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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宠-凰图天下(525)+番外

桓筝知道,万俟宸的停下队伍一定不是为了这一场蓄势待发的雨。

而此时的萧玉楼,却更想知道万俟宸收到的信里面说的是什么,他到底知道了什么才要按兵不动的扎营在此处呢,萧玉楼想着昨晚看到的“城危,速离”四个大字,心中忽然生出了几分隐隐的不安来。

卯时初,衡水河以西十里之处的荒原之上,数千顶帐篷次第而落,眼看着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天亮了,除了大营正中的中军大帐之外,整个营地都陷入了沉沉的安睡之中,天地苍茫,无人看得到那隐在黑云之后的狰狞之手。

两盏明灯照着,万俟宸坐在主位之上,前思后想也拿不准夏侯非白的意思,夏侯非白在居庸关,他将自己的许多条情报网都交给了他,只要是他想知道的都能有办法打听到,他对夏侯非白看重仪仗,可夏侯非白却从来不会像现如今这样简单直接的对他以命令的方式传达消息,他直觉的感觉到了这次的不寻常。

眼看着夜空之中的墨色好似已经越来越深,慕言也焦急的看向了帐外,他特意在帐外点了追踪香,这样信鹰就能更快的找到这里来,眼看着坐在下首位的万俟玉和宋柯眉目之间已经满是倦意了,慕言走到一边的侧案上给二人倒茶。

青瓷的茶盏是慕言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次次都给万俟宸带上的,他在小火炉上将热水冲进茶盏里,看着青色曲卷的茶叶一点点的舒展开来才回身将水壶放好,正待他转身要端起茶盏的时候,那满杯的清汤忽然泛出细细的波澜来——

慕言眸光一凝,在他的眼底,那细细的波澜越来越巨大,下一刻茶盏的底座已经和茶杯发出磕磕的脆响声来!

“主子——”

一声轻呼,帐内站着的三人俱是发现异样猛然站了起来,他们脚下的土地正在颤动,那天地为之摇晃而生的巨大颠簸敢让三人的眉头瞬时紧紧皱紧,屋内刚刚安置好的桌椅灯座哐啷到底,顿时,整座大帐陷入了完全的黑暗!

“走!”

万俟宸沉沉一声,万俟玉和程瀚早知事情不好,三人身形一掠出了大帐,夜幕之下的旷野中,帐篷之中一个两个三个的冲出人来,士兵们带着武器光着身子,眸光之中带着沉沉厉色的四面张望,好像在寻找那能制造出这般动静的野兽在哪里——

剧烈的震动忽然停止。

站在帐篷之外的人们面面相觑的看着彼此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滑稽模样,而负责警戒的斥候军已经不断的前来禀报。

“启禀殿下,西面一切正常。”

“启禀殿下,北面没有发现异常。”

“启禀殿下,南面没有异常!”

东面是他们刚刚渡过的衡水河,自然更不会有意外,那么刚才这样好样就要天崩地裂的响动到底从何而来!许多士兵们不解,一些士兵们低低私语,还有些人沉暗的眉眼亮了又暗,开始讲述老一辈讲的那些远古故事——

“是地动!不是敌人!”

万俟宸的眸光看向那黑沉沉的夜空,语气笃定而沉着!

“地动!竟然是地动!”

“怎么会是地动,不知道是犯了哪路神仙!”

潮水一般的议论声一声连着一声的袭来,万俟宸忽然对夏侯非白的信恍悟,黑漆漆的夜空之中一声啸叫低低的落了过来,万俟宸微微抬手,那黑色的影子一个盘桓便落在了他的手臂上,万俟宸取下那信筒,将那信条打开,借由目力一看。

所有的将领都被聚了过来,将士们并无损伤也都渐渐地安下心来,离得近的人只觉得他们的太子殿下顷刻之间浑身上下的气息全无,那种好似忽然停止了呼吸的消亡感让所有人都愣了住,静默良久,一阵闷雷忽然从九天之上落了下来。

那震破肝胆的声音让所有人都是一震,万俟宸微微抬头,目光凌厉的看向西面衡水河的方向,他手臂的上的信鹰还在等他的指示,众人眼中,万俟宸身边忽然有冷光一现,下一刻,那前一刻还啸叫着颇有几分气势的信鹰已经鲜血淋漓的落在了地上!

呼吸顿了住,万俟宸敛下的眸子微微抬起来,期间闪过一丝嗜血的猩红。

“地动从昂州而来。”

轻轻地一句话落地可闻,死亡的气息迎面而来。

“传令长安,楚地与西凉盟约就此作废,欲得天下,先破西凉!”

------题外话------

又开始了练车生活~待我稍后修一修~

054地动,断臂

夜色浓浓落了下来,夏侯云曦带着楚衣从小书房出来径直往主院去。

“嗷呜——”

楚衣不甘心的低低叫着,夏侯云曦低头瞟了楚衣一眼,不由得轻轻一叹,从下午开始楚衣就有些烦躁不安,她看的出来却没有办法。

“你再怎么闹腾我也不会管你,难不成你还要跟着他去不成?”

夏侯云曦的语气之中带着三分无奈三分宠溺,也颇有几分怅然的意味,楚衣似乎是听懂了夏侯云曦的话,当即稍稍的安静了几分,夏侯云曦满意的点点头,可刚走进正厅,楚衣又开始不安的哼唧起来。

灵儿看到楚衣的模样不禁有几分意外,还担心的问她,“主子,你说是不是它哪里不舒服呢?”

夏侯云曦也担忧起来,还让人叫来秦允找个随军大夫来,结果秦允来的时候肖扬和姬无垠都跟着,一进主院便有几分着急的进了正厅,开口便问夏侯云曦不舒服,夏侯云曦闻言一愣,片刻便恍然过来他们误会了,这才笑着说明了缘由,秦允几人松一口气,当即命人去找了给战马看病的军医来。

那大夫一来看到是给狼看病当即吓得腿脚一软,随后看来看去却是说楚衣没病,夏侯云曦虽然觉得楚衣有异,却只好放了那大夫离去。

秦允几人见此无奈,安慰了夏侯云曦一番才一起离去。

楚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似乎也知道夏侯云曦为了它劳师动众了,此后倒是一直不怎么哼哧,夏侯云曦也微微的放下了心来,有万俟宸在的时候楚衣都是歇在内室的门口,夏侯云曦习惯了它在外面,可是洗完澡出来募得看到楚衣窝在她的床榻边上她还是挑了挑眉,楚衣难道知道她一个人怕她害怕?

夏侯云曦失笑的上了床,却见楚衣并未如同往常一般安睡,一双眸子大大的睁着,还有几分警醒的转来转去,夏侯云曦更觉得楚衣贴心通灵的紧,所幸也不去管它了,白日里夏侯云曦巡视了城中大营,此刻颇有几分累了,虽然一个人入睡让她有几分不习惯,可是没过多久她便入了梦乡。

不知何时,窗外的天色变得有几分异常来,隐隐可见的月色早就被浓厚的黑云遮了住,不多时,那层层黑云之间竟然透出几分暗红的光来,迷迷糊糊地,夏侯云曦只觉得有一道湿热的什么在舔她,她皱着眉头呢喃一声,可那湿热还继续存在,带着几分粗粝的刺得她脸颊微疼。

夏侯云曦一个激灵,猛的睁开了眸子,黑暗之中,楚衣的眸子绿幽幽的吓人,饶是日夜相处的夏侯云曦都被近在咫尺的幽光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是楚衣她急忙坐了起来,楚衣从没有在晚上无端的打扰她,难道又不舒服了?

“嗷呜——”

低低的啸叫一声,夏侯云曦更是一愣,她抚了抚楚衣的脑袋,声音略带几分迷蒙的问它,“怎么了楚衣?”

“嗷呜——”

楚衣又是一声啸叫,夏侯云曦觉得不对了,可是楚衣的话她怎么能懂,不由得大睁着眸子上下的看它,可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什么不妥来,正要再说,楚衣已经猛的一把咬住了她的衣襟下巴将她往下面拉。

“楚衣——”

夏侯云曦惊住,楚衣的力道大,眼看着就要将她的的衣襟都拉开她急忙下了地,刚穿上鞋子灵儿就从外面走了进来,楚衣又咬住了夏侯云曦的裤脚,灵儿看着这场面疑惑的看向夏侯云曦,夏侯云曦却是在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