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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988)+番外

嬴纵抬手在她背脊之上轻抚,又握住她的手腕轻探,见她一切如常方才松了口气,忽的想起来一事,“我不是让孟兄和华庭留下陪你?他们眼下人在何处?”

问及此沈苏姀面上便生出几分狡黠的笑意来,“在谷中之时我和师兄做了一桩交易,我为他瞒下那鹣鲽引之事,他则要出山做我谋士,他们本和我一起来大秦的,可出了昆仑便听说西楚那边出了事,我有些不放心,便让师兄和华庭暂去西楚帮忙自己往你这里赶了,师兄那厮,华庭本要和我一路的,师兄非要让我将华庭骗着和他走,这次是我对不住华庭。”

沈苏姀说着便郁闷的埋头到了嬴纵胸前,墨发流泻而下遮住了她白皙的肩头,平添几分撩人的诱惑感,嬴纵拉来锦被将她盖住,看着她的目光愈柔,想了一想,还是道,“我知道有人去了西楚帮浮屠,那时候,我只以为是你。”

沈苏姀从他怀中探出头来,眉头一挑忽的明白了他早前为何那般的激动,又见他一脸温柔双眸专注盛满深情更是心头软成一片,便抬手圈住了他的颈子。

“若我真去了你会如何?”

她问的平静,嬴纵眸色暗了暗又埋头在了颈侧,“不如何。”

沈苏姀便笑了起来,一瞬之后又忽的轻哼一声,语声轻悠带着几分故作镇定的道,“我若去了你定会伤心,我又怎会叫你伤心?”

她故作淡然的一语却激的嬴纵呼吸一促,默了一瞬,他忽的转头在她颈子上不轻不重咬了一口,“既然来了,可走不了了!”

沈苏姀吃疼,又觉得痒,当即躲着笑起来,“既然来了,就没打算走!”

嬴纵心中情潮涌动,却得顾念着她本已疲累的身子不得再碰她,深吸口气方才平静下来,带着剥茧的大手一遍遍的抚摸她的背脊,将她当做孩子似得紧紧箍在怀中,沈苏姀一把将他作乱的手握住,看着他的眸子道,“我这一路累坏了,我要睡两个时辰,到时辰了你叫我,我知道你定然还念着军情的,你自去忙你的去,我来了,便是要陪你一起的。”

嬴纵笑着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好,你睡。”

沈苏姀便在他怀中寻了个好位置闭了眸子,嬴纵墨蓝的眼底光华流动,仿佛再没哪一刻如此刻这般心满意足,沈苏姀一路劳顿,适才又经了一场情事,大抵因他在身边,果然没一会儿便睡熟了,呼吸绵长容颜静好,嬴纵根本不舍离开。

生生磋磨了两柱香的时辰嬴纵才小心的起了身,走出门要水之时便见容飒和容冽那一张过于板正的脸,嬴纵无暇多言,只亲自为沈苏姀净了身好叫她睡得舒服些,期间他动作轻柔,沈苏姀睡得沉竟然也未醒,嬴纵见此不由更为心疼,更有些后悔适才未曾克制到底,看了她一会儿,这才为她掖好被角起身走了出去。

“凤熠军如何了?”

沉声一问,容飒恭敬道,“世子爷已安置妥当。”

嬴纵便点了点头,“将议事堂移去别处吧。”

凤熠军四万人马要入城,自然又是一番忙乱,按理来说凤熠军诸位将领都该第一时间得嬴纵召见,奈何秦王不见了人影,再加上沈苏慕和宁天流的有意安排,等凤熠军进驻完毕,又将城楼上的残状收拾齐整便已到了午时,如此,沈苏慕和宁天流才带着凤熠军诸位将领慢慢悠悠的朝天狼军大营而去,到了天狼军大营,议事堂却被移到了别处。

理由是:王妃舟车劳顿需要休息!

宁天流和沈苏慕对视一眼,各自眼底都有几分无奈,待入了新的议事堂,便见嬴纵站在堪舆图之前看着什么,一身墨袍加身,和前几日浑身冷意满面沉肃不同,今日的嬴纵眉目舒展唇角下意识的微扬整个人都如沐春风,他听到响动抬起头来,当即放下手中铜旗朝二人走了过来,“凤熠军可安顿好了?此番幸有凤熠军相助方才能皆冀州之危。”

宁天流“啧”一声,“还以为你有了美人就不要江山了!放心,已安顿妥当。”

嬴纵点头,便看向沈苏慕,抬手一请,“慕公子请……”

沈苏慕笑着点点头走到右下手位落座,左右看了看,“姀儿她……”

嬴纵闻言眸色一柔,“在大帐歇着。”

沈苏慕点点头,“得了姀儿的信便出发了,早前姀儿让香词到琅琊的时候我们便想到会有今日,今次乃是长途跋涉,王爷有病在身郡主又出行不便,便由我来了,姀儿半路与我们汇合,一路亦是未曾歇过,是该歇着……”

嬴纵闻言眸色便暗了暗,“她身子不适,本是让她留在昆仑的。”

沈苏慕一笑,“她为了你怎么能好好待着,不管怎么样,如今看你们如此我也放心了。”

早前沈苏姀在大婚之夜离开大秦沈苏慕是知道的,彼时满心担忧,至今日在看到这夫妻二人如胶似漆心底自然放心不少,嬴纵对沈苏慕倒是真有两分感激,忙道,“你放心,我与她自然是再不会如从前那般。”

沈苏慕颔首,“她两日之前就察觉沥州城不对劲了,而后便知道那周勇此番是要和煜王一起的,也是她将时间掐的刚好,我们紧赶慢赶总算是解了冀州之危,昨日周勇那三万军至少毁了一半,只是天色太黑让那周勇带兵逃脱了,降兵有五千多,跟着周勇走的也不过七八千的样子,许是要绕行朝黔城而去……”

嬴纵点点头,“我会命人追查,那五千士兵暂不留了。”

嬴纵语声平静的做了决定,沈苏慕闻言却微微蹙眉,“为何不留?那五千人也是秦人,周勇乃是他们主将,主将有令,他们不得不遵从,听闻王爷对忠勇军降兵乃是优渥以待的,却为何对周勇手下的兵换了待遇?”

沈苏慕从前在君临便有才名,其人胸中沟壑自然不浅,只是到底未曾上过战场,对人事的判断当然比不得嬴纵来的准确,他的疑问并未让嬴纵做怒,可就在他正要开口解释之时那议事堂的帐帘忽而被掀了起来,竟是沈苏姀!

“大哥,周勇在北面素有悍勇之名,他手下的兵马皆是他的心腹,他们本就犯了谋反之罪,眼下若对他们存了仁心,等战事一起只怕冀州城保不住。”

沈苏姀白裳墨发衣饰齐整,经过两个多时辰的休息已恢复了精神,她走入大帐便看着沈苏慕道出此话,沈苏慕听见沈苏姀之语也反应了过来,当即点了点头不再多言,主位上的嬴纵见沈苏姀出现却是立刻起身朝她走了过来,将她的手一握,“怎地起来了?”

沈苏姀弯唇,“你看外头的日头已西斜,分明是你未按时辰喊我。”

嬴纵便拉着她走向主位,还要再说,那边厢宁天流却朗声一笑,“你二人当真是旁若无人吗?慕公子与我可都是孤家寡人,你们如此岂非叫我们伤怀?”

沈苏姀一进门就对宁天流点头示意了,却是未有机会与他说话,至此时便笑道,“孤家寡人的可只有世子一人,大哥那里有郡主等着呢。”

沈苏慕闻言显示一愕,随即只得笑着摇头。

宁天流彻底的苦了脸,“数月不见,苏姀说话倒是直接许多。”

沈苏姀被嬴纵拉着坐在主位,眸光一转道,“哪里哪里,世子爷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自是潇洒风流,哪里像我们这些俗世人一般双双对对?”

宁天流便苦笑起来,摸了摸下颌,“不对不对,自你回来也就是早先在城门口惊鸿一瞥,我和你话都未说上一句更不可能惹到你,你这话里话外怎地都挤兑与我?”说着又“啧”一声,“从前那个温婉贤淑温柔可人的苏姀去了何处?”

宁天流用词不当,直叫嬴纵皱了眉,沈苏姀只是一笑不语,一旁的沈苏慕便满是宠爱的看着沈苏姀道,“我亦觉得姀儿有些不同了,不过这不同却是极好,从前性子太过沉静,如今瞧着更叫人喜欢,温婉贤淑这些姀儿都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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