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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太监:妖后诱冷皇(2)

然而,比之这位慕老板的财富,更令天下人震惊的是,这多年来,竟从未有人见过慕老板,不知他身高多少,年纪大小,容貌丑俊,只知他神秘莫测,行事冷厉,果敢腹黑,亦有传言,他脚踏黑白两道,势力纵横,手下拥有着无数的暗卫死士,从来没有人能在看到他的真面目后,活着离开一步!

而留给世人的,只有他雷动九州的名字——慕天擎!

天溯国,也正是因为有了慕天擎的存在,在大明以第一军事强国鼎立之后,更是以第一经济大国翘首于三国之上!

慕天擎,一个传奇人物,一个神秘人物,关于他的一切,众说纷纭,事实上,最诡异的,竟是他的身份……

……

天溯国,英宗景丰帝三十年,四月初五。

灰白的天空中,夹杂着几朵浓云,一阵狂风呼啸而过,浓云便越来越重,天空一下子黑如大网,举目间,电闪雷鸣,那声音刺耳的,如鬼哭狼嚎,令人顿起鸡皮,全身哆嗦。

皇宫内苑,一道高挑偏瘦的身影正疾步行走在黑暗中,手中端着托盘,盘里置放着祭拜所用的香纸贡品,用一块小油布覆盖着,防止雨水的淋湿。

转过一道长廊,那身影逐渐放慢了步子,缓缓抬头,看向前方五米远的一座宫苑:永乐宫。

永乐宫,原是景丰帝爱妃黎贵妃所居之地,在黎妃意外身亡之后,景丰帝为纪念黎妃,便将永乐宫保留了下来,一如黎妃生前的布置,差宫人每日打扫,如此一转间,便空置了十六年。

而景丰帝隔三岔五便来永乐宫一趟,或祭拜黎妃,或小住一晚,凭月寄相思。

今日,是清明节。

段锦初端着托盘的纤嫩双手蓦地收紧,一瞬不瞬的盯着那扇红漆宫门,一双绝美的凤凰眸中,竟隐隐泛起了一抹杀意。

第三章 意图行刺,莫名晕倒

然而,那眼眸中的杀意只是一闪而逝,速度快的令人竟无法捕捉,尤其在这个昏暗的天地里,若不仔细辨认,会连这里站立了一道人影都看不清。

走廊上悬挂的宫灯,被狂风吹落了好几只,三三两两的躺在地上,有雨水从镂空的栏杆里灌进来,夹杂着猛烈的风,不断的有雨点打在段锦初身后的袍子上,衣角被风吹起,宫灯壁上的红布被刮的呼呼作响,在这昏暗中,凭添了几分骇人的戾气。

听声辨位,走廊的那头,似乎有巡逻的御林军过来了,段锦初迅速低下了头,作出一副惊慌害怕的表情,腿上打着哆嗦,战战兢兢的迈动了步子,走向永乐宫。

然,快至红漆大门时,突然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段锦初几乎立刻回头,有一道颀长的身影由近侍太监撑着伞,冒着大雨正疾步走来,在一瞥中看到了来人腰间所挂的皇子玉佩后,段锦初心下一惊,匆忙之间闪到一边,让开一条路来。

“奴才见过八王爷!”

楚云赫迈上石阶,本是目不斜视的走过,却在听到那声请安后,稍稍顿下了步子,缓缓回头,看向段锦初手里的托盘,嗓音清清冷冷的问道:“端的什么?”

“回八王爷,奴才端的是香纸贡品,奉命送往永乐宫的。”段锦初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嗓音也刻意变得尖细一些,使之听起来更像“太监”。

“东西交给本王,你退下吧!”楚云赫懒懒的挑眉,伸出了手。

段锦初心中顿时一紧,却也只迟疑了两秒钟,便温顺的答道:“是,八王爷!”然后,将手中的托盘举过头顶,待楚云赫接下后,收回手,头又低进去了一分,“奴才告退!”

转身,高挑的身影没入了黑暗中。

天际,突然又划过一道闪电,将整个天空在一瞬间照的亮如白昼!

楚云赫的嗓音也在这一刹那突然响起,“站住!”

许是心虚,心中猛的一慌,段锦初身子不由控制的抖了好几抖,脸色已微微变得惨白,袖中所暗藏的柳叶刀蠢蠢欲动,既然这八王爷突然冒出来,挡了她刺杀皇帝的绝好机会,既然有可能败露,她死也要拉皇帝的儿子陪葬,当是父债子偿!

这样一想,段锦初的眼底又泛起了那一抹杀意,几乎蓄势待发!

然后,慢慢回身,才张了张嘴欲说话,却突然又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眼前再次猛如白昼,似有一团白雾在向她飘来,直至将她紧紧的包裹住,令她瞪着眼睛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而后大脑逐渐失去知觉,身子缓缓滑落……

“小初子?”

楚云赫的近侍太监小栓子楞楞的喊了一声,怯懦的看向楚云赫,“主子,他怎么晕倒了……”

“本王应该知道么?”楚云赫淡淡的反问了一句,转身跨进宫门,面无表情的道:“去看下他死了没有?要是没死,扔回敬事房!”

“是,主子!”小栓子忙低下了头,胆寒的应道。

楚云赫缓步向后殿走去,心中却同样疑惑不已,他不过是想问那太监备了几份祭拜的香纸,至于才喊了一声回头就晕倒吗?

他,越来越冷的吓人了么?

第四章 父子疏离,病倒在床

永乐宫。

寝宫里,建了一座小小的佛堂,佛堂前安放着一个灵牌,上书:天溯国英宗景丰帝楚沐远爱妃黎氏之灵位。

堂前静立着一位已至风烛残年的老人,六十岁,两鬓已现斑白,身着一袭明黄色的龙袍,微微弓着身子,定定的看着那灵位,眼中哀思无限。

“儿臣参见父皇!”

楚云赫走至身后,端着托盘,轻轻的跪下,淡漠的开口。

“怎么是你?”楚沐远未回头,却是语带不悦的质问道。

闻言,楚云赫身子未动,低着头,唇角略微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嗓音依旧淡漠,不愠不火,“儿臣只是碰巧路过,香纸贡品在这里,儿臣不敢打扰父皇,这就告退!”

语罢,径自站起身,将托盘交到一旁的太监总管路开明手中,然后一转身,向殿外走去。

“云赫……楚云赫……朕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

楚沐远的声音自背后响起,语气有些空洞,有些呢喃,又有些压抑中带着深深的苦痛……与矛盾。

楚云赫步子一滞,身子僵硬的挺直,眼眸微闭,薄唇蠕动了几下,开口,嗓音清冽中带着故作的风轻云淡,“父皇可随意!”

抬脚,迈出宫门。

外面,天色还是那般昏暗,雨下的更大了些,狂风也还是那般的肆虐,楚云赫单手扶在宫墙上,遥望着天幕,紧抿了双唇。

九重宫外,醉影笑惊鸿,何必心念……君临天下!

然,父皇,你越是轻贱于我,越是恨我,越是不可能把这帝位给我,我便越要夺你江山天下!

小栓子撑着伞急步走过来的时候,楚云赫已经出了走廊,只身置于大雨中,如雕像一般的挺立着,那平静的俊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雨水不断的顺着发丝留下,全身皆已湿透。

“主子!您怎么淋雨了?”小栓子惊愕万分,慌忙将伞举高撑在楚云赫头顶上,满脸的急切,“主子,先去南苑九公主那里换身衣裳吧,奴才记得九公主日前给主子亲手缝制了一件袍子……”

“不必了,出宫回府。”楚云赫冷声打断,然后抬脚向前走去。

“主子!”

小栓子惊喊一声,忙撑着伞跟了上去,更加焦灼的劝道:“主子全身湿透,等回了王府再更衣,会生病的!”

“生了病岂不是更好?”楚云赫步子不急不缓,嗓音平平,听不出来一点温度,而越是这样平淡,却越令人心生寒意。

小栓子握着伞柄的手抖了几抖,无力的轻唤一声,“主子……”

“别废话了!”楚云赫一向少言,淡淡的说完,便再没有了言语。

一辆马车,在雨幕中,缓缓驶出宫门……

回了八王府,果然,沐浴更衣之后,楚云赫染了风寒,病倒在床,待雨停宣太医,已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了,太医诊脉开药,然后匆匆回宫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