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又给他们一人递了一杯热咖啡。
林路捧着咖啡，问：“唐宋呢？”
方青说：“他离开了，他还让我转告您，他今天就不过来了，有事的话，请您给他打电话。”
林路点点头，没有再问，又转脸和章景之说话。
他眼睛亮亮的，说到兴奋时，还会冲章景之笑。
他在和章景之分享刚才演戏的感觉。
非常畅快。
章景之虽然偶尔才会开口回应一句，但他听得认真，全程都注视着林路，眼底是满满的温柔。
两人之间的气氛，根本容不得第三个人插-进去。
—
吃完午饭，宋凝就将林路叫了过去，让他写毛笔字。
当然，章景之也跟着一起过去。
地点是在一间书房。
林路和章景之踏进书房大门，就见宋凝捧着本书坐在窗前，而在他旁边，还跟着一个举着摄像机的摄影师。
“宋导？”林路有些疑惑。
“来了啊。”宋凝对林路和章景之两人的形影不离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他对林路笑了笑，又偏头看向章景之，向他点了点头，无比自然说道，“景之既然也来了，就一起写一副吧。”
说完，他又解释了摄像师出现的原因，“你们写字的时候，我会同步录下来，剪辑成花絮放出，当作宣传。”
他挑了挑眉，继续说：“这是很好的素材。”
听完话，林路应了一声，然后走到书案前，铺开一张宣纸，抬头问宋凝，“要写什么？”
宋凝笑了笑，“你随便发挥就好。”
林路又问：“那是要写大字还是写小字？”
宋凝想了想，说：“都写给我看看。”
他又对章景之说：“你也一样。”
“好。”
林路低下头，开始研磨，等到墨色出来，他就从笔架上挑了一只笔，沾了墨，认真书写起来。
在他旁边，章景之也动笔了。
两人虽然没有交谈，却显得默契十足，同时下笔同时收笔，一笔一划，一气呵成。
宋凝看他们停笔了，就问：“你们写了什么？”
林路说：“李白的《将进酒》。”
章景之说：“苏轼，《念奴娇·赤壁怀古》。”
宋凝兴趣十足，他快步走近去看，又示意摄像师跟上。
两幅字同时铺在桌面上，林路用的是隶书，笔锋较为柔和，而章景之则写的草书，落笔的笔锋也多了几分锐利，不过相同的是，都写的非常好，几乎可以与一些现代书法家媲美了。
宋凝脸上多了几分惊喜，他又说：“大字你们就写‘上善若水’四个字吧。”
“可以。”
异口同声的回答。
两人换了笔，也重新拿了宣纸，再次书写起来。
毫无疑问，两人的毛笔字都通过了宋凝的检验，不需要多加一个每天练大字的任务。
顺便，宋凝也将他们两人的墨宝一并拿走了，准备拿给道具组，直接用作道具使用。
而到了晚上，《群侠传》的官微就放出了这一段三十秒的视频花絮。
又一次让微博流量爆炸。
第61章 chapter 61
“收工——”随着宋凝的话音落下, 第一天的拍摄任务，全部结束。
九点钟，众人乘专车，一起返回酒店。
林路虽然和章景之坐在一起，但在众目睽睽下，还是比较收敛的，就是在谈修改过的新剧本。
新剧本已经发下来了, 宋凝一共改了三个地方，其中就有昨天章景之提起的最后结局。
这样一来，隐藏耽美线就更清晰了。
但同样的, 也更虐了。
林路就被虐到了，他戳着章景之的胳膊，眼圈有一丢丢红，“尚悦好惨。”
明明没修改之前, 他没觉得这么虐的。
果然感情线一清晰起来，就是赤-裸裸的be了。
“嗯, 他是个悲剧人物。”章景之摸了摸林路的头。
他已经想这么做一整天了。
林路很习惯地主动去蹭放在自己头顶的掌心，“不过尚悦死了也挺好，至少他解脱了，自由了, 骆云飞就更惨一点，他此后的一生，都会带着对尚悦的愧疚，恨意, 爱意，一直孤孤单单活着。”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是这样啦。”林路低声说，“我突然发现，骆云飞被塑造的有点讨人厌。”
“角色都有两面性，骆云飞站在善的这面，却也有恶的一面，他的恶，就是他心底的魔——他家人惨死，这份仇，让他的恶暂时战胜了善。”章景之又揉了揉他的头发，“好了，别多想了。”
林路点点头，又看着他，突然说：“再摸一下。”
“嗯？”章景之一时没反应过来。
林路指了指自己的头，理所当然要求，“再摸摸，还挺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