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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耀之刃[花样滑冰](135)

“那个……前四年的时候卡洛斯是都有在猛追,不过一直都没有成功的样子。而且,那个时候你真的没觉得卡洛斯在你面前出现的次数变多了不少吗?”

听到了弗雷尔的话,卿越似乎突然想起了一些曾经的自己并未曾注意到的细节,恍然大悟之后意识到弗雷尔话中所含的……更深层次的意义。

“前四年的时候一直都没有成功?可上上届奥运会,那不是八年前的事了么?”

卿越忙抬起头如此问道,却是得到了弗雷尔暧昧不明且尴尬不已的笑声做以回应。

“那你还拜托卡洛斯帮我做短节目的作曲!那修一早就全都知道了!”

“不不不,那修在更早的时候就知道了。听卡洛斯说,好像是我们买冰鞋的时候就被那修发现了……”

弗雷尔在情急之下不小心说出了这句话,让一直都以为自己瞒过了那修,只是在完成了一场如此精彩的奥运比赛之后才有脸面回去联系那修的卿越沉默了,仿佛感觉自己的脑袋经受了巨大撞击的久久沉默了。

卿越沉默是因为那个让他完全懵了的消息。弗雷尔沉默,则是担心一向好脾气的卿越也会因为一直被蒙在鼓里那么多年而爆发。或许所有人都没有故意隐瞒,只是看着卿越没有察觉,那便不去特意告诉他了。并且,一开始的确是什么都没有,等到有了什么的时候,卿越已经不见了踪影。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找到卿越的弗雷尔又哪会想起告诉卿越这一茬。

所以,也便活该弗雷尔在卿越知道了这件事的时候如此提心吊胆的了。

“我要去找阿列克。”

在这天晚上两人共进晚餐的时候,一下午都没有说话的卿越突如其然的说出了这句话,让餐桌礼仪向来都很好的弗雷尔在切牛排的时候一刀切穿了厚实的牛排且划到了盘子,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一种冷凝的气氛在弗雷尔周身弥漫开,几乎已无法保持脸上一贯的微笑。他叫来了餐厅的服务员,结账并把没吃完的食物打包带回酒店。现在的这件事已经无法在餐厅解决了,弗雷尔觉得他似乎有必要在回房间之后和卿越好好,并且慢慢的把事情全都说清楚。

或许是因为太过在意了的缘故,即使是如此了解卿越,弗雷尔竟愣是没能猜到卿越这一系列的表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卿越一下午都没出声只是因为他在仔细的回忆他备战上个奥运赛季的时候卡洛斯究竟出现了多少回,做了什么,他又是怎么从朋友的朋友变成了和自己关系不错的朋友。

由于相隔的时间已经太过久远,卿越又是一个在很多方面都反应相当,且极其迟钝的人。因此这项浩大的回忆工程几乎耗费了他整个下午。一开始卿越的确是很难接受这个既成的事实。毕竟,那修对于他而言是一位意义十分特殊的长辈。而卡洛斯,他虽然是一个已经在古典音乐以及现代音乐的领域里获得了极大成就的小提琴演奏家,可那也无法掩盖他只比自己大一岁的事实。

但想着想着,卿越似乎又释怀了。

他所认识的卡洛斯是一名表面看起来对人十分冷淡,与人交际极少的人。但若真是和他成为了朋友,那么当你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一定会尽全力为你去做些什么。

卿越对于这样的人向来便很有好感,就更不用说卡洛斯十分有教养,又和他这样除了滑冰几乎一无所知的人完全不同的,是出生于普兰登世袭贵族的音乐天才。

或许……他现在所该做的,只是祝福?

等到卿越想明白了,接受了这一切的时候,他又理所当然的把注意力放回了之前答应楚炫要去做的事上了。

上一个时代最为重要的男单选手,他与弗雷尔几乎都已经联系到了。现在看来,似乎也只剩下……他们在一开始时所刻意回避却最终将避无可避的阿列克了。

因而,卿越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可这句话听在弗雷尔的耳朵里,却是完完全全的扭曲成了另外一种意思。所以这名总是能在外界的面前保持自己绅士外衣的普兰登青年无法继续心平气和下去了,就这么拖着卿越,一路跑回了酒店的房间,并就此将他禁锢在了墙边。

“你说……你要去找阿列克?”

或许该说卿越虽然在艺术表现力上有着极为细腻的情感,但有时候却会一根筋的思维转不过弯来。当他被弗雷尔按着右手的手腕这样禁锢在墙边的时候,他竟还是没能反应过来,就这么十分直接且认真的点了点头。

他的这一反应让一贯十分温柔的弗雷尔就仿佛吃了炸药一样,在那个瞬间抑制不住的爆发了。在言语组织好以前,弗雷尔的身体就已经有了本能的反应。他将火热的吻侵袭了恋人的唇,颈项,锁骨,而他的双手也在恋人的皮肤上燃起了火焰,不知是与爱欲有关的火焰,还是与嫉妒,愤怒有关的火焰。

卿越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自己的恋人除去了全身的衣物,更被他吻得近乎晕眩,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字句。在弗雷尔一次又一次的撞入他的身体时,他似乎在那片将他带往与火热和激情,欲’望有关的海洋中听到了弗雷尔在他的耳边所呢喃的话语。

“我只不过是没能在刚刚找到你的时候就告诉你这件事,你就要再去找阿列克?”

“弗雷尔……?”

在听到那句话的时候,卿越突然意识到事情可能有那么些……不对劲?他喘息着,用一种与平日里清冽且温和好听的声音完全不同的沙哑叫出了恋人的名字。

那样的声音竟是让才堪堪停住了动作想要以言语控诉自己恋人的弗雷尔几乎再难抑制住那份因被眼前人所吸引而在体内不住叫嚣着的欲’望,再次力度极大的动作起来,几乎将卿越顶得意识溃散。

等到两人能正常的以语言交流的时候,那几乎已经是后半夜了,终于意识到问题出在什么地方的卿越向弗雷尔解释着,让他明白自己之前所说的那句话并不是他所以为的那个意思。

“你是说……你并不是想、想踢了我再回去找阿列克那家伙?”

“怎么可能!你到底在想什么!我的意思是我们接下去该去找阿列克,告诉他楚炫的电影企划。再怎么说,他都是属于上一个时代的,最为重要的男单选手,就像我和你一样。我们……不能否定这一点。”

“那你为什么要说我要找阿列克,而不是我们要去找阿列克?”

或许在过去这十年里,阿列克对于弗雷尔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无论是在花样滑冰的赛台上,抑或是在情场上。所以在这一刻,弗雷尔竟是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警觉心理,这让在上半夜里被他弄得精疲力尽且从腰际向下全都有着隐约酸疼感的卿越哭笑不得了。

卿越:“如果你也一起去,你确定你不会找个机会对他做些什么?”

弗雷尔:“啊哈,那你一个人去,你确定他不会找个机会对你做些什么?”

卿越:“况且你不觉得我们一起去的话目标太大了吗?如果运气糟糕点,被人拍到我们三个在一起的照片,电影的前期宣传未免太火爆了一点?”

弗雷尔:“所以你就选择你和他单独在一起的被人拍到,并以此来作为火候刚好的电影前期宣传?”

或许,当一个人有了执着,本性再温和的人都会变得难缠起来。就好像现在的弗雷尔,他就打定主意的绝对不让卿越一个人单独去见阿列克,说什么都不可以。他甚至想……管那楚炫的电影怎样,他就这样把卿越弄得再没可能有反抗的力气了然后打包带回家。至于那阿列克,就留给楚炫自己去请了。

然而就在他打算把自己的这一意愿开始实施的时候,他听到了卿越在犹豫许久之后所说出的话语。

“弗雷尔。即使这次我不去告诉阿列克那份电影企划了。你想说,在那部电影真正拍摄的时候,我也会没可能再见到他吗?当年的那件事发生得太突然了。四年过去了,我猜想他可能有很多话会想对我说。而有些话……我也想在电影开拍之前就告诉他。我希望四年前没能了结的事,它可以有一个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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