈苏姀没在说话,看着安定门的城楼遥遥在望,她忽然深吸口气问道,“王爷说您胸口的伤是被这柄剑所伤……想必伤您之人定然武功高绝至极……”

“她的确武功高绝。”

嬴纵应一声,沈苏姀悬着的心缓缓一松。

“可她并未高过本王,我们至多算平手——”

沈苏姀心头顿时一紧,握着长生剑的手不由攥紧。

嬴纵低头扫了一眼她因垂眸而露出的白皙后颈,眸光一深。

“只因本王对她……下不去手……”

------题外话------

话说纵子现在只是试探的哈,妹纸们说的很对,一个死了的人又活过来是很不可置信的事,没有最主要的大事件证明出来纵子是不会朝这个方面想的!大家别急~有票送票昂~!

☆、067 放心,本王是不会丢下你的!

昭武三十二年的七月注定不会平静。

六月末的北宫骸骨案是这场风暴的起因,因三位主子在宫中跑马而发现的骸骨随后被证实死者乃是五年前大皇子嬴铮身边的第一侍卫释云,本来一个无关轻重的小人物引发的至多是一场普通命案,然而若是和五年前的苏阀叛国以及大皇子同谋一案联系起来就绝不那么简单,五年前大皇子首次被人指证与苏阀同谋便是因为那第一侍卫释云的消失,释云身负高绝武功,带着大皇子之命前往西境向苏阀通风报信,随后,大皇子与苏阀同谋的证据接二连三的被发现,直接造成了大皇子最后的“畏罪自杀”。

一旦与五年前的苏阀之乱牵扯上便一定不会是小事,七王爷嬴纵做为此案的主审官手段利落至极,只一晚便让那仵作开了口,直接让刑部的三品副使落马,眼看着案件即将朝更精彩的方向发展,关键时刻两位嫌疑人齐齐死于刑部大牢之中,皆是中毒而死。

杀人灭口一目了然,也正是二人的死证明此案幕后之人的手腕之强,也在一定程度上作证了释云之死一定会牵扯出一件重大阴谋,而这个阴谋,多半和苏阀之乱有关,昭武帝得闻此事不由大怒,急令七王爷彻底纠察,七王爷何许人也,可眼下的境况,便是万事不畏的他也一筹莫展,两位犯人皆死,半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又该如何往下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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