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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965)+番外

说着便要去握他的手腕,嬴纵低笑一声反手将她的手握住,另一只手却又勾着她的脖颈吻了下去,沈苏姀“呜”一声,察觉到嬴纵的温柔当即闭了眸子承受,她心底此刻正有满满的情意要诉说,恨不能想要的更多,然而不出多时她便败在了嬴纵的拥吻之下,她喘息太剧烈,眼前发着晕光,浑身都虚弱的不行,她做不了更多的事!

“你看我受伤了吗?是你梦中疼的太过把自己咬的出了血!”

嬴纵说着又是一笑,缓缓将她放平了,转身拿两粒药丸放在自己口中,以这样口对口的方式给她服下,见她满脸都是疲惫不由将她拥紧了,吻了吻她眼角挂着的水光,在她耳边诱哄似得道,“阿姀,你想起来我很开心,你往后再不用受那疼了,可你没有对不起我,眼下你记起了前事,你的身子是我的心亦是我的,我再没有比这般更知足的了,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想要的过几日再给你,乖,现在你需要睡觉休息……”

沈苏姀低低哼了两声,她心底满是终于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欢喜,却到底敌不过那沉沉困倦和他的温柔软语,她下意识仍是将嬴纵的脖颈揽住,点头“嗯”了一声便半睡了过去!

嬴纵面上是笑意,额角却有隐忍的汗意,专注的看了她许久,又怜又爱的抚了她许久,见她彻底的睡着他这才小心翼翼的取下她的手臂,掖好被角,而后才脚步放轻的走了出去,甫一走出正厅便是几声咳嗽,一股子热流从唇角涌出,嬴纵抬手一抹去寻青袂!

睡梦之中再无那刀光血影的惊梦,只有如坠云端的松活和浑身酸软的疲惫,沈苏姀睡得这样沉,却又这样满足,九年之间,仿佛再没有那一刻如此时这般完满,一夜无梦,沈苏姀醒来的时候正对上一双墨蓝的眸子,那双眸子像极了九巍山夜间的天穹,深邃而叫人迷醉,沈苏姀唇角一弯先凑上去吻了他,待心底平复几分才微微退开,“嬴纵……”

这样热情的沈苏姀快让嬴纵招架不住,他索性翻身而上将她压在身下,语气悠哉而宠溺的道,“本王待少将军情深似海多年,少将军是否已想好如何弥补与本王?”

沈苏姀笑开,黑亮的眼底闪过两分温存,语声亦沙哑软糯,“王爷想叫本将军如何弥补?”

沈苏姀面上还有几分慵懒的狡黠,这一问更是想听听他要如何,她已想好了他或许会想出什么意味深长的话来逗弄她,却不想嬴纵满是笑意的眸色忽然变得肃然,他悬在她身上,静静的看她许久,忽的俯身而下在她耳边认真道,“待你养好了身子,为我生个孩儿。”

没有调笑逗弄,平静诚恳的叫沈苏姀心底酸涩一片,她蓦地拥紧了他,却是哑声笑,“这个不算,我本就要为你生孩儿的呀,换一个!”

嬴纵胸膛一阵微震,“那,我还想吃你做的饭食……”

沈苏姀深吸口气,“这个也不算,我本就要为你做羹汤,再换一个!”

嬴纵似乎有些为难了,沈苏姀气哼一声,“你对我就没旁的念想了吗?”

嬴纵蓦地将她抱紧,腰身微动在她身上蹭了几下,“你说我对你有没有念想……”

沈苏姀身子一颤,蓦地红了脸,“我说的……说的是旁的……”

嬴纵不再乱动,只在她颈间低笑道,“有,有很多。”

沈苏姀当即挑眉,“嗯?比如呢?”

嬴纵见她这幅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事态轻轻一叹,转头在她唇上重重啄了一口,对上沈苏姀睁的大大的黑亮眼睛,嬴纵笑道,“我会用一辈子来告诉你我对你有多少念想!”

沈苏姀先是一怔,继而轻声笑了起来,伏进他怀中去点头,“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嬴纵翻身而下,将她抱在了自己身上,抚着她的发顶悠声道,“不会叫你失望的……”

闺房之趣无穷尽也,待沈苏姀发觉自己已饿的前胸贴后背已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她肚子咕咕叫了两声,这才在嬴纵不可抑制的笑容里起了床。

两人一番你侬我侬的收拾,待出得门来却见青袂打头的几人都走进了院子,青袂见状便笑哼一声,“看我说的对吧,幸好咱们来的晚,来早了岂非要等……”

这话颇为意味深长,沈苏姀和嬴纵哪里会做深究,见了礼便见西岐茹和孟南柯手中都拿着食盒,孟南柯便道,“娘娘为你们做的补身膳食,快来用吧。”

嬴纵和沈苏姀对视一眼,心底都觉感动。

沈苏姀眼眶泛红的上前一步,“母妃……”

西岐茹见沈苏姀如此亦是感触良多,仿佛此番沈苏姀和嬴纵再历经一次生死越发叫她疼惜了似得,握着沈苏姀的手拍了拍,“好孩子,快吃吧。”

话已至此,沈苏姀和嬴纵便在偏厅用起了早膳,青袂几人在正厅等着,面上的笑意却有些牵强,却是一叹道,“或许也是他的造化,你们不必担心,有我在,他必好无疑!”

仿佛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四人心照不宣,只青袂说了一句其他人都不再多言,待沈苏姀和嬴纵用完早膳从偏厅走出,青袂便以让嬴纵未沈苏姀取药之名将他叫走了,西岐茹亦跟着离开,这君子院中便只剩下了沈苏姀和嬴华庭、孟南柯三人!

嬴华庭仍是那副爽朗模样,上下看了看沈苏姀几眼道,“苏姀,我发现你有些不同了。”

沈苏姀仍有些虚弱,可眉宇之间眼神都有了十分轻微的变化,闻言她明灿一笑,“因为如今的我方才是完整的我,华庭,人失了一段记忆是很难受的事,特别是这段记忆对你来说至关重要,如今……再没什么教我觉得悲惨无望的了。”

嬴华庭不十分懂沈苏姀的这话,却能感觉她心境阔达了许多,自也是为她高兴,一旁的孟南柯闻言却是问了个问题,“小苏,你记起了前事,是否知道当初为你下咒之人是谁了?”

说至此,沈苏姀面上的笑意便淡了,眼底微光一闪,她看着孟南柯的眸色变得肃然而凛冽,“师兄,当初我去江左让微生瑕为我解咒之时曾因为身上的一件法器而失败,那法器乃是我的近身之物,能压制我身上的咒术,教我想不起来从前的任何一个片段。”

稍稍一顿,她语声有些紧绷起来,“起初我遍寻不见那法器到底是何物,可是在帝宫那一日,我的牵机咒却忽然发作了,因为,那件法器被毁了。”

孟南柯不知沈苏姀说这么多是为何,正皱眉之时却又听沈苏姀道,“师兄,那件不让我想起前事的法器,正是师父给我的那块玉玦。”

孟南柯眉头猛骤,“不可能!”

沈苏姀眼底闪过一抹沉色,随即面色平静道,“此事暂且与师兄无关,我不过告知你一二,待我查清此事始末再说,不过,我总觉得这件事师兄想脱身会很难。”

沈苏姀当初想到这一环的时候也觉得惊震不已,眼下孟南柯的心境她自然明白,定了定神,她又道,“当年在西境,我因探敌情而受了重伤,师父闻讯赶来为我疗伤,我不知道这牵机咒如何下,是不是有一千种下法,可我知道在那段时间内只有师父来见过我。”

沈苏姀适可而止不愿再多说,她亦未说重华便是下咒之人,要解的谜团似乎有很多,判定一个人的罪恶,至少该知道这个人的动机,而沈苏姀现在,一无所知,“告诉师兄此事我只是要给师兄提个醒,师兄近期还是不要回宗门的好。”

孟南柯坐在敞椅之上,整个人面色沉暗不能言。

沈苏姀眼底也是一暗,垂眸沉郁道,“师兄的心境我明白,你我都出自天玄宗,没有谁会无端做这样的猜测,我宁愿是我哪里弄错了,届时我自去师父面前领罚。”

孟南柯仍是抿着唇不语,一旁的嬴华庭听着这些话却是惊呆了,然而此事乃是他们宗门之事,她虽诧异却也不好插嘴,只是有些担心的看着沈苏姀,沈苏姀对上她的目光,宽慰的笑笑,“你不必担心,我最难受的时候已经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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