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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978)+番外

似乎预想到了何冲等他的缘故,宁天流一坐下已主动说了些君临境况,嬴纵便道,“我欲让何统领带些人先入君临,和国公爷、忠王、小十一起稳住君临局面!”

宁天流如此已是彻底的明白了何冲的用意,当即起身道,“我这里有最新的君临城防图,你来,我画给你,此外你可带几个宁家人一起回去,好和我父亲帘络,煜王虽然将许多朝臣下了大狱,倒也不曾真的如何折磨,因此这些人暂时安全,刑部大牢还是由展狄掌管,展狄隶属清流,此番也还算听话,便未引起煜王注意,倒是能保住不少人!”

宁天流一边说一边写画,不多时便将君临的境况并着最新的城防图全都交给了何冲,此事天色已黑,何冲将那图一收便告辞离营,嬴纵和宁天流将其送往大营门口,见他带着人没入夜色之中方才转身回营,虽则没有战事,可一入夜整个大营还是戒严起来,来回巡逻的卫兵拿着明晃晃的火把不断走动,夜色之中便只有盔甲锵锵并着脚步声!

“此番你是独自归来?”

宁天流忽的一问,爽朗的语声有几分低沉。

秦王的盛世大婚举世皆知,然而却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大婚当夜新娘跑了,这其中自然包括和嬴纵关系最为亲厚的宁天流,后来嬴纵领兵北上到底为了什么宁天流自然也知道,是以如今他这一问嬴纵并不意外,他微微颔首,道,“是。”

宁天流眉头微皱,“她眼下在何处?前些日子北魏乱的很……”

北魏的事,有些人自然能听到些许的风声,可要知道事情的具体经过却是难了,宁天流和其人也,自然能猜出几分来,嬴纵目不斜视的走在宁天流左前方,闻言便据实相告,“在昆仑将养,她身子略有不适,受不得路途辛劳。”

嬴纵的语气寻常,宁天流闻言却有些意外,“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已经……和好了?”

他的语气太过吃惊,以至于嬴纵不得不停下脚步转头看他,墨蓝色的眸在夜色之中深邃一片,那深渊一般的眼底却又似乎闪烁着寒芒,宁天流被嬴纵那般一看顿时意识到了自己语气的不对劲,面上竟是生出了几分狼狈,唇角微抿道,“当初……”

当初沈苏姀能在大婚之夜离开,可想而知她和嬴纵之间的问题一定不简单!

宁天流彼时知道此事亦是为嬴纵唏嘘遗憾万分,他亦并非是不愿意让沈苏姀和嬴纵和好如初,可不知为何,适才那一刹那他的语气竟然下意识的就那般古怪,他心底满是懊恼,眸光又有几分歉疚唇边溢出三分苦笑,正要解释嬴纵却微狭了眸看定了他,那眼神太过肃穆郑重,竟然让宁天流解释的话都说不出口,他抿了唇,只等嬴纵的质问和怀疑……

嬴纵只问,“天流,你可知道当初我在西境为何生了想要夺位的心思?”

------题外话------

女配出现,放心,会好好处理掉的,这文最大的局就要揭晓了,这些配角都会有自己的结局滴!你们家作者是亲妈哟哟!

☆、083 大战前戏,图谋为何?

“天流,你可知道当初我在西境为何生了想要夺位的心思?”

嬴纵问的平静,正因如此,在这更鼓声声的夜色之中显得愈发深入人心,宁天流听着这话却有几分意外加疑惑,嬴纵是打败焉耆之后才回来君临遇见沈苏姀的,又和他当年在西境有什么关系,眉头一皱,他直言道,“总不会是为了苏姀?我只知道很久之前你心底曾有个人,彼时刚回君临,我还曾问过你,你告诉我说,那个人死了。”

嬴纵看着宁天流的眸色便有些深凝起来,“你信这世上有借尸还魂的事吗?”

宁天流眉头狠皱,眼底一竖不可置信的暗芒一闪而出!

嬴纵见他如此却不再多言,随即转身朝着中军大帐而去,宁天流见识广博生性洒然,却委实不能相信嬴纵口中的什么借尸还魂之言,然而嬴纵是何人?在他口中何曾有过一句虚言?!越是无稽之谈越是不可能出现在他的口中,可若他当真说了什么听起来难以置信之语,那一定是有所倚仗的,那他的意思岂非是……

宁天流眼底闪过一片复杂的光,忽的大步追了上去,走至嬴纵身后,语声低低的问,“你的意思是说,你是说苏姀她……她就是那个你心中的人……”

宁天流刻意压低了语声,饶是如此也无法掩饰他话语中的急迫和震惊,嬴纵闻言脚步未停,仍是大踏步的朝中军大帐而去,那模样,乃是默认了!

宁天流深吸两口气,眼见得嬴纵走进了大帐之中,可他却是因为太过震撼而下意识在帐门之前停了脚步,若是旁人说这话他只会以为那人魔怔了,可嬴纵是谁……难怪他当初对苏姀那般不同,难怪他对苏姀执着到了不顾一切……

宁天流微白着脸,面色复杂双眸失神的站在大帐之前,过往的一幕幕在他脑海之中不断的闪现,曾经他那些隐隐生出的疑问都有了答案,他本就觉得嬴纵对沈苏姀的执念非同一般,而沈苏姀亦是念着嬴纵的,可早前生出了沈苏姀出走之事,他那时下意识的就怀疑了沈苏姀对嬴纵到底抱着何种心思,可到了眼下,他忽的明白,他们二人之间在许久以前或许已经密不可分,而他们周围抱着各种心思的人,都只可仰望无颜涉足!

不知过了多久,容飒掀开帐帘从内走了出来,看到宁天流失魂落魄的站在大帐之前眸色一变,有些愕然的道,“世子站在门口做什么?”问了一句,容飒注意到了宁天流面上未来得及掩饰的异样,有些意外的道,“世子这是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宁天流艰难的回过了神,看着容飒的表情问一句,“我的表情很奇怪吗?”

容飒“啧”了一声点点头,“很奇怪,像是见了鬼似得……”

宁天流唇角一搐,再不与容飒多说,只脚步艰难的入了大帐,甫一入账便看到嬴纵站在那堪舆图之前研究地形,那副八风不动的样子竟然叫宁天流找不到一点儿不信他的破绽,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宁天流看着嬴纵的目光愈发奇怪了。

“站着做什么?你过来看看这黔城的地形!退可守进可攻,煜王选择在黔城果然是不错的,天狼军只有五万人马,每一人都要用在刀刃上,我与你一万人马。”

嬴纵语声沉静,又有商量军事之时才有的威慑之感,宁天流一个机灵醒过身来,连忙深吸口气走了过来,嬴纵便指着黔城之外的两处地形道,“这几处都不好主攻,后日黔城兵马集结完毕之后煜王或许会等我们先动,我与你一万人马先做佯攻,只有将忠勇军引出城之后方才能与之一战,黔城乃是君临屏障,不到万不得已莫要毁了城防。”

宁天流的眼神落在嬴纵指的几处,虽然在点着头,眼神却没有平时的那般盛着风流洒然意味,嬴纵浑似不曾发觉,又与他说了几处方才停下,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道,“时辰不早,你先去歇息,明日一早你随我出城一趟。”

宁天流看着嬴纵便有些欲言又止,见嬴纵一脸寻常之色又深深将口中之语忍了,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容飒将宁天流带回了为他备下的军帐之中,再回来的时候面色便有些奇怪,看着嬴纵道,“主子,世子今日是怎么了,小人这么多年也没见世子那般模样。”

嬴纵正站在窗前看着外头星子零落的夜空,闻言眉头微皱,思忖一瞬方才道,“这几日冀州城中必要严防死守,你且将冀州郡守叫来,让他在冀州守军之中挑选百名精锐入天狼军营,冀州的情形再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的。”

容飒也不追问宁天流到底怎么了,只转身出去做事。

嬴纵便转眸扫了一眼那空空如也的信鹰架子,眉头皱的愈发深了!

翌日一早,嬴纵吩咐的要叫人去找的百名冀州守军精锐便入了天狼军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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