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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宠-凰图天下(711)+番外

古时有帝王为了博得红颜一笑而戏诸侯与烽火狼烟,她少时闻之此事心中不由得嗤之以鼻,却不知如今此事竟然生在她身上,两国交战、朝臣恐慌万民惶然、战败失城他御驾亲征,中原暴乱横生终将纷纷拔刀剿乱,曦朝如此风雨飘摇危在旦夕之剧变竟然全都因他倾天下以求不负她之念!

可他到底不是以烽火狼烟而戏将兵的昏庸之君,那一瞬以天下为局的念头因她而起,终是因他的深谋远虑变作一场清缴乱党的帝王权术,乱,他等的便是这一乱,乱,他只想着越乱越好,因他有这般手腕来收场,因他有这般韬略来安邦!一切尽在他的谋算之中,唯一漏掉的只怕是她这般快的就发现了此中内情!

夏侯云曦几不能言,却仍是攥紧了他腰侧肌理哑声沉问,“我若是猜不到你的谋算,我若是满心满虑为战事心焦,你怎生舍得——”

她语声略急,心中情意愈浓,开口却带软语娇嗔,却惹得他胸膛微震,他默了默,语声变成让她心跳加速的沉暗郑重,“我信你,不疑你,更欲与你共治……”

骤然睁眸!

夏侯云曦已经忘记心中的自我告诫,不去管此梦睁眼是否会醒,不去管睁眼他是否会消失,因他此言她心中浪潮再也按压不住,什么叫“更欲与你共治”,江山,天下,怜她爱她,任她随心所欲许她无上荣华,然而哪般心意为真哪怕心意为假,她终究只想做他的女人,他竟要叫她做一个实打实的皇帝不成!

夏侯云曦睁大了眸子看着覆在自己上方的人,那一双幽黑的墨瞳正深不可测的瞧着她,一眼便看尽她心底去,夏侯云曦心头大惊,那震动之感略消,蓦地想起了这是在自己梦中,然而这一双眸子竟是如此的真切,怎么都看不出虚幻之象来,夏侯云曦心底有情潮奔涌,终是忍不住的再闭了闭眸子!

睁眼之时带着小心翼翼与担忧,生怕眸子一睁开那人便消失了去,她收紧了落在他腰间之手,双睫分开之时那一双眸子竟然还在眼前!

夏侯云曦心跳顿时如鼓,内室之中光线幽暗,她并看不清他面上细微,隐隐绰绰却又熟悉万分的轮廓离她如此之近,入眼不过是这一双她念过想过千百遍的眸罢了,她呼吸骤然加重,却仍旧是不敢说话,生怕一开口身上这人会再次消失,到那时她心中涌出来的狂喜又将变作巨大的失落与空然,她心中如此想,整个身子却在颤抖,万俟宸居高临下的瞧着她,她眼底的浓情与惊喜、紧张与畏怕他俱是看的清清楚楚,早已柔成一片的心再如何也硬不起来,终是无声低头吻上她。

“傻瓜,不是梦,不是梦……”

低低的呢喃伴随着轻柔的吻将她震颤的身子一点点的拂软,夏侯云曦大睁着眸子盯着他的眉眼,只觉得眼角都略带起了酸痛,万俟宸吻上她带着怔然的眸子,开口之时声音略哑却是带着低低的笑音,“真是傻,有如此真切的梦吗?”

有,当然有!

夏侯云曦在心中无声接上这一句,若非没有此前那真切的叫人羞恼的梦,她今次怎会如此痴痴傻傻的在他面前这般久!

夏侯云曦心头万般情愫也经不起这梦想成真的震撼,她搂在他腰间的手早已有些麻了,此刻却蓦地回了力,她看尽他眼底,那深沉的眸色叫她心头鼓荡起一阵阵难抑的情意,她腰身一扭手上力道骤起,一个回转便将他压在了她的身下!

万俟宸眼底泛起两分意外,面上笑意却是忍不住的放大,他环在她身上的手垂下,眸光扫过她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那手从她腰间一点点的落下来,灼烫的捏住了她的膝弯,夏侯云曦浑身上下悚然一颤,她蓦地将他作乱的手拿住,眸光认真的看他的脸。

她闭着眸子太久,又因为此前的薄薄酒意以至于神思难明,这会子需得十分用力才能将他周身看清个大概,她眸光之中带着两分贪色,直直的钉在他的身上,从腰间被她扯开的衣带往上,掠过他紧实的胸膛,那赫然在目的疤痕铮然在目,她的手不由得抚上去,眸光却已扫过他的喉间落在了他的脸上。

不过八日,她怎地觉得时间过了那样久,那一日在安定门之前送别,他转身入军阵的速度是那样的极快,分毫不拖泥带水好似一点儿不留恋她,却不知他本就知晓与她分离的日子不会长,卫忠提醒她说他说过她知道他的归期,她想来想去,不由得想起了早前在御书房那一日,他说过——只怕,只怕我会半路做逃兵跑回来!

半路,半路,那时候她便想,他不是真的要御驾亲征在东海数月,他是会早日回来的,可是即便如此,她也未曾想到他竟是八日便回来了,他来往如此无踪迹,数日不给她一星半点儿消息,此番半夜回未央宫定然也是掩人耳目,在外人眼中,此时此刻他应当在前往东海途中,或许正在快马赶路,或许正在扎营夜宿,可是不管如何,他不该在此处!

万俟宸的墨发半绾,此刻大半披散在明黄枕上,他身上还沾着浅淡的风尘之味,大袍不知道被扔在了何处,里衣之外只着了一件墨色的中衣,绣着金色暗纹的领口早已被她扯了开来,此刻能瞧见那精致好看的锁骨,见她的眸光扫过他周身,他一双凤眸也微狭了起来,眸光在她周身扫过,将她身与心齐齐烫了一变,夏侯云曦抬手去触他的眉眼,手下的肌肤略有两分粗粝,显见的是被风尘肆虐而成,他抬手将她的小手捉住,唇角勾起,带出两分邪肆又狂狷的笑意来,“再撩拨与我,我便真的忍不住了——”

夏侯云曦微微一愣,那深沉的神思才蓦地一震回了神,她由着他将她的手捏捏握住,语声微哑的俯身而下伏在他的胸口,“万俟宸,自从嫁与你,天下皇权与我再也没有半分颜色,你此番,我绝不领情!那样的话,也莫要再说!”

天下,天下,她着眼这天下不过因那仇那恨,若是天下仍是大乱她或许真的会生出贪欲来,若是天下昏庸之君主当道,或许她真的会将那皇权看进眼底,可是现如今,江山由他定下,万民由他将养,她一心想叫他千秋万世,除了爱她,更是因为敬他忠于他!

她一心一意待他,此番不仅不领情,还恼他怒他!

万俟宸吻住她的掌心,止不住的轻声一叹,“是我不好。”

夏侯云曦闭了闭眸子,他闲着的一只手已经再度落在了她腰际之上,他腰间肌理既是敏感,她亦是如此,便是他轻轻一碰便带出他浑身的颤儿来,夏侯云曦心头猝然火起,适才压下去的情潮从小腹之上泛起一层层密密麻麻的酥痒,叫她止不住的将他贴的更紧了两分。

她的衣裳亦是早就不整,薄薄的一层水红色绡纱里衣半透的挂在身上,香肩半露胸前半敞,那娇艳红蕊贴着他的胸膛,心间瞬时便有山洪海浪一般的欲念在叫嚣,夏侯云曦只觉得自己身下腿间某一处似有热意腾起,她心中明了的紧,便是她这么几下便将忍不住,又何尝是他,这一年的时间,他是如何将忍过来的?

她抑不住的轻吟一声凑上去吻他的喉,香舌自那凸起之处一扫而过,带起他压抑的一阵轻喘,分明两手已经紧紧的压在了她腰间,分明已经下意识将她抵了住,他却仍是偏头躲开了她的唇,“未至三月之期……你莫撩我,一路疾行,周身是汗是尘……”

他急急的喘着,话不成句,夏侯云曦闻言轻声笑了出来,小舌趁着他说话之时探进他口中搅动捻弄,撑在他身侧的手更是轻而缓的滑下了他下身,“未至也无碍,本想狠狠罚你,却,却是抑不住了,你,你不想么……”

语声愈来愈低,那颤颤的尾音更像一跟弦从他心头撩拨而过,她极难的说出这般叫人面红耳赤的话来,早前就撩拨了一番,此时万俟宸本是忍得住,可此刻经她如此一来却再也难抑了,他的眸色骤然一深,揽在她腰间的手蓦地将她往自己身上一按,腿间灼热相抵,瞬时将他舒服的溢出一声来,大手自她身上滑过,丝帛破裂之声响彻内室,天旋地转之间夏侯云曦便再度被他压与身下,他眸光如火的看着她,胸膛上下起伏的似乎想将她就这么吞咽下去,“此番是你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