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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错:凰后,袖手天下(140)

“那你洗呀,我又不影响你什么。”叶迹翎死皮赖脸的看她,平常她不准他看,他都是痒痒的出去的,今晚却说什么也不想走,因为大婚,因为离别,他只想每一刻都守在她身边,微微思索了下,他果断的站起身,为傅筝宽衣,俊脸上满溢柔情,“今晚为夫亲自侍候你沐浴!”

“呃,你侍候我?”傅筝一楞,马上便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

“阿筝!”

叶迹翎的吻,突然就落了下来,傅筝被收入怀中,他的唇,细细的吻过她的眉眼,吻过她的脸鼻,将她的唇,完全的吸讷,贪恋的吸吮着,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她不知不觉的被迷醉,身子软在他身上,亦情不自禁的回吻他,青涩的勾缠起他的舌,他忍不住的激动,继而吻的更加深入和缠绵……他的情,傅筝能感受的到,点滴都淬进心里,她只是不明白,江山美人,在他心中,到底孰重孰轻?他爱她,却偏娶另一人,而这份爱,她也时信时不信,他爱她时,可以卸下所有的冷漠,卑微的讨她欢心,他不爱她时,将她一扔数月,可以残忍的告诉她,他的新婚在哪日,如何如何……

当淡淡的咸涌入口中,叶迹翎一惊,抬眸,却见怀中的她,泪流满面……

“阿筝,你怎么哭了?是生气我吻你么?我只是……只是情不自禁,你……”叶迹翎心口一紧,急着去抹她的眼睑,她从他怀中出来,摇头,“没事,不关你的事,是我想起我母妃了。”

“呃……”叶迹翎怔楞下,俊脸无法抑制的抽搐了下,他吻的这么动情,她竟三心二意的想到了娘,这叫他情何以堪?心中满不是滋味,但生气的话,他也舍不得说,独自郁闷间,叹气道:“好了,你不是要问肖夜,关于你母妃的情况么?我原说要陪你一起见他,现在是忙的顾不上了,明日你吩咐张毅请他来吧!”

“好。”傅筝点点头,没想到他竟会主动松口,让她与肖夜相见,这倒可以少费些功夫了,想到此,她不禁暗喜,嫣红着脸,说出讨他欢喜的话,“那你想侍候我沐浴,就侍候吧!”

“好。”叶迹翎也应一个字,嘴角噙起餍足的笑,伸手为傅筝解开挽纱的系带,一件件脱落她的衣裙,将赤裸的她放入浴桶中。

水蒸汽中,傅筝白玉般的肌肤,隐隐染上醉人的红,一双清瞳,氤氲迷离,水雾缭绕,叶迹翎看的喉间发紧,下腹反应加剧,孕妇的身材,圆乎乎的,肚子像藤球,自是比不上妙龄少女的,然而,孕期的傅筝在他眼中,却时时都是那般美好,她丰腴了许多,比之以往,也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举手投足间,亦多了别样的妩媚,这样子的她,他同样爱的发疯,似乎她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眼神,都能轻而易举的牵动起他的情绪,让他的眸光,情不自禁的为她停留,这些感觉,都是在面对南阳时没有的,他不禁反复的问自己,他对蔷儿的爱,他一直以为的深爱,都只是少年时的迷恋么?没有经过生死的考验,没有经过坎坷的坚持,那份爱,便无法刻骨铭心,只在记忆中深存,于十年后相遇,便毫无了感觉……

现在仔细回想,他竟在脑海中,无法刻画出当年蔷儿的模样,只消一想,便映出了傅筝的脸,他暗笑,他真的是太爱傅筝了,这份爱,在他的矛盾中,真实的心已为他做出了选择,他竟移情别恋了,不止身体背叛了蔷儿,连心也未给蔷儿留下,欠蔷儿的,能还给蔷儿的,只有承诺……

然而,有那么一瞬,他心中又后悔万分,早知如此,他真不该派人杀了她的驸马,他该放掉蔷儿,让她与大周的驸马成婚的,她嫁给他,他不爱她了,肯定无法让她快乐,或许别的男人可以……只是时至今日,时光无法倒流,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娶她……

“哎,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傅筝甜软的嗓音,带着些许被热气蒸过的沙哑。

叶迹翎游离的思绪收回,轻轻一笑,“没想什么。”然后拿起软帕,温柔的擦拭起她的身子,将她浑圆的肚子,抚摸了一遍又一遍,她永远也无法知道,这一刻,他的心是那么的充足,那里面,孕育着他的小宝,是他爱的女人所孕育的,这种感觉,是那么的特别……

“夫君,我,我能问你一件事么?”傅筝看着他,支吾着开口。

叶迹翎笑,“问啊,吞吞吐吐做什么?”

“那个,是不是你的身体,不……不能生育啊?”傅筝问的很难为情,她自是知道男人对这点很忌讳,因为很伤男人的颜面,但她就是忍不住好奇。

“嗯?何以这么问?”叶迹翎俊脸一抽,蹙眉,他怎么会不能生育,她的肚子不就是证明么?

傅筝嗫嚅着唇,问道:“你都这个年纪了,在我之前,侧妃就入门两年了,怎么都没有过孩子?”

“……”沉默了半天,叶迹翎一直在磨牙,瞪着她的眼神,似要吃了她,她先是瑟缩,后来想想,他们的关系已经这样微妙了,她何必怕他?于是,眼神迎上,桀骜的道:“不能生就不能生,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又没有看不起你!”

“该死的,你才不能生!”一怒之下,叶迹翎脱口吼道。

然,傅筝并不生气,而是故意挺了挺隆高的肚子,挑衅的意思很明显,眼神还带着事实胜于雄辩的得意,惹得叶迹翎俊脸铁青的将她胸乳一握,咬牙道:“不相信的话,我们现在就试,看你能不能怀上我的孩子!”

冲动中的男人,谁说比女人智商高的?瞧着叶迹翎如此,傅筝再也忍不住笑出声,“呵呵,你这傻瓜,我现在是孕期,你就是再能生,也无法让我怀上你的种,对的,你可以找别的女人试,比如南阳,马上洞房花烛夜,好好享受处子之身的女人,咱们洞房不愉快,这次可一定要愉快啊!”先是取笑,然而说着说着,便不由的尖酸刻薄起来,傅筝其实不想,只是人的心情,实在不是理智可以全部控制的,比如此刻。

叶迹翎的脸,渐渐沉下去,久久的不曾言语,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琥珀色的眸中,染上无法言喻的痛,深如幽潭,让人亦无法懂。

“好了,水凉了,赶紧洗吧,时辰不早了,该就寝了。”傅筝率先打破僵局,须臾间,烦燥的情绪已被她小心的收起,故作淡然的说道,好似方才并未说过什么伤人的话,其实他们之间,早隔了一层膜,两人都在刻意小心的避开,却往往不经意间,那层膜便被捅破,然后伤的彼此都头破血流。

“好。”叶迹翎颔首,她回避,他自也不会纠缠下去,同样故作无事般,朝她宠溺的一笑,继续为她擦身,完毕,抱她出了浴桶,放在床上的被子中,然后再命人换了水,他自己沐浴,之后上床,将她习惯性的搂入怀中。

夜的缱绻,让人沉沦忘返,他们在亲吻中融为一体,喘息交汇,尽管心思各不同,却都有一样的目的,那就是珍惜他们每一次的欢爱……

翌日。

肖夜在接到信后,瞒着南阳,快速赶去了恭亲王府。

此时,正值半上午,日头不烈,温暖如春。

再相见,傅筝看着肖夜,露出许久不曾有过的真切笑容来,打量着他,轻言道:“肖夜,你似乎瘦了些,来回奔波,要保重身子才是。”

“公主!”肖夜忍不住近前,墨玉般的眸中,隐忍着无法言喻的激动,他薄唇抖了抖,才硬生生的挤出话来,“你好吗?”问完,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身躯明显的颤了一下,更加艰难的吐出,“你有身孕了?”这其实不用问,然而,他就是那样问出了口,沉痛的心,似被捅了一刀,痛上加痛。

傅筝轻轻点头,“嗯,孩子快六个月了,过的……还好。”

“……”肖夜久久的无话,只是目光紧锁着她,想说的话太多,却不知如何启齿,倒是傅筝站累了,在一旁的竹椅上坐下,指指身旁的椅子招呼他,“坐下说。”Pxx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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