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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宠-凰图天下(686)+番外

钟能低低应一声“是”转身自去安排,万俟宸继续往花厅行去,钟能适才只说几位王爷在花厅候着,可是当万俟宸走进厅门之时却看到厅内满当当站的全是人,除了三王之外便是连卫忠、宋柯、秦允等人俱在,他挑了挑眉,厅内诸人尽是跪倒在地。

“臣等恭喜皇上。”

万俟宸的唇角扬起来,“起来吧。”

他大步走向主位落座,抬眸却看到众人的眸光俱是带着希翼之色,万俟宸的眸光之内闪过了然,“皇后很好,皇长子赐名为‘晔’,取日月光华之意,明日便会并立储檄文昭告天下,朕与大赦天下以庆之!”

在场诸人面色本是一松,却又顷刻间剧变,自然是为了那立储之言,立储之事并非小事,万俟宸此番专权独断连他们也未知会便说明其心意已决,虽则皇长子乃是嫡长并不是不满足立储的标准,可是如同万俟宸当初即位一般,依照先楚之制并没有那非要立嫡长的规矩,而那新皇子不过刚刚落地一天,怎可如此就立下其储君之位?便说其健康成长至弱冠之年,又怎知没有比这位皇长子更合适的人选呢?

在站诸人面色变幻之间万俟宸眼角一扫便看个明白,他唇角不由的微微扬起,“朕此生只有此一子,将来亦会唯有此一子,他自然该当是朕之太子,早或晚都是他,尔等需得尊之护之,如待朕一般。”

众人更是满面意外,俱是眸色切切的看着万俟宸,在站几人未经传召便来昭阳殿候着自然是因追随万俟宸多年的情分,对夏侯云曦担心有之,对万俟宸恭贺之意有之,而万俟宸带他们自然更是不比寻常,这几句话天下间唯有他们能听。

万俟宸见众人不解,所幸将话说个明白,“皇后此番伤了身,往后朕不欲再叫她受此番之苦,朕亦不会选秀纳妃,朕此生造下杀孽无数,能得晔儿心中已是感激不尽,晔儿年纪虽小,可他身负重任,叫他早些明白些也好。”

诸人面色皆苦,夏侯云曦此次生死一线他们都略有耳闻,他们一路看着夏侯云曦与万俟宸走过来,知他与她情深义重容不下旁人,此时此刻明知此行有不妥却也实在不能说什么,新朝初立本就朝堂不稳,偏偏又只有这一脉,将来若是有个好歹……

万俟宸唇角勾起,“朕知你们担心何事,晔儿若是应付不来那些,便也没有那个资格担起大任,到了那时,我万俟一脉也并非只有他一人!”

万俟殊听到他的话面色渐渐变得难看至极,他周身罩下寒霜的看着万俟宸,垂在身侧的拳头紧握以致青筋毕露,万俟宸此话不知要掀起多大的波澜,自古以来为了地位兄弟相残之事还少吗,他今日里说了此话,将来若是出了何事他与万俟玉便是难脱干系,他怎可致他们兄弟情义也不顾!

万俟宸看着万俟殊的面色却笑开,无奈摇了摇头道,“大哥不必如此,我若信不过你和阿玉,又怎会如此言语?”

听万俟宸弃了“朕”用了“我”,还叫了他一声大哥,万俟殊心中便是有再大的气自然也是难发了,只是又看了他一眼沉着脸低下头去,万俟宸一笑复又看向众人,“今日之言朕只说一次,从今往后在不得妄议储君亦不许提纳妃之事。”

诸人默默低头,曦朝满朝朝臣又不止他们几个,若是旁人要提他们难道还能拦着不成,何况照现如今皇后身伤而皇上不欲叫皇后再孕的情况来看,朝臣们定然要重提此事,皇脉之事不能大意,到时候便是他们也不能说什么帮他的话,这纳妃之事,只怕便是皇上也难以全然不顾朝臣之声而独断。

皇帝手握天下大权,却偏偏连此番家事都做不得主,说来也着实讽刺,万俟宸唇角勾起,眼底闪过幽芒一瞬,却又募得看向万俟殊,“东周使团如何言说?”

他已经整整一天一夜未曾合眼,却是一丝一毫的朝事未曾过问,这期间东周与前朝之事都是万俟殊兼顾,万俟殊面色一肃,“那公主名叫夏侯璇玑,乃是东周国第十三代嫡系公主,宋涯送来的消息说,那公主确实有心与我朝结好,只是因为他们达到东海岸之时周朝将倾,她作为周朝王室传人,不确定新朝对待夏侯一脉的态度,又对中原一无所知,所幸便派人上岸查探,却不想遇到了萧玉楼,之后的事都是萧玉楼巧舌如簧的阴谋。”

万俟宸听在耳中眸光半眯起来,宋涯早先送回来的消息并不确定那公主的意思,只说那公主乃是夏侯一脉,他这才猜到了定然是因为当年夏侯胥出海之故,可东周国语周朝同时期而立,而现如今那公主地位仍是说一不二,足以说明其政权依旧坚固,既然如此,她为何渡海万里而来与中原结好,又为何如此小心翼翼还献上那灵凤至宝?

“可是有所求?”

万俟宸一眼道破玄机,万俟殊眸光微亮,“东周此番来此的确有所求,然而宋涯信中并未说明,那伊水待我等十分恭敬,却也并未说破来意,只怕……所求甚大。”

非要等到两方结好之后才说出目的,所求又怎会小?

其他人听着此事面色都有些沉凝,想现如今新朝初立,新政刚刚有些起色,如果这个时候生出乱子,只怕江山又要风雨飘摇百姓又得民不聊生起来,诸人面色忐忑,万俟宸却在眼底闪出两分笑意来,“就怕她所求太易,越难才越好。”

众人闻言不解,只觉得他面上笑意森森,生生让他们背脊上生出寒凉来。

万俟殊有两分意外,却又道,“宋涯说那公主得知皇上并无敌意,有意亲自来长安与皇上见面,不知皇上何意——”

万俟宸眼底眸光一转,幽色一深,“暂时还是留在东海吧,叫他们的公主亲自写书与朕,无论想要什么朕都答应,不过在此之前,他们却先要答应朕的条件!”

万俟宸的条件是什么他并没有说,在场也无人敢问,只看到他那副胸有成竹却又带着两分狠绝之色的模样心中略有忐忑。

026腹黑包子,胸口涨疼

鸟鸣啁啾,春花正好,暖暖的阳光落在身上,直叫夏侯云曦悠然惬意的不知年月,不知道自己醒来了多少次又睡过去多少次,有时睁眼便落进他深不可测的凤眸之中,他总是一汪深潭波澜微漾的望着她,紧楼了她叫她快睡,时而又见他长身坐在床尾,身侧放着个明黄色襁褓,许是因为无人,他侧脸之上的柔光愈浓,有时睁眼之时正是晚上,他披着墨袍坐在床边锦榻上,身前是奏折厚沉,他专注的倾身落笔,夜色凉凉落了他满身……她耳边来来去去闪过许多人的声音,有他的轻声软语,有洛青衣殷切的感叹,还有苏璃和万俟烟的清脆笑音,恍然之间只觉时光静好,竟叫她半晌贪欢沉溺其中不恋红尘!

“呜哇——”

一声激昂至极的哭音好似一道惊雷将夏侯云曦眼前的碧天云影震散了去,她募得睁眼,入目便是那纹饰繁复至极的明黄色帐顶,那一声哭音搅得她心跳如鼓,刚要转过头颈边却传来一阵灼热之意,她下意识的浑身一颤,神思顿时清明。

“睡了这样久,若是再不醒来……晔儿都不识母后了!”

万俟宸冕服未除躺在她身侧,唇舌滚过她耳后颈边,夏侯云曦眨了眨眼,这才确定内室之中安静非常根本就没有小娃儿的哭闹,她动了动唇,因为睡得太久嗓子干干的说不出话来,万俟宸撑起身来,眸光漆黑的看住她,抬手从旁里端过一杯茶来。

夏侯云曦看着他,只见万俟宸就着那白瓷茶杯含了口茶,她还未反应过来他便低下了头,唇上一热,干涩的唇齿被他狂风怒卷一般的撬开来,一股子清香四溢的热流便落了进来,她浑身上下无力,面颊腾地燃起火光,下意识的便将那茶水尽数吞下,他趁机吻得更深,卷着她的舌根好似要将她一口吃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