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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错:凰后,袖手天下(114)

“池秋,拿酒来,陪本王喝几杯。”

甩下这句话,他转身往卧房走去,他一向就喜欢酒,酒是个好东西,可以让他醉了忘记一切,也可以让他在醉梦中,触摸到思念多年的人儿的脸,他想向她,提前说声对不起。

卧房床上的纱帐,早就换上了大红,他早就把这里当成他与蔷儿的婚房,是以,不许任何人踏入拙园一步,为这场婚礼,他做了很多年的准备。

酒瓶,掉落一地,从黄昏喝到掌灯,夜色笼罩了大地,半开的窗子,吹进来些许凉风,池秋起身去关窗,被叶迹翎拦下,“别关,开着痛快些,喝,继续喝……”

“王爷,奴才不能再喝了,奴才要是喝醉了,万一出什么事,可怎么好?”池秋小声劝着,想扶叶迹翎到床上,却被他甩开,他便道:“王爷,奴才叫厨房熬醒酒汤来,好不好?”

“本王,本王不要醒,要醉,喝醉你懂不懂?嗯?你这个笨奴才,你怎么会懂?你又没爱过女人……”叶迹翎说着醉话,却咧嘴笑着,白皙的脸上,染上了酒醉的红,竟有妩媚之姿,比女人还美,这样子的他,令池秋竟看的脸红,忙扶着桌角起身,坚决道:“不行,王爷醉了,不喝醒酒汤的话,头会痛的,奴才去厨房。”

拙园的大门上,池秋楞下了步子,望着傅筝那发白的脸,他心下一紧,忙跪地请安,“奴才见过王妃!

第148章:木雕为凭,十年相思尽

“起来吧。”傅筝看着那扇门,幽幽的低声道,她终是忍不住的来此,她想他,一天的等待,让她如失了魂般,她是那么那么的想见到他,可这是拙园,他呆在他的禁地里,不让她靠近一步……

池秋起身,欲去厨房,可看着傅筝失魂落魄的模样,又怔忡的盯着拙园半闭的大门,他心中不禁跟着难过起来,主子在里面心情不好醉酒,王妃在外面伤心,这究竟是怎么了?

“王妃,您是想进去看王爷吗?”池秋终是退回,蹙眉小声探问道。

“想……”傅筝脱口而出一个字,又猛的摇头,“不想,不想……”这是他的禁地,他说他心里一直深爱着另一个女子,这地方,该是那女子才有资格来的,她算什么?昨晚,他不是用行动就说明了么?

想到此,她急急的转身,几乎要落荒而逃……

“王妃,王爷喝醉了,一个人……很可怜。”池秋的话,自身后沙哑的飘入耳中,傅筝步子停滞,再也迈不动,海静和诺妍左右的扶着她,心里难受的红了眼眶,诺妍抢声道:“那又怎样?驸马爷是存心让我家公主伤心的,这门口几个守卫,哪里敢放公主进去?你说的有什么用!”

池秋怔楞了下,便一咬牙下了决定,朝大门两旁的守卫道:“放行,王爷怪罪下来,有我担着!”

“是!”守卫听令,将大门完全打开,并全体单膝跪下,“王妃请!”

“不,我不进去,我说过的,这破地方我才不要进去,我不想听到他赶我走的话……”傅筝未回头,却泪流满面的低喃。

池秋急了,转到她面前,“王妃,奴才现在要去厨房一趟,主子一人在卧房里,他喝了好多酒,奴才不知主子在痛苦什么,也劝不了他,他一直在喝,奴才担心再喝下去,主子会胃出血的!”

“胃出血?”傅筝一惊,抬眸看向池秋,“怎么会?怎么会呢?”

“王妃可能不知道,主子不同其它显贵子弟或当官的,下了朝忙完公事就出去喝花酒,逛窑子,进赌坊,跑戏院,主子洁身自好,从不去那种下九流的地方,闲时亲自养养花,看看书,但烦闷时爱喝酒,每次都差不多会喝醉,喝了多年,便落下了胃上的毛病,有一次喝的猛了,竟吐了血,太医检查说是胃出血,叮嘱主子再不能那样喝了,可主子不听,奴才也劝不下,此刻还不知喝成怎样了,王妃,您去劝劝吧,奴才看的出,主子待王妃是不同旁的侧妃的,他喜欢您,您的话或许会听的!”池秋越说越急,目光频频往里院看去。

傅筝不知自己还能坚持什么,她的骄傲和自尊,比起他的身体,在此时,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她悄悄捏紧了双拳,未发一言的转身,抬脚迈进大门。

十年前,短短的两个月,她将懵懂的少女情怀,托付给了另一个少年,将他深刻在心底等待了十年,十年后,更短的一个月,她又爱上了一个人,尽管这个人,吝啬的将感情分给了几个人,她只占了其中的一份,可她陷进去了,不可自拔的爱他……池秋在前面引路,在走廊的尽头停下,推开了门,傅筝迟疑数秒,跨进门槛儿,池秋从外面将门带上。

里间似有酒瓶打翻落地,清脆的响声传来,傅筝本能的颤抖了下身子,原地停站了稍许,再听不到响动,才鼓足勇气又抬动了步子,刚至屏风旁,还未及看清楚,便听到叶迹翎酒醉后沙哑的嗓音响起,“池秋,你墨迹什么呢?本王等你半天了……快,快来再喝!”

傅筝心下一紧,忙探出身子,只见叶迹翎背对着屏风,正趴在桌上,一手握着酒瓶,穿着白色的里衣,发丝凌乱的垂落,间或打声酒嗝,一个人发笑,那笑声,像是被车轮碾过的一般,听的人心里发疼。Pxxf。

忍不住的,傅筝移动了步子,轻轻走近,在心跳加剧中,自叶迹翎身后,俯身拥抱住了他的双肩,凌乱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际,出口的嗓音,是无法抑制的哽咽,“夫君……你怎能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要喝了,不要再喝了……”

“阿筝……”叶迹翎一震,手中握的酒瓶滚落在桌上,酒水洒了一桌,酒气扑鼻,他僵硬了有半分钟,才倏的回身,半眯着迷蒙的双眸,红通着俊脸,怔怔的看着她,却是喃喃的傻笑,“你是谁?你是阿筝……还是她?”说着,伸出手,颤抖着抚上傅筝的脸,唇边的笑容无限扩大,“知不知道,你好像一个人,眼睛,鼻子,还有笑起来的样子,眼眉弯弯,跟月亮似的,不过……她比你调皮,她敢跳起来揪我的耳朵,我娘说,男人耳朵软的话,就是疼爱老婆的……呵呵,她说,我以后只能疼她一个人,不许疼别人,可是……可是我背弃承诺了,我疼了一个叫傅筝的女孩子,我对不起她,你说,我是不是混蛋?”

怎那那想。“夫君……”傅筝心上的弦,突的绷断,她伸手,捂住了心口,似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抽离,她想阻拦,却心痛的无法呼吸,曾几何时,枫树林中,她也曾揪过一个叫做萧遥的少年的耳朵,无赖的逼他说,以后只疼她一人……

叶迹翎蓦地双手抱紧了她,将脸贴在她的胸口处,抱的那么紧,长睫微闭,身子隐隐在颤抖,竟无助的如被遗弃的孩子般,生怕他抱着的人突然就消失不见了,傅筝环抱着他的头,泪水滴落在嘴里,泛起艰涩的咸,她用了好大的力气问,“夫君,那个她……是谁?”

她的声音,荡然入耳,却将他猛的震醒,他豁然松手,并一把推开她,起身的时候,碰到了桌角,趔趄着摇摆了几下,才扶着桌角站稳,而她亦被推的踉跄后退了几步,失措委屈的看他,他朝她吼,“别碰我!你是傅筝,你不是她,你给本王滚!滚!”

“夫君!”傅筝抖动着嘴唇,难以置信的睁着眸,任泪水不断的滑落,心碎成片,“你叫我滚?叶迹翎,我比不上你心里的她,是不是?”

语落,不待他回答,她便掩面欲逃,他却又猛然清醒,一个箭步跨过来,铁箍般的双臂,将她紧紧的钳制在怀,想说什么弥补的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生气的想挣开他,他却抱的更紧,紧的她感觉自己要被他拧断了,她不禁捶打他,用脚踢他,他纹丝不动,她终于大哭着朝他吼,“叶迹翎你混蛋!你究竟要怎样,要怎样你说啊!我不是你的玩具,让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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