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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错:凰后,袖手天下(53)

“张毅!”

叶迹翎回神,敛去眸中所有纷繁的情绪,大踏步迈下石阶,神情是一惯的清冷淡漠,那深邃的眸光,不着痕迹的收回,淡淡的道:“本王要入宫一趟,晚膳不必备了!”

说这话时,他的眼睛,只盯在张毅脸上,不曾看她,也不曾跟她说一句话,吩咐完事,他便绕过她,走向池冰牵的马,一跃上马,头也不回的策马而去!

傅筝深吸了下,快步踏上石阶,眼角有热热的液体滑过,她亦头也不回的迈进门槛儿,不理守卫的恭迎请安,径自往馨香园走去。

“公主!”

身后,传来海静和诺妍的呼唤声,傅筝却越走越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似要将她的心脏碾碎,她不曾想,他们竟会在大门外相遇,更不曾想,他竟会这般的漠视她,完全当她不存在,那么,他离开那日,他吻她抱她,背她回府,又算是什么?

回屋,关上门,脊背贴在门板上,僵硬了许久,身子缓缓滑下,在俩丫环追过来,推门时,傅筝忙又站起,装作无事般,坐在了内室的床上。

中会会看。“公主,您怎么了?是怕驸马爷说您外出么?”海静过来,轻声问道。

傅筝摇头,“没事,他爱训不训,反正我就是出府了,他想怎样,是他的事。”

“嘻嘻,我看呀,公主是和驸马爷生气呢!”诺妍手扶在桌角,一手拎了茶壶,临出门添水的间隙,眼珠子狡黠的一眨一眨,“公主,驸马爷刚回京,肯定要先进宫向皇上禀报公事啦,奴婢猜,晚上驸马爷肯定会来的。”

“多嘴!”傅筝不悦,瞪诺妍一眼,脸色极不好看的道:“不准胡说,都出去吧,我要睡一会儿!”Pxxf。

“是,公主!”

诺妍小脸垮下,海静也瞪她,嫌她说到了公主的忌讳,拽着她赶忙出门去了。

春末的夜,空气微有潮湿,带着一股微凉。

睡到黄昏时分醒来,用了晚膳,挨到幕色降临,傅筝屋里呆不住了,便信步出门,往锦鲤池走去,独自偷欢,是她心情郁闷时,最喜欢做的事,甩开丫环,一个人自由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挽了袖子,将纤手慢慢伸进水池,池台比较高,一时探不到鱼儿,傅筝便趴在了池台上,身子尽量往下探,金色的鱼儿以为她要抓它们,纷纷四下逃窜,惹的她“咯咯”直笑,再故意把手往里伸去,笑的欢快,“你们这群小笨蛋,本公主是有好生之德的,才不会抓你们,要是你们再躲,本公主可要生气了哦!”

“你先考虑,看本王会不会生气!”

身后,突有凉意侵袭,那一道低沉的轻斥声,将傅筝惊吓到,身子平衡顿失,直直的往池子里栽去,“啊——”

惊恐之时,柔软的腰际,突然多了一只大手,将她紧紧的箍住,她还来不及反应,身子便被一股力道带离池台,旋转一圈后,落入了熟悉的怀抱。

“想以身喂鱼吗?”叶迹翎凤眼低垂,看着怀中的人儿,弦月眉不悦的轻蹙。

傅筝心有余悸的轻喘着,吸闻着他身上的龙涎香,隐约还有刚沐浴过的清香淡淡的钻入鼻中,此刻,近在咫尺,他的大手环抱着她,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她脸上,令她一阵耳热心跳,心神恍惚间,她突的忆起,白日他们相见时,他陌生冷然的漠视,心头那点点的雀跃,缓缓消散,她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脱离他的怀抱,并偏过脸去,淡淡道:“若非夫君突然出声,我也不会被吓到,以身喂鱼,那也要看这池子里的鱼,能不能吞下我这个大活人!”

“还嘴硬?趴在池子上,本身就不危险吗?你是没长脑子,还是脑子里缺根弦?”见她如此,叶迹翎俊脸一沉,本想调笑她的话,出口便成了生气和质问

第九十章 她熟睡中,竟被人偷­袭【VIP】

傅筝气闷,心里聚积的怨,使她捏紧了粉拳,扭头迎向他,句句如利刃,“夫君教训的是,我就是没长脑子,区区一个锦鲤池,掉进去也死不了,劳烦夫君费心了,傅筝告退!”

一语落,她转身即走,在他看不到的情况下,眼眶迅速泛红,氤氲了双眸,他骂的对,她脑子里还真的缺根弦了,听到他回来,她心里竟存了几分高兴,竟还打算,尽夫妻间的义务,把破败的身子给他,潜意识里,把他当作她的遥哥哥,认命的做他的女人……

自作多情,这四个字就是鄙视她的,他想亲她时就亲,想骂她时就骂,想不理她就不理,想怎样就怎样,把她当作他的玩物!

看着那道挺直脊背,连走带跑的身影,叶迹翎负手在原地,眸色深晦,原本的热情,一下子被击散,他真不明白,他说错什么了,能惹她生这么大的气,句句夹枪带棍,还敢甩袖走人,他不也是为她安全,才那样说的吗?

回了屋,傅筝用力的甩上门,脸色发白,眼睛泛红,这模样,这气势,真真吓了俩丫环一跳,然,还没等她俩询问,傅筝已道:“备水,我要沐浴就寝,把门给我关死了,不准放任何人进来!”

“是,公主!”

俩丫环哆嗦着身子,战战兢兢的赶忙去准备了,跟了公主这么多年,还从没见她发过这么大的火,就连南阳公主欺负她时,她都没这样过,今晚,是怎么了?爷到到大。

锦鲤池边,叶迹翎原地静默了半响,望着不远处廊上,那间他们的婚房,几次欲迈动步子,却终是克制住了自己,转身,缓步出了馨香园。

她本就不想嫁他,被逼无奈的嫁了,也是能躲则躲,她的这般傲气和心气儿,跟他记忆中的蔷儿很像,他虽想她,却再不忍逼迫她……

宜园的蔷薇花,又开了几株,弯腰蹲下,拾起一朵捧在掌心,叶迹翎轻轻的笑,再等些日子,他的蔷儿就能顺理成章的嫁给他了,届时,他命人把拙园精心装扮一番,做为他们的婚房,日夜相守,不离不弃……

“王爷,阮侧妃请您过去浣霞院。”张毅上前,低声禀报着,眉角有些许的抽搐,这阮侧妃的眼睛倒是尖,见王爷从馨香园出来,便赶紧来见缝插针的请人了。

叶迹翎没有答话,仍旧看着手中的花儿,眼神专注,也不知听到了没有。

稍许的功夫,池秋从大门上进来,拱手道:“禀主子,方才有枕霞院的丫头过来,说是胡侧妃请您过去,有事和您商量。”

“明日吧,本王今日赶路累了,晚上歇在拙园。”叶迹翎终于起身,松了花朵,拍掉手上的枝叶,负手往园外走去。

“是,王爷!”

池秋和张毅对视一眼,皆轻叹了口气,这一个来请,还可能有戏,两个都来请,那就肯定都没戏了!

跟进拙园,张毅方才低声禀道:“王爷,给王妃汤里下泻药的人,奴才已查的有眉目了,是花娘下的,就是馨香园厨房的帮厨,她趁厨子不注意时,偷偷下的药,奴才拷问了几天,她都只说是妒恨王妃不洁,给王爷带来了耻辱,在替王爷出气,一口揽下了罪名。”

“花娘?她一个小小的帮厨,便有这胆量吗?”叶迹翎脚下步子不停,面无表情的问道。Pxxf。

张毅答道:“是,奴才也觉蹊跷,但花娘拒不交待,说没人指使她,都是她一人所为。”

“告诉花娘,若不拒实交待,本王会让她全家连坐,一起蹲大牢!”

“是,奴才继续审!”

叶迹翎抬脚迈进了房门,纤瘦的背影,冷硬刚挺,张毅轻轻关上门,将目光收回,往柴房走去,心思冗繁,谁能知道他的主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性格深不可测,本事深藏不露,犹为记得清晰的是,他第一次无意间撞到,主子那纤瘦的身体里,竟蕴含着那么高强的武功,当时,他几乎吓懵了,然而,外人却一无所知……

孤寂的夜,连日来的失眠,在今晚更加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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