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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宠-凰图天下(393)+番外

“好点了吗?”

顾云曦虽然觉得丹田之处被充满的感觉让她有几分不适应,可是说到底比起开始火烧火辣的疼已经好了太多,她面色微红的深吸一口气点点头,万俟宸的大手从她身后伸出手来握住她的两支手腕,他的掌心贴在她的脉门之处,埋头在她耳边轻声开口,“屏息静气,跟着我走——”

脉门之处再注入两道温润的内息,顺着那被折磨过的经脉一路延缓而上,顾云曦只觉得那被修复的经脉之上再度被覆上了一层莹润的外衣,浑身上下的经脉似乎在他的呵护之中变得更加强韧有力了,她专注的随着他的内息感知自己体内的一切,如同一个孩子一般带着隐隐的兴奋和雀跃。

体内的火气被他的内力缓缓地逼了出来,她浑身上下都发着烫,万俟宸眯着眸子看着她白皙的颈项上覆上了一层迫人的嫣红,那晶莹的汗珠从她发髻掉落,而后尽数的滚进了她的衣襟之中去,他看着怀中聪明的人儿已经开始专注的自己调理内息,不由得勾了勾唇角想要帮她散去那灼人的热。

他抬手,她身上的外袍便从肩头垮了下来,那一抹刺目的白皙让万俟宸喉间一紧,他凑上前去,那一身的薄汗带着她沁人的体香让他止不住的呼吸加急,他的大手缓缓的从她腕间撤离,两手在她腰间一勾那系着的带子便散了开来,他低下头去,缓缓地膜拜她肩上的每一寸白皙,直到她光洁的背脊上那妖娆凤纹的出现。

上一次她背脊上的凤纹在她浑身上下都染上绯红之时并不那么明显,而此时此刻,那隐在白皙皮肤之下的纹样却是那样的殷红又妖娆,他不由得想起了那个有关于一世荣宠的预言,他眼底亮出一丝精光,眸光一深,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顾云曦浑身一颤,专注的神识因为这一刺激而分神,当即那走到一般的内息便散了去,万俟宸察觉到她的异样,瞬时便将她揽进了怀里,顾云曦这才惊觉自己已经衣衫半敞,刚刚恢复的面色又浮起一抹绯红,她呼吸略微急促的转过头来看他。

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有因为他的靠近而生出的一丝蠢蠢欲动,万俟宸唇角微勾,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那法子,是真的。”

顾云曦何尝没听出来他的声音来着克制,她黑白分明的眸光一转,万俟宸却声音暗哑的道,“外族密教之中有一种法子,传入佛门之后虽然有伤慧根,却被奉为一派高深大法,非心志坚定之人不可修习——”

万俟宸说一半留一半,顾云曦便睁大了黑白分明的眼睛楚楚动人的看着他,万俟宸喉头上下几动,继续道,“那法子讲求男女共同修习,以得大乐妙乐为目的,若男女同修功法,阴阳相辅之下更能是彼此武功进益……”

顾云曦即便在如何的不懂此刻也有几分福至心灵的明白了,看她面色更红如同一朵盛放红莲一般等着他采摘他就愈发的动情,抿了抿唇,他轻声道,“珈蓝,我们双修吧。”

……

再度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铺着雪白绒毯的榻上她正被他紧紧的环在臂弯里,背脊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口,顾云曦心头漫上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满足,他的心跳一声声强而有力,直让她面上浮起一层绯红,借着窗棂出透进来的光,她转过头去细细描摹他的面容——

修长的眉,紧抿着的唇,白皙如玉的面容即便此前在如何的生人勿近此刻却也只像一个无害的孩子一般静谧安然,顾云曦心里被这一刻所带来的震感鼓胀的满满的,尘埃飞转的光晕之中他的容颜以不容置疑之势刻进了她的生命里,这一刻,顾云曦想到了一生一世,从现在起直到他们白骨衰髯,无论他身在何处,无论他身在何位,他的身边都会是她,并且只能是她!

顾云曦的眸色之中带着及其认真的郑重之色,在这样一个美好的安静的早晨她开始去想象,他的位置他的立场,她忽而想起了白凤那日里对她说的话,她的心里忽然生出渴望来,她渴望与他并肩站在一起,哪怕这条路上风霜刀剑满是艰难,哪怕这条路上争权夺利满是冷酷,只是因为有着这样一个人在那里等着她守着她,她忽然变得无惧。

万俟宸早在她微微一动的时候就醒了过来,她看着他他也知道,感受到她的眸光变化他深深的压抑自己才没有睁开眼里,直到现在,他忍不住了,睁开眼的刹那他不曾放过她眼底的那一层晦暗又锋利的颜色,他不由得心中一紧。

“怎——”

“宸,我爱你。”

她眸色温软的看着他,说完这四个字便满足的伏进了他的怀里,万俟宸的眸光还处于那一抹因为的异样而生的犹疑之中,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那天,那天也说她大抵是真的爱上他了他就差点没有克制住,今天,她温香软玉的在他怀里如此郑重却又如此平常的说出这四个字,万俟宸在那一刻觉得他这一生……真是圆满了。

顾云曦贴在他怀里,十分明显的感受到了他浑身上下一瞬而起的紧绷,她眼底闪出几丝亮彩,唇角一勾忽而对着掌心之下的一粒凸起吻了下去。

“唔——”

一声克制的闷哼,感觉到怀中人的异动顾云曦猛的向着自己身后一滚,万俟宸的手臂一空,眼神晦涩隐有火光一闪而逝,顾云曦忍着腿间的不适撑起身子,看着浑身赤裸的男人掩饰性的打个哈欠在他还没有扑过来的时候转身下了地,感受到身后灼灼的眸光,顾云曦围着那雪白的毯子逃也似的走进一旁的耳房,顾云曦捂着心口急喘几口,唇角却不可抑制的扬的老高。

……

西凉的冬日来的又急又快,祁连山之上的雪峰已经遥遥在望,西凉王都也被一层银装素裹整齐的覆盖了上,萧玉楼身着一件手工上乘的灰鼠皮披风进了芷兰殿的时候殿内正弥漫着带着龙涎香味道的暖意,萧玉楼褪下手上的银狐暖手筒扔给身后的下人,直直的走向了一旁的偏厅。

到了冬天,原本潺潺流转的小溪也被一层冰凌覆盖了上,原本最喜欢临水静坐的人也被萧玉楼强制性的搬到了左相的偏厅里,大冬天的偏厅之内春意盎然,一盆盆带着沁人幽香的绿色牡丹花正悄然在放,一身雪白色锦缎长衫的男子眸子里仍旧绑着白色的带子,依旧坐在一旁造型奇怪的轮椅上,萧玉楼走进来,他的眉心微不可查的一动,却也只是这一动罢了。

萧玉楼刚刚落座便有成群的宫人将茶点搬了上来,少顷又有女官陆续的将今日里她要看的折子送了过来,抿一口热茶,萧玉楼舒畅的长出一口气,“今年的天气比往年冷多了,这几天各地冻死的人越来越多,真是奇怪的很。”

男子并无所动,萧玉楼现如今看到这幅样子真真是连眉毛也不会抬一下了,她继续喝着茶,眉间却拢着一股子烦躁,将手中的折子放下,她还是看向了那一动不动的瞎子瘸子加哑巴,“云宋的新帝登基了,身份为何我们的人探了半天才探出来,竟然是二十年前失踪的兴业帝第二子,据说是被一户伶人收养,这么多年并不知道其身份,要说我,这个姬维也算是厉害的了,指不定早就找到了这个二皇子,就在等那陆灿什么时候倒台好把二皇子搬上台呢,这个二皇子……倒也真是捡了个大便宜。”

静坐的人浑身上下的气息似乎在变冷,再一看却又是无所动,萧玉楼眉头一抬换了个话题,“你说这羌胡真真是大胆至极,西夏那块地儿也并非那般的草肥水美,竟然趁着冬天祁连山挡着对西夏打起了主意,真真是客气又可恨,早知道我早前就应该挥军西去将小小羌胡铲除了才好!”

越说越气,萧玉楼面上泛起一丝绯红,高高绾在脑后的发束也微微颤动起来,砰的一声将手上的茶盏一放,萧玉楼的眸光带上了几分犀利,“羌胡和楚国是结了盟的,现在羌胡这样的动作依我看多半和楚国有关系,可是楚国这算的是哪门子账,怎么好端端的对那块地儿起了心思,要我说大宛已经够他们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