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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咸鱼美人揣崽了(129)+番外

作者: 楚济 阅读记录

顾渐被迫看他,眼神却像雾似的不着边际,“我在想宋良为什么会害怕你。”

程希觉另只手探到身后,摁了下车门上的音响控制键,广播里声讨宋良的声音渐渐消失,悠扬的音乐娓娓环绕,车里的暗蓝氛围灯亮起,如同处在海底最深处,他们是寓言故事里相濡以沫的两条鱼。

“你不坦然你的事,就不能问我做的事。”

顾渐推开他的手,坐起身子懒懒地问:“我还有什么事是你不知道的?”

程希觉抱住手臂低头思考几秒,“你暗恋过或者喜欢过别人没?”

“没。”顾渐侧过身后脑勺抵在车窗玻璃,漫天飘散飞舞的银粒沦为他冷淡脸庞的背景板,漫不经心地语气问:“轮到我问你了,你是不是违法犯罪了?嗯?”

程希觉手指轻轻压着紧绷的臂膊,不动声色地淡道:“我是很想杀了宋良,现在仍然后悔没能碾死他,身败名裂、身陷囹圄、都不足以令我解气。”

“程希觉,你就不怕坐牢?”

“我不会做任何无法善后的事情,放心。”

顾渐手指揉隐隐作痛的额角,阖着眼神态疲乏困倦,“你离我远一点,我现在不想理你。”

程希觉握住他的手指,搂过他的肩膀强行摁在怀里,双手力道均匀地摁揉着他的额角,胸膛起伏鼓动,沉沉叹口气说:“不准不理我,一想到他对你的所作所为,我无法保持理智,我不告诉你是因为你当时怀着孕,我怕头上的伤吓到你,我想尽我所能的保护你,守卫你的秘密和骄傲。”

顾渐虚睁开眼瞥他眼,身子往下躺了躺,枕在他温热有力的手臂上一言不发。

暗蓝的灯光似的水波纹在他脸上流淌,神秘莫测的沉静,程希觉紧紧地环住他单薄的身躯,如果顾渐没有遇到宋良,那他现在或许像穆罗,像蒋冽,在舞台上弹琴唱歌,随手一挥的乐谱就让各大音乐人抢破头,在万丈光芒里享受众人的膜拜。

他们的相遇不会是因为一桩联姻,亦不会在酒店荒唐的一夜/情,而是会在名流云集,衣香鬓影的晚宴上,他在人群里一眼见到冷清矜贵的顾渐,眼神相碰后心跳不由自主,朝他举起香槟杯致意,随即同那些他的权贵追求者一样,想尽一切办法亲近讨好他。

所以,程希觉恨宋良恨得要死,不止宋良,宁婉和顾仁郁他都恨,因为但凡有一个人能承担自己的责任,顾渐就不会和他在酒店潦草的相遇。

夜里的别墅亮着温暖的光芒,车子停在门口,顾渐推开门直奔婴儿房,房间满月礼堆得和小山似的,蒋佩清手写了一份礼单,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其他的堆在仓库里。

叮叮刚刚睡着,梦里不知梦到什么好吃的,吧唧着湿糯的小嘴,握紧的肉实拳头一动一动的。

程希觉跟在他身后进门,熟稔伸手到叮叮屁股下试了试尿不湿的干燥程度,抽出手用纸巾楷了楷,躬身凑到顾渐脸旁边低笑问:“太太,还在生我气?”

“嗯。”顾渐下颚抵着婴儿床的木制栏杆上,安静地望着叮叮,“不用道歉,道歉不能哄好我。”

程希觉折了叮叮软绵绵的帽子,扶起他的下颚垫在下面,免得他咯得肉疼,“你什么时候能消气?”

“看你表现。”顾渐吐出四个冷淡的字。

程希觉凑到他耳边,可怜兮兮地问:“那我今晚还能和你睡一起么?”

顾渐神色不动,看也不看他说:“不能。”

“我想你怎么办?”程希觉鼻尖蹭蹭他细腻的脖颈。

顾渐站起身来,脱了束缚的西装外套扔在他身上,白衬衫显得清爽干净,无动于衷地冷酷,“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你可以慢慢想。”

程希觉举起他的西装,光明正大嗅一口残留的气息,“不是一个月,是29天零三个小时。”

顾渐勾起唇角轻哧,“好啊,你有的等了。”

说罢,他转身回房间扣上门锁,以防程希觉半夜突然袭击。

翌日清早,发酵整夜的新闻在互联网上大爆炸,席卷各大平台的热搜榜单,曾经以宋良学生身份为荣的社会各界人士纷纷站出来撇清关系,顺带写小作文狠狠踩上一脚,以报当年的仇恨。

其中最有名的便是穆罗,他没有用任何辞藻渲染,简单客观称述曾经在伊甸园发生的事情,以及,再次在钱塘见到宋良之后的遭遇,两次宋良将他推上死亡的边缘,是Bane将他从生死线上拉了回来,Bane,是他心里永远的光明。

曾经在大众眼里高不可攀的“伊甸园”,一夜之间变成了地狱魔窟,这个名字尤为讽刺。

穆罗的发言将宋良的事件上升到新高度,从事件变成了案件,宋良不止是人品不端,涉嫌非法执教、教唆他人自杀等同于杀人,属于对社会影响恶劣的刑事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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