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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太监:妖后诱冷皇(277)

“该死的,副将!派一队兵马驻守在此处,一旦有异常,立刻点狼烟报信!”

“是,主帅!”

李承风返回大帐,冷峻刚硬的脸上,阴寒一片,却在思忖稍许后,一转身又出了帐子,交待了副帅一番后,不顾副帅的急切劝阻,一跃上马,急奔出了大营!

冷冽的风,夹杂着厚重的雪花扑打在脸上,如刀割一般的疼,披风被吹的鼓胀,身子完全向前倾着,紧抿了唇,冷厉的眸子如鹰般盯着黑沉的前方,手中的马鞭一次次的扬起,甩下……

他心里是如此的明白,此刻的独断专行,此刻的意气用事,后果会有多么的严重,可是……江山天下,权势金钱,从来不是他心中所想,走到今天这一步,只是为了报答当年师父的救命之恩,从前心心念念的盼着走出无忧谷,可是现在……他又是多么的想回到无忧谷,那里的宁静祥和,能让他的心安定下来,那里没有杀戮与争战,那时的他,干净透明,如今的他,却双手肮脏,沾满了血腥,罪孽深重……

这一去,无论能否回来,他皆无悔,若说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他所在意的东西,那便是深埋在心底的那一份真情,及,那一个人……

淮河关。

寝屋外,看着夜幕中,披着雪花,大步而来的男子,楚云赫一时竟呆滞在了原地,身旁的聂风等人已屈腿跪了下去,“参见安宁王!”

便下主之。“免礼!”

楚云泽淡笑着走近,看到楚云赫的怔楞,不禁笑意加深,一撩锦袍单膝跪下,朗声道:“臣兄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千岁千千岁!”

“五哥!”

楚云赫一下子回过神来,匆忙双手扶起楚云泽,不悦道:“五哥何必行如此大礼?这不是折煞弟弟么?”

“呵呵,八弟现贵为太子,五哥须得遵礼法而拜,八弟此话言重了!”楚云泽轻笑着,握住了楚云赫的手,感慨万端道:“终于见到八弟了,不容易啊!”12219822

“五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又怎么到这里来了?方才听到下面禀报,弟弟还以为是在梦里呢!”楚云赫惊喜交集,一边相问着,一边忙拉着楚云泽朝屋里走。

两人围着暖炉而坐,楚云泽笑道:“回京不久,我是走陆路,绕过争战区回来的,一回京听说你被封太子出征了,然后便向父皇请旨,隔了一日又朝淮河关赶去,结果你和方元帅先去了南城,所以我便先一步到了淮河关,正赶上淮河关守将康诚奉方元帅之命率百姓撤退凌州,我便与康诚一起撤到了凌州,后来,天英会李承风的前锋营进驻淮河关,我听说敌军前锋营竟是原我朝宋三章手下副将张廖仲叛变执掌,心中大怒,便又潜回淮河关,在他们前锋营无米无粮,士兵混乱中,带着手下潜入张廖仲房中,暗杀了此人,算是以国法处置了他,而后又退回了凌州,直到听说八弟你挥军入城,收拾了前锋营,便快马加鞭又赶到此处,与八弟汇合!”

“什么?竟是五哥杀了张廖仲?”楚云赫惊讶的扬眉,继而欣喜的大笑,“太好了!我这几日一直在思索,究竟是什么人出手的呢,原来竟是五哥啊!”

“主子,安宁王爷,请用茶!”聂风端茶进来,斟了两碗,然后退至一边。

暖和的屋中,兄弟两人相谈甚欢,正商讨军情时,却有聂玄在外扣门,“主子,前哨营来报,有敌军一名将领单枪匹马前来,声言要见主子,前哨营缴了对方的兵器,将其绑了在外面,特来请示主子!”

“嗯?”楚云赫一楞,立刻起身出去,蹙眉道:“聂玄,可知是敌军哪位将领?”

“回主子,对方据不告之,只说见了主子,主子自然知道他是谁!”聂玄说道。

楚云泽跟出来,思忖着道:“八弟,不可轻率,小心有诈!”

“无妨!我穿有软胃甲,会小心谨慎的,对方若想偷袭,也不是那么容易得手的!”楚云赫淡然轻笑,心中,其实已有一点数,只是……需要他亲自去确定!

语落,便大步朝前哨营而去,身后,楚云泽,聂风等数人,及闻讯赶来的诸葛璇玑,玉潇子皆凝重着脸色,提步跟至左右,形成保护之势。

石柱上,李承风被铁索捆绑着,顶着风雪而立,挺胸抬头,凛冽的眼神盯着前方,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连串的脚步声响起,他缓缓侧目,视线定格在了那走在最中间,一袭锦蓝便袍,身披裘衣的男子脸上,余光扫视着那跟在身后两侧的随从,唇边不禁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来!

距离一丈时,滞下步子,楚云赫狭长的眸子微眯起,锐利的目光打量过去,因那人的笑,而亦缓缓勾唇,淡淡的道:“两军还未交战,便自动送上门来,阁下还真是有胆有识,只可惜……本太子军中,不收叛贼降将!”

“哈哈!楚云赫,你当我是来投降的吗?怎么……可能!”李承风大笑,最后两个字,有将牙齿咬碎的冲动。

闻声,楚云赫隐在袖中的十指轻动了下,眼神闪烁间,沉声道:“给他松绑!其余人等,全部退到十步之外!”

“殿下不可!”

“主子!”

无数的惊喊声立时响起,周身跟着跪倒了一片,以此人狂妄的态度,和那般的狠厉,的确不是来投降的,怎么看都是要与楚云赫决一生死的!

“退下!”楚云赫陡然冷厉的低吼,并睨向看守李承风的士兵,“松绑!”

“是,太子殿下!”士兵被震的双腿一抖,险些栽在地上,手忙脚乱的解了铁索,然后退到了十步外,其它人等,包括楚云泽,瞧到楚云赫的坚持果断,不好再说什么,无奈之余也只得遵从退后。

李承风眸中浮起一抹愕然,在石柱旁停站了稍许,而后向前迈动了步子,缓缓走向楚云赫,这一动,惊的四周士兵立刻拔刀或是举起长矛,刚欲喊他,却被楚云赫抬手制止,士兵只得罢手,却仍高度紧张,警戒着随时准备出手!

楚云赫原地未动,一眼盯着李承风,薄唇微掀,淡然而道:“果然是你!这张脸,可比那张平凡无奇的脸,引人注目多了!怎么,深夜勇闯前来,所谓何事?若为杀我,单打独斗,随时奉陪!”

“哦?太子已知晓我是何人了吗?”李承风挑眉,轻笑着,在相距一米远停下了步子。

楚云赫嗓音蓦的变冷,“正因为知晓,所以才松绑!李承风,今夜你且速速离去,他日交战,我决不留情!”

“李承风”三个字,惊了在场所有人!谁都明白,敌方主帅被擒,意味着什么,然而——

“哈哈!楚云赫,你放心好了,战场之上,我也决不会留情!”李承风听此大笑,却心中有瞬间的生疑,以楚云赫的行事,怎么可能会放掉他?然而,此刻容不得他多想,一敛笑容,严肃了神情,并压低了嗓音,沉声问道:“我会来此见你,只为一件事,请你告诉我,锦初她……是否还活着?”

楚云赫墨眸中倏地迸出一抹冰寒,“你似乎……没资格知道!”

“不!我要知道!”李承风激动的一步迈前,在四周众人的紧张中,却也未有任何袭击动作,只是急切的道:“她因你而坠落绝命涯,没资格的人是你!楚云赫,锦初她那么爱你,为什么你不能全心全意待她?告诉我,她到底还活着吗?”

楚云赫仍是一动不动,却肃杀之气渐浓,听此,冷冷的勾唇,“李承风,我有没有资格,还轮不到你来评判!丢下三军,以主帅之身独闯敌营,你是很有种,所以,我不会现在杀你,我可以依初儿之意,放过你一次,但不会放第二次,对初儿的心思,你最好收起来,她永远也不可能跟你走!”

“我没想要带她走!”李承风突然大吼,盯着楚云赫的眸中,似充了血一般的腥红,咬着牙关,一字一句道:“若你能给她幸福,若你能让她开心一辈子,我李承风甘愿退出!我来,只是想知道,她还在不在人世?只是如此……只是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