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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修为尽失后(128)

乐正鸩也惊呆了:“我……我没下毒!”

酆聿怒道:“那他怎么会突然呕血?!你给个解释!”

乐正鸩脸色苍白。

他只会骂人,不懂辩解。

众人面面相觑。

横玉度也划着轮椅过来,皱着眉打算去探奚绝的脉象。

但手刚探过去,埋在酆聿怀里奄奄一息的奚将阑突然睁开一只眼睛,朝他狡黠地一眨。

横玉度:“……”

横玉度将手缩回了。

酆聿急急道:“还有救吗?!”

横玉度沉重而悲伤地说:“难啊。”

酆聿哪见过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人此时奄奄一息香消玉殒的样子,当即张牙舞爪地要和恶毒的乐正鸩拼命。

“小毒物!你还真是个毒物!”

乐正鸩梗着脖子:“我没下毒就是没下毒,你就算告到掌院那我也是这个说法,指不定是他自己刚才胡乱碰到哪根毒草,关我何事?!”

都是同窗,他至于如此恶毒吗?

酆聿生气道:“那你快来救救他啊!要是他出事了,你以为你药宗脱得了干系啊?!”

乐正鸩皮笑肉不笑道:“我才不救,死了活该,是他自己主动靠近我的,我可没给他……啊!”

话还没说完,一道漆黑的身影突然冲上前,将乐正鸩强行按在身下,冲势之大竟然直接掀翻桌案,一堆毒草凌乱掉在地上。

众人定睛一看,纷纷愕然。

——竟是一直默默无言的盛焦。

盛焦强行压着乐正鸩,空洞无神的眼眸浮现一抹金色天衍光芒,诡异又渗人,压迫感几乎让无所畏忌的乐正鸩出了一身冷汗。

盛焦启唇,似乎想说什么,但尝试半天却发不出声音。

很快,一道由灵力催动的声音一字一顿回荡在九思苑。

“解、药。”

乐正鸩一愣,气得脸红脖子粗伸手和盛焦互掐,厉声道:“要你爹我说多少遍你们才肯信!我没下毒就是没下毒!你算哪根葱竟敢打我?!混账东西给我死啊——!”

两人当即在九思苑拼命扭打厮斗起来。

其他小少年看得目瞪口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赶忙上去拉架。

“冷静冷静!”

“别打了!掌院知道要生气的,你们难道想挨罚吗?!”

在酆聿怀里躺着装死的“罪魁祸首”奚绝目瞪口呆,久久没回过神。

他好像……

闯祸了。

***

“别、别打架。”

奚将阑难得梦到年少时的事,嘟嘟囔囔几句,手胡乱一挥撞在坚硬木桌上,当即疼得他“嘶”了一声,彻底清醒。

盛焦身上混合着桂香和霜雪的气息宛如安神香,奚将阑每回靠近都昏昏欲睡,这回被抱着御风去药宗,身处高空不踩实处的失重感竟也没能制止他的安眠。

奚将阑睡了一路,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四周全是浓烈药香,他正裹着盛焦的獬豸纹外袍躺在床榻上,旁边墙上贴的全是密密麻麻的药方——一看就是乐正鸩的地盘。

乐正鸩对医术毒术简直算是狂热,诸行斋的斋舍里几乎全是药方古籍。

奚将阑本想再躺着睡个回笼觉,又突然记起来两人因为当年那场架后就一向不和,乐正鸩见面必定要对盛焦冷嘲热讽。

这次让小毒物出手医治奚将阑和奚明淮,还不知道乐正鸩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奚将阑胡乱将长发理了理,穿上鞋往外走。

刚撩开竹帘走出,就见外室正当中桌案上放置着一柄巨大雪白钩子,像是骨头又像是某种炼制出来的法器。

奚将阑见多识广,眉头微微一挑,走上前伸手抚摸。

“钩蛇?”

獬豸宗外的水域中有不少钩蛇游荡,这骨钩应当是从钩蛇尾部弄下来的。

乐正鸩从来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哪儿得来的钩蛇尾?

他正抚摸个不停,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

“爪子少乱摸,当心我切了给你换成真正的爪子。”

——一听就是不说人话的乐正鸩。

奚将阑笑吟吟地回头和乐正鸩叙旧,但打眼一看,脸登时绿了。

当年奚绝比诸行斋的人结婴早,每个人都比他高半头,有时候人家无意中拍一下头顶,奚绝都认为那是对自己的挑衅,张牙舞爪地扑上前要咬人。

乐正鸩是罕见的毒物相纹,因经脉时刻流淌的毒液也很难长个,算是奚绝漫漫少年时期唯一的欣慰。

一别六年,再次相见。

乐正鸩早已长成身形高大气势凛然的成年男人,面容冰冷俊美,脸颊处浮现黑红交缠的毒纹,邪嵬诡谲,又别样美艳,英英玉立。

奚将阑:“……”

奚将阑面无表情看他。

乐正鸩朝他露出一个阴冷的笑,然后在奚将阑的注视下,缓缓抬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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